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做这行的,最不能犯的失误。”裴逸嘴唇发抖,“如果我连这一点考验都经受不住,如果我的敌人不需要使用酷刑手段而只是ròu_tǐ上的引诱就让我缴械崩溃,是我无法洗刷的耻辱……”
“我明白,明白。所以你杀了他,你把那个神经病的脖子拧断了,都结束了。”聂妍睁大眼,眼泪也掉下来。
这就是裴逸心里很难平静过去的坎。
他发誓绝不在战场上再犯一丁点错误。所以他将自己的身体封禁,绝不与任何人发生亲密。
旧事不想提了,不知怎么向章总坦白这种荒谬的事情。他没想到这么快遇到旧人,情事进展一日千里让他猝不及防不知所措了,他设想的重逢场面是要拖动进度条到“十年后”的。
以前总觉着,他的爱人和他的人生职业、任务使命,完全存在于两个平行的空间,互不相交,没有纠葛,这样让他安然自得,戴着光鲜的面具,行走在光怪陆离的都市。然而有一天,两个空间突然交汇重合,才让他手足无措和慌乱,本能地惧怕坦白和分享。
他的残缺的人生,他的没有开端也看不清尽头的前路,他仅有的情感上的奢侈回忆,每一分,每一寸,都让他好像赤条条躺在手术灯下方。白色床单上的一具人形,剥开华丽的身份假面,他好像什么都没有。
千百份身份档案里,一个薄册子和几粒曲别针,很苍白的。
自己都觉着很不完美,骨子里自卑病发作,尤其近乡情怯,很怕配不上他爱的人。
只有在奢侈的回忆里偶尔放纵,他永远感激他的情人。这个男人对他这么好,爱护他宽容他,支撑着他,用汗水和动作激烈地裹着他,也晤热过他的心。
第57章探亲别墅┃你就是我们最重大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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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湾新区,一片高档别墅伫立在黑色悬崖之上,都是欧式复古风的洋楼。
裴逸巧妙地躲过报警监控系统,那玩意儿在他面前,简直像过娃娃家的,形同虚设。他发力蹬墙就上了两米高的院墙,翻身而下,往楼上瞅了瞅亮灯的房间,很轻松地踩着排水管道的层层凸起,上去了。
裴家二爷在自己房间洗澡,从来不知道把门反锁。
洗完从淋浴间晃出来,大毛巾披在肩膀上,浑身冒着湿热的水汽,也从来不穿衣服。衣服都在柜子里啊,裴二爷需要现翻柜子,穿哪件衣服比较帅气呢。
裴琰抬头“啊”得一声,嘛玩意儿啊?这个哥什么时候进来的?!
裴组长伸着长腿,相当妖娆地坐在床边,顺手翻一翻成人杂志:“呦,洗干净了等我呐?”
“……”裴琰赶紧用大毛巾围住胯部,“等着睡你。”
裴逸浪笑,“你睡得动我吗!”随即扑上去伸手就拽掉他弟的盈盈欲坠的小围裙,再去掐裴琰还挂着水珠的屁股。
从小就这么打闹习惯了,都不要脸。
“喂!”裴琰狼狈地捂住屁股逃窜,一下子窜到大床上,“不准动你二爷我!你已经饥渴成这样儿了?等着我干你啊?”
“威胁谁呢?”裴组长顺手拎过琰琰的一条皮带,折叠,在掌心甩出“啪啪”的脆声。
“爷们儿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唉,以后不那样玩儿了。”裴琰这样肉糙皮厚的,都扛不住他哥的重口味,就不好意思了,一脸假正经地表忠贞,“让我啸哥知道,他该不高兴了。”
“没出息的臊玩意儿。”裴逸嫌弃了,有点吃味。
前些日子的威尼斯电影节之旅,中途出了小意外,最后终归让他家二爷和庄sir平安登上返程飞机,安然回到国内,裴逸很欣慰。他还特意叮嘱裴琰,“这种事就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别让他们担心。”
他从衣柜里翻出几件能看上眼的恤衫和裤子,丢给他弟,赶紧穿上吧,快护好您的宝贝鸡儿和蛋!
“今晚哥跟你睡。”裴逸剥掉累赘的西装三件套,脱掉西裤换上家居服,家里大爷似的,往床上一靠。
“哦……我都有男人了,不方便跟别的男人一起睡。”裴二少爷甩眼色。他家那头公狮子是闻着气味占地盘的,二爷这张床已经被狮子永久地占为领地。
“老子能qiáng_jiān你啊?”裴逸不爽。
“也是啊,你不可能强我。”裴琰也很无耻地一乐,“那万一晚上你偷袭我,非要骑上来自己动,我怎么办?”
小猴子忒么要造反了!裴逸在床上转身飞起一脚,他的混球弟弟被那脚风扫得快要蹿上房顶。
裴琰也不是吃素的,“蹭”得就从床尾蹿至床头柜上,把台灯拎在手里当作武器。
裴组长气得要从墙角拎那两只哑铃了。
房里一时间枕头和毛绒玩具乱飞,徐绮裳女士刚洗干净的被子被扔到地上。两兄弟横三竖四过招好几个回合,身影在床和柜子桌子之间腾挪。
最终还是裴组长把他弟摁在床上,狠抽大嘴巴作为哥哥对小坏蛋的“惩戒”,裴琰还好死不死地叫嚷:“卧槽啊,你他妈真的要骑上来自己动?咱二舅舅没把你喂饱了再放出来吗……他满足不了你了吗……”
楼下终于有家长同志实在听不下去这样的动静。
上楼的脚步声紧跟着“梆梆”两声,泼辣的敲门声:“差不多行了啊?”
床上的哥俩,活像两只猴子被如来佛一只大手掌拨弄着“啪”一翻掌,就给扣下面了,在床上立马就僵住不敢动弹,大气都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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