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给你们讲讲人体血型,不同的血型输血,极容易发生排异溶血现象,人体会发热,血管会有灼烧感,量大就会引发生命危险,比不输血更容易死亡,可现在我还没有办法区别人的血型,所以一旦输血,就是在赌命,能不输尽量不输。照样,不懂没关系,先记在心里……”
“所以将来若是有病患逼不得已需要输血救命,与手术相同,我们也必须跟家属说清楚最糟糕的结果,签好同意书。等将来我们当中有谁,能够有办法区分血型,匹配同类血液输血,成功率和安全性就会大大提高,这是造福于人的发现。”
三日后清晨,城门口
宋槐跟宋桐正安排着侍卫再一次检查随性车马,核对路线。
而身后,陆家姐妹带着陆延则来送行。
陆欣给陆瑾理着衣襟,眼中分外不舍,“银票带够了吗?吃的穿的用的,有没有缺的,北方比这里冷的多,一定注意不要受冻。”
陆瑾点头,“二姐,福伯早就打理好了,路上足够了,你不要担心。”
“怎么能够不担心,那里可一直都在打仗。阿瑾,你是个大夫,刀剑没眼,千万不要逞强跟去。”陆瑶搂着陆延道,“延儿还小,你可是他的依靠,也是我们的依靠,知道吗?”
“姐,你们放心吧,宋衡在那儿,他不会让我有事的。”陆瑾笑道,接着蹲下身捏捏陆延的脸,“在家乖乖听二姨三姨的话,舅舅回来就给你带礼物。”
陆延重重地点头,“延儿一定听话,舅舅路上小心。”
“乖。”陆瑾摸了摸他的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对陆瑶道,“对了,三姐,太子妃即将临盆,若是太子来诏,你便进宫助太子妃生产。”
陆瑶说:“知道了,这边不用你操心。”
孙白和何澜也跟着师父走,两姐妹不免多嘱咐一句。“你俩小子也一样,出门在外自己小心,知道吗?”
两小子恭敬地朝陆欣陆瑶行礼,“二师姑,三师姑,小师弟,你们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师父。”
“天色不早了,我们出发吧。”陆瑾说完,三人便翻身上马。
一个月后,陆瑾他们到达边境。
一路上,越靠近北边,战争的气氛就越浓郁,边境各城老百姓们都在谈论这场战争。
虽说羌戎拿下雁城、橹城两座城池,在宋衡到达之前又攻下了沙平城,不过沙平城百姓一早就在西北军安排下提前弃城,转移到其他城池,而城内所有粮食物资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也被一把火都少了。
等到羌戎攻开城门,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座空城。
羌戎好不容易攻下,若是放弃实在可惜,可占领着却徒耗兵力和粮食,而羌戎人相比大楚本就少,最终在宋衡到达北境,重整兵力之后,羌戎再大楚大军包围之前含恨离去。
随着重夺沙平城,大楚全面进攻,战场上的局势开始倾斜,羌戎节节败退。
连好不容易到手的橹城也重新回到大楚手上,连带着收割了一批羌戎将士的人头。
如今只有雁城还未收复,而雁城是北境最后的城池,在它之后便是高山平原,翻过就是羌戎广漠草原。
齐王此刻的心是拔凉拔凉的,放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条死守雁城,可凭宋衡手里的大军,一旦围住雁城,就是不攻打光靠城内的供给也维持不了几日,最终城破受俘,而羌戎王已经不想恋战了。
与三年前不同,如今的宋衡已被朝廷命为三军元帅,所有大楚之兵皆听其号令,大概在京城因为疫病憋屈久了,到了西北自己的底盘,他来势汹汹,锐不可当,打地羌戎一退再退。
之前的遭遇战,羌戎王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所以羌戎想逃了。
而齐王另一条路就是跟着羌戎跑回草原。
齐王养尊处优惯了,草原上喝着腥臊的羊奶,吃着腥膻的羊肉,分餐露宿,他哪儿受得了。
况且,谁还会待他如同上宾?
是一同吃沙喝风,还是回去听候审判,齐王难以抉择。
而这时,羌戎大将军找到了他。
“齐王殿下,如今战场形势您也看到了,我军不得不走,只是不知您有何打算?”
“不是丧家之犬,便是圈禁之羊。”
“您后悔吗?”
这一问,齐王冷冷地回过头来,“后悔?本王当然后悔,后悔没有下手为强。”
“好,齐王殿下乃真英雄是也。我王派末将前来便是有一事与殿下商量,若是事成,殿下大业还有望成功之日。”
齐王看着羌戎大将军,眯起眼睛,狐疑道:“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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