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脸煽无奈,“要给教主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就像你一般啊。”
正怒骂脸红脖子粗的贾赦一噎,瞥了一眼立在涯顶的东方不败,抬起下巴,不屑的冷哼一声,“给他一个机会,也别脏了我的身。”
“宿主,你以为自己宿醉花眠,醉卧青楼被掏空了的身子很好吗?”打脸煽板着脸,反问道。
“那也比弄得自己不男不女,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强!”
……
争执还在继续,但东方不败却飞快的抬手,作不经意状的撩起袖子拂面而过,擦拭眼角不自觉湿漉的一滴泪。
弥留之际,被人所救,问及一生执念。
他很想说救莲弟,求求你们救莲弟,就像他先前放弃全部的尊严,放弃抵抗求任我行一般。
可是嘴巴张开,舌尖吞吐了半天,却说不过一字来,就算对方凭借“妖法”截取脑海深处记忆,不过--不男不女四字而已。
东方不败嘴角牵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来,悔恨的泪如此苦涩又辛辣,简直一刀刀磨搓心尖嫩肉。
昔年的他,何等霸气,豪情满怀。可禁不住诱惑,想要快速敛权上位又被任我行提防,终究心狠下刀。
手起刀落之时,他曾发誓定要立于不败之地,若东方之日,光照世界。
可后来……
他知道,纵然十年小舍,不问教务,但是单凭一个女人,他性情大变后梦幻成为对情爱的敏、感的女人来说。他知道自己对杨莲亭而言,若没有绝世神功令他害怕,没有教主之位让他眷恋,恐怕对方连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
世间男子对他的态度,就该如眼前吵得不开交就差在地上打滚的贾赦一般。
厌恶他,唾弃他,鄙视他。
明知万般情义不过是虚假,若镜花水月一般虚无缥缈,迎风便碎,可依旧自欺欺人,若溺水幼童紧紧的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放手。
因为,杨莲亭满足了他身为女子的心愿。
有一个人,英气十足又温柔体贴的人围绕在他身边,他想证明自己女子的性情是理所当然的。这样从侧面说明就算练《葵花宝典》也微不足道。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人证明自己,鱼与熊掌可以兼得。
练功自宫可以,没有后嗣,他有爱人。
就像陷入一个怪圈,他不断的催眠自己。
可在残酷又铁一般的现实面前,这一切都不过是编织的谎言,他该醒来了。
他的执念,不是临死前心心念念牵挂着的莲弟。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他要的还是绝世武功。
他要掌控神1教成就自己的霸业!
曾经他天真道:“【一个人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我若得能和你易地而处,别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但得来的不过是一声嗤笑,“【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
“老妖怪?”东方不败轻轻呢喃着,嘴角划过一抹哭涩却又带着释然的笑声。耳边狂风呼啸,夹杂着远处的欢庆近处的争执,张狂的嘲讽着他,似乎想要把他打入低谷,让他就像一无根树叶般随风而逐。
但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如今立在涯顶,他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岂容自己再次走错?
自涯顶俯视着犹如巨魔狰狞想要张口吞噬世间万物的万丈深渊。静静的俯视了许久,久到打脸煽给贾赦添上顽固不化的标签,决定不民主的直接非暴力不合作直接把人塞进绣花针里。这样可以跟人刷好感度。
暮然回首找针,才发觉东方不败手已经血淋淋。
殷红的血珠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滚落在地。
看着打脸煽万分心疼,“我的能量棒啊。”因为争执还有东方不败的迷茫,他没把人直接传送到贾赦身上花费了不少能量棒,还是牛肉味,他最喜欢的。
东方不败转眸,瞥了一眼眼前不过总角形态的孩童,定了定神,“我的执念。”眸子满是冷意:“呵呵,你有办法全我身躯?”
“没有。”打脸煽被贾赦折磨的累心累力,直截了当道:“简单一点来说,这是一个交易,你是移魂续命。宿主获取你的上进心。”说道这里,打脸煽叹口气,“现在才进行到第二关,你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必须以宿主的身躯而活着,而宿主需借居你身上密不可分的武器或是信物。”
目光喵了一眼绣花针,打脸煽见东方不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继续安利:“当然你如何活着我们不管,我们只有等你执念消失殆尽了,才可以选取你身上的上进心。最为重要的是,你的执念若与你的世界有关,我还可以将两个世界柔和在一起,方便你报仇雪恨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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