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听雨楼。
包拯仿佛与听雨楼有缘一般。
听雨楼的二楼,刘复跟包拯不禁一起隔窗而望,包拯也依旧是从来都不笑,一脸认真的陪在一旁。
刘复也依旧是头上插着朵大红花,不禁歪着脑袋想一下,问身旁奸奸的狗腿子道:“真是包拯说的那样?”
狗腿子虽然是刘复的一条恶狗,但智商却要比刘复的二多上一点,闻听也不由为难点点头道:“是,国舅,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刘复再次歪着脑袋一脸不信的看向包拯:“不行,包黑子你再说一遍,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坑我呢。”
包拯也只好认真盯着刘复眼睛道:“如果没有太后娘娘,你还是不是今天的国舅?”
刘复想也不想就是点头道:“不是。”
包拯继续盯着刘复眼睛:“如果西夏兵马打破汴京,你姐姐太后娘娘后果会怎么样?”
刘复立刻双眼圆瞪:“怎么可能?那曹利用不是有三十万兵马吗?”
明显要想跟刘复讲道理,却不是一般的难,因为人逻辑完全不是正常人能理解说通的,但包拯有的就是耐心。
包拯继续道:“打仗需要钱,没有钱枢密使兵马就不动,现在国库已经个亏空,所以没有钱打仗,也没有钱给西夏让西夏退兵,那么唯一的结果就是西夏兵马打破汴京。
到时太后娘娘性命难保,国舅你如何还能是国舅?”
刘复目瞪口呆,不禁认真思索点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
包拯继续:“唐太宗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就是百姓,舟就是大宋江山,国舅与太后娘娘都在舟上。
有人欺压了百姓,就是想将舟弄翻,想将国舅与太后娘娘拉下舟,将国舅淹死在水中,就是跟国舅为敌,对不对?”
刘复再次眼睛都不禁有些发直认真想想。
然后又扭头问向一旁智商仅有三的狗腿子道:“百姓没了,江山也就没了,然后我姐姐不是太后了,我也不是国舅了。谁欺压大宋的百姓,屠戮大宋的百姓,就是与本国舅为敌,是不是这样?”
狗腿子也不禁眼睛发直点头道:“好像,好像真是这样。”
瞬间刘复眼睛圆瞪:“他奶奶的!往后谁敢欺我大宋的百姓,本国舅绝不饶他!不对,不对,如此我岂不是就成个好人了?可小爷我从小的目标就是要当个恶霸,只能别人欺负我,不能我欺负别人!”
一旁狗腿子立刻拉拉衣袖道:“国舅,说反了。”
刘复也瞬间反应鼻子一歪:“一边儿去!包黑子,我要是不当好人呢?”
十来天的相处,包拯自也是已经摸透这位恶霸国舅,直接道:“那国舅就继续当一个恶霸,有人欺负百姓,国舅就去欺负他,如此国舅依旧是一个恶霸。”
终于刘复不由恍然兀自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包拯继续认真道:“现在国库里银子已经亏空了,而且有人想杀国舅,让国舅为国库银子亏空背锅,国舅如何打算?”
刘复也不禁认真想一下,再来回走几趟狰狞道:“小爷我有有证据!我有他们侵吞国库银子的证据!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而且很多都在我这里存着呢!”
包拯也语气稍缓:“可国舅不能将证据全部拿出,不然百官没了,宰相王大人没了,枢密使曹大人没了,朝廷就也没了。
只能选几人,让他们将银子吐出,暂时解了西夏燃眉之急,然后国舅再将存放的银子交给太后娘娘。”
顿时刘复再次不禁来回走动认真思索着道:“小爷突然想到一计,那王旦几个老狗,原本就跟那寇准一起欺负过我姐,平时亦没少欺压过百姓。
不如小爷给他们去放一把火,将他们的宅子都烧了,到时我们再去救火,顺便将那些侵吞国库的银子追回来,不就有钱了?”
包拯直接道:“纵火是犯罪!”
刘复立刻眼睛一翻:“那要是他自己着的呢?”
瞬间包拯也不由被堵的噎一下,明显二货也自有二货的智慧,只好点头道:“如果是自己走火,自不算犯罪。”
顿时刘复再次不禁眼珠子动动兀自道:“前段时间我刚给那王延齢,和曹利用送了两座新宅子……”
包拯直接无语:“枢密使大人手握三十万兵马,宰相大人也手握数十万藩兵。”
刘复再次茫然看向一旁狗腿子:“什么意思?”
……
结果便连包拯也想不到的,不想连晚上都没到,便以尚书右仆射王旦的宅子为中心,好一场大火突然在汴京城烧起。
然后又都是朝廷百官的宅子,甚至可说是朝廷大员的宅子,自是大理寺、开封府都不由派人救火,热心的国舅刘复同样带着人救火,但却是明目张胆的趁火打劫。
一箱箱的银子被拉出,运往刘复的听雨楼,除非动用汴京城的禁军,不然便没有人能动刘复的听雨楼,关键问题是里边还存着曹利用的银子。
便仿佛朝廷百官的一个银行一般。
结果一场大火之下,关键烧的还不是普通百姓宅子,反而是朝廷百官的宅子,终于烧的宰相王延齢、枢密使曹利用也都坐不住了。
汴京城皇宫中,已经半个多月没见赵治的太后刘蛾,同样一下坐不住了,直接便吩咐郭槐道:“郭槐,你速去城外叫赵大人即刻进宫,就说城里发生了大事,叫他即刻进宫来见哀家。”
郭槐也急急领命:“是,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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