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祀将车搬上二楼停好,在阳台上看着那一幕。浑身s-hi淋淋的管仿极力替自己辩解,“有压力就要自己调节嘛!不能因为是瞎子就自暴自弃!而且那人听说是吃药把眼睛给吃瞎的,那人品本来就不怎么样!我觉得她碰上这种事——就算是被冤枉的好了,她应该耐心等一等,说不定校方自有安排呢?说不定这只是个测验,考察我们在遇到突发情况时的反应能力——我说这些话没有蔑视生命的意思呀!这是你们冤枉我的!我也跟那个,那个女生一样被冤枉……”
魏先祀经过三楼时看到站在那儿发抖的王琶弓。真的在发抖,而且拌得很厉害。王琶弓看到魏先祀,立刻回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杨是璨这条线本来是想发展一下……但写着写着就完全遗忘了。所以这位盲人只会出现在开头几章里。
第10章 惧怕伤害和伤害,都不应该存在
一开始,管得宽说的是,“造谣!什么跳楼自杀没影的事儿!”
过了会儿她的口风变成了,“这么点儿小事就自杀,心胸狭窄,死了也活该!”
在这话传开后被群起而攻之,管仿不得不改口说,“我没说她死了活该,我只是说这么死的不值,这事不能这么处理,作为一个学生这样做给自己的学校带来了不幸,这欠考虑……”
然而!管得宽坚决否认她说过前两段的话。“哪个龟孙子造谣陷害我啊!我根本没那么说过啊!”
得了管得宽没人相信你。
管仿只能一遍又一遍说,“我没有说过死了也白死这种话。是别人说的,我真的没有说过。”
还是不相信管仿!管仿平日不得人心,大家积了一肚皮火气,敢怒不敢言,但忍耐是有限度的,到一定程度就爆发了出来。即便没有这条导火索大家总有一天也要借机发泄这些怨气。做人不能欺同伴太甚,你欺压人家人家能看得惯你吗?
然而管仿是个,立场,坚定,的人。立场坚定啊!一直执行自己的方针。回房洗个澡换身衣裳,管楼长依旧威风凛凛,别个袖章出来巡查了。
(以下为管仿内心独白)
……有一点感到了心跳。那是好兆头所以一直坚持下去吧。
……纵然在哪里都是透明人的一个人,也不可以伤害别的人。
……我永远记得。
……我喜欢你说的话。
……是啊,是啊,我喜欢你说的话。虽然我是透明人,但不可以伤害别人。因为透明的我,要有透明的心。惧怕伤害和伤害,都不应该存在。
……我很怀疑。有些时候,怀疑透明的我不存在。水是从我身体里流过的。那一天,我很感激,对你说了谢谢。那包含了不仅是谢谢,而且是爱的意思。没用的透明的我,如此喜欢在世界上活着的你。
“要不,再来点狗不理吧?”
会席提议。三个人看了她半天。会席耸耸肩看向窗外。岳诵挠着额头说,“或许可行啊。哎呀,你别抖,抖什么……”
“这事跟我没关系。”她颤抖地发表严正声明。“跟我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岳诵说,“别推了。要是事发了咱们谁都逃不掉。”
“太冤了我。”王琶弓哭了起来。“明明是你把她变成植物人的。”
“谁植物人啊?没植物人。不要乱讲。再说我这就是个猜想。猜想懂吗?在没有被证明之前猜想什么都不算。”
其它二人也点头。“就是,你成绩太差了,什么植物人,没那么严重。”
杨是璨先变瞎子,再被困分野,命运也太不偶了点。
话说岳诵当天一进班级就听到同学都在说什么瞎子自杀的事。一问,七班的杨是璨,现在在医院急救。
“杨……杨是璨……没……没那么巧吧……”
岳诵想了半天,才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哐啷!此刻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是啊,再给我两粒狗不理。会席,在那边的柜子里,你去拿。”
“为什么要我去拿?”
“因为你最高,我们都够不到那个锁孔。”
会席拿了狗不理来。岳诵掰开了两颗,深情凝望着药丸,说,“我可就指望你了,你不能让我失望啊,知道吗?”
“岳诵还跟狗不理讲话呢,嘻嘻。”
“姜流,你的笑声像狗笑一样。”
“谁家狗笑出声来啊。”
“我家的。”
“我才不是你家的狗呢,嘻嘻……汪!”
岳诵在她们的吵嘴声音里把药嚼着吃了。在吃药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唉,祸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闯下了。事闹得这么大,怎么平息都不知道。岳诵躺在那儿,姜流推推她,“哎,效果来了吗?”
岳诵又坐起来,“我觉得,你们都吃吧。群策群力,一起去看看。要真是那样儿呢,就把杨是璨救回来……”
她话音还没落姜流和会席就已经吃下三颗了。
“你们……一提吃药就来劲儿!这次可不是去玩了是去干重要的事!”
“差不多吧。”两人态度都这样。会席也拿了两颗放进嘴里说,“药效会在考试成绩出来之前退掉吗?”
(服用了药之后她们就进入了“分野”的幻觉之中,置身于虚幻的海底)
什么时候退这很难讲理论上可以一直保持。不过什么时候起效很明确那就是现在。岳诵第一件事还是吃烤鱼,浇了很多甜醋酱。“昨天晚上我跟她就是在这儿一起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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