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
骆有成和易慕付华出去跑了一趟,回来后,书院多了四十几个新人。商士隐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肥城斩首任务。淡雪骄去史湘云那里报到了。刀行带着叫化儿、尼玛等人赴任了。书院准主母柳莹开始不务正业了。
二姐江小瑜说了,弟弟很忙,弟妹作为主母必须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所以柳家姑娘连庄稼都不管了,天天被二姐带着往护卫队的营地跑,找刀行练剑。
这些天过得最开心的要数春风,以前舍不得离开的特工训练室不去了,带着他新到手的死鬼女仆遛弯。确切地说,是被女仆带着练长跑。
以前春风和死鬼女人的速度相差无几,但嘘里嘘库呴升级为嘘嘘库呴以后,春风耐力跑的速度就赶不上死鬼女人了。距离拉得远了,春风会爆发瞬间八倍速追上去。但八倍速不是凉白开,想喝多少喝多少,用多了还是会累的。春风这时候就会喊:
“停下,嘘嘘。停一下,嘘嘘。”
死鬼女人就会停下,站在路边喊:“咯咯咯……贱人。”
书院群众路过的时候,听到了会问:
“春风啊,是你要嘘嘘还是扑克脸女人要嘘嘘?”
春风解释:“没人要嘘嘘,我在喊嘘嘘。”
群众很不理解:“那不还是要嘘嘘吗?”
春风一指死鬼女人说:“她叫嘘嘘。”
群众坚决不相信哪个女人会叫这个名,他批评道:“春风啊,不是我说你。人家好歹跟了你,你就该爱着,该护着。哪有这么作践自己女人的?叫啥名字不好,叫嘘嘘。”
春风辩解道:“她不是我女人。”
群众说:“不是自己的女人就更不能作践了,就因为人家长了张僵尸脸,你就这么欺负她?难怪她骂你贱人。”
春风突然觉得手好痒,好想打人。但他想到一万字的检讨书,价值一万字的一巴掌,忒贵了,他舍不得。他无力地放弃了辩论,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对方对女仆长相的评价上,说:
“别说我家嘘嘘僵尸脸扑克脸,她很漂亮的好不好?”
“还说不是你女人。”群众得意地说:“算了,你贱也好,她嘘嘘也好,都是你的家事,我操这个心干啥?”
群众摆摆手,走了。
也有好心的群众劝他把自己女人的名字改一改,嘘嘘实在不好听。
春风不是不想改,但嘘嘘的名字不是他起的,是先生告诉他的。先生告诉他,可以叫嘘嘘库呴,他嫌麻烦,省了两字。他发现,叫嘘嘘的时候,女仆最听话。
为啥呢?因为皮皮鬼嘘嘘库呴的虚荣心。每当春风一喊嘘嘘,皮皮鬼嘘嘘库呴就觉得自己是皮皮酱嘘嘘了,可以同佩姆和达鲁比肩了,特别配合。
不管怎么样,书院的群众都认定嘘嘘是春风的女人。春风解释那是他的女仆,没人信。先生都没有一个女仆,他师傅商士隐也没有,春风凭啥有?
春风懒得解释了,爱咋咋吧,反正他天性喜欢坏坏的女人,书院里他就中意王蓓蓓一个,其他姑娘误会就误会了。眼前的女仆还是挺称意的,咯咯咯地叫他贱人,蔫坏蔫坏的。
春风也想让死鬼女仆喊主人,过把主人瘾。女仆到手的第一晚,春风不断做着口型,教女鬼侍学说“主人”。死鬼女人拼命点头。春风怀着期盼等她开口,等来的却是“咯咯咯……贱人”。忙乎了一晚上,他放弃了。喊啥不要紧,只要认自己这个主人就好。
春风曾经向先生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女鬼侍会认自己为主。骆有成也说不太好,他和嘘嘘库呴交流过,嘘嘘库呴说喜欢春风的是死鬼女人不是它,它觉得死鬼女人执念深重,一门心思想亲近这个男人,它拗不过她。
嘘嘘库呴说的是实话。龚玉琳穿着第一任皮皮鬼时,就对春风说了“好贱”。第一任被火烧了以后,龚玉琳在沙滩上被春风蹂躏,期间换了无数任皮皮鬼,但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喊出“好贱”、“贱人”。这是其他鬼侍做不到的。
为此,骆有成专门做了个实验,当龚玉琳是一具尸体的时候,大脑空空如也,货真价实的死人。只要皮皮鬼一上身,龚玉琳的残存意识似乎就回来了,尤其是看到春风喊出贱人的时候,骆有成捕捉到了她愉悦、眷恋和哀怨的情绪。这哪里是死女人,分明是遇情郎而不得的怀春少女。
骆有成得出的结论是:不是皮皮鬼特殊,而是死鬼女人特殊。也不知道死鬼女人把残存意识藏在哪里的,反正骆有成找不到。
骆有成对春风说,完了,你被死鬼缠上了。骆有成原本想说“爱”的,担心引起春风的不适用了“缠”。春风问为什么。骆有成反问春风是不是和龚玉琳有过亲昵举动。春风不记得了,毕竟当时游艇上女人不少,记脸不是他的强项。
春风对被死鬼女人惦记没有担心,反正是自己的女仆,又不是老婆。他天天被女仆带着长跑,也不忘教她不能随便咯咯叫,不然出任务的时候容易坏事。死鬼女人每次都用“贱人”答复他。直到第三天下午,春风坐在路边休息的时候,死鬼女人突然说:
“做任务……不咯咯,平时……咯咯。”
这是春风第一次听自家女仆说除了“好贱、贱人”之外的词,而且还是对自己的承诺。他高兴地围着女仆蹦跳着,此时女仆成了广场中央的火堆,而他是个快乐地跳着锅庄的人,他为自家女仆的贴心懂事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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