文森特什么都没说,克劳德也没指望能听到。
“你要去哪里?”
“隔壁房间。”他没说更多。文森特默默守在一旁,往常过于安静的步伐此刻却让人觉得再普通不过。
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看着下方狭缝里漏出的温暖光线。那一头有声音传来,是扎克斯和杰内西斯的。“我想,你应该带萨菲罗斯去见一见他真正的母
亲。”
“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
克劳德耸了耸肩膀,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害。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所有能让萨菲罗斯更接近人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尝试。“他在我的时间里从没有发现自己真正的出身。”声音很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也是一样的。
文森特点了点头。克劳德伸手,转开了门把手。
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和他自己的那间一模一样——三张靠墙的床,角落里有水池,墙上是老旧褪色的挂画。落地灯给所有都笼罩上一层暖橘色,但与其说舒适,它只让他觉得头痛。杰内西斯和扎克斯坐在最里面那张床的床沿,抬头看着刚刚进门的他。
“克劳德!”扎克斯打了个招呼。
杰内西斯皱起眉:“你现在还不应该起身,”他手上还有一颗魔石,“别逼我再用一次睡眠。”
克劳德很需要康赛尔把缎带还给自己,不然杰内西斯很快就会乐于尝试在他身上使用各种状态魔法。
他挪到床边。安吉尔面带倦色,抬起头看着他。眼前的人看起来不怎么好,全身上下都是绷带。“斯特莱夫。”他的视线移到了文森特身上,带着一点焦虑。
扎克斯急忙说道:“文森特,这是我的导师,安吉尔。安吉尔,这是文森特,前turks。”然后他急忙加上,“他杀了宝条。”仿佛这个能让文森特的个人评价再调高一点似的。
文森特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移动,不过安吉尔放松下来,点头致意。
“他怎么样了?”克劳德低声询问杰内西斯。不过考虑到在场的不是特种兵就是接受过特殊处理的人,这并没有什么用。
红发人紧紧抿着唇,看着自己卧床的好友:“因为劣化的关系,魔石不起作用。”
“别为我担心,我已经习惯了。”安吉尔的声音里透着疲累,靠着枕头,闭上眼。
杰内西斯差点咆哮起来:“习惯了?你要放弃吗,混蛋!”
“安吉尔,你不能放弃!肯定有治疗方法的,对不对?”扎克斯几乎是绝望地看着他。
杰内西斯肯定和他说了,但是克劳德没有动。宝条已经死了,爱丽丝应该安全了,但是他还是想要万无一失。所以他避而不谈:“我想道歉。”
安吉尔摇了摇头:“杰内西斯和扎克斯已经向我解释了。那不是你,我当时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
方。”他露出一个自嘲,“再说了,也是我应得的。”
“安吉尔!”扎克斯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安吉尔抬手制止了。
“杰内西斯,扎克斯,可以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吗?”
杰内西斯看起来有些犹豫。可以理解,毕竟是克劳德把他伤成这样的,这些创口对于普通的特种兵来说不至于危及生命,但是就目前的劣化的情况,安吉尔的生命可说是危在旦夕。
“我没带剑,如果你担心这一点的话。”克劳德示意。
杰内西斯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安吉尔:“一清二楚。”
“他就是不想被排除在外,”扎克斯调侃,然后就被杰内西斯拎着脖子,仿佛揪起一只不乖的幼犬,“痛痛痛,杰内西斯!”
“结束了叫我。”他哼了一声,拽着扎克斯走出了房间,片刻之后,文森特也离开了。
“不准在门外偷听!”安吉尔在他们身后喊了一句。
克劳德在安吉尔床边坐下,但是眼睛却看着另一边墙。
“你醒了之后他们就全挤到我这边来了,”安吉尔脸上是挂起几乎无法觉察的苦笑,“如果你到时候能昏倒在走廊上就再好不过了。”顺便开了个玩笑。
克劳德转过头,看着他:“你不生气吗?”
头发已经花白的男人叹了口气:“我才是该这么问的人。”
他们之间弥漫着不寻常的安静。说实话,在宝条的事之后,克劳德已经完全忘记最初绑走自己的是霍兰德。和过去几个月在宝条的实验室所遭受到的折磨相比,巴诺拉对于他而言仿佛就和在黄金海岸度假一般。过了好一会,他耸耸肩,他不可能完全原谅安吉尔,但是可以做到不介意。就如同他可以和turks和平相处——那些可是彻底毁了第七区的家伙。
“我没有和他们说,s细胞的事情。”安吉尔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低声回应,“反正萨菲罗斯已经知道了。”
“我觉得也是,”顿了顿,“那么,真的是时间旅行?”
克劳德又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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