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轻声道:“别这么说自己,你做事有计划有手腕,能伸能藏,有正义感,对朋友也很好。”
他说着这些话忽然觉得有些机械。
其实这些优点都是他半真情实感半夸人套路地说出来的,他刚才想说这家伙的优点,脑子里闪过的却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什么,笑起来很阳光,身材很好,喉结很好看,交朋友又很主动。
乌锐清觉得自己被顾卓立带得肤浅了,毕竟那家伙可是个能说出“语言是赐予人类表达思想的工具——所以我们要疯狂口嗨”这种屁话的神人。
可男人被夸了一通,心情好像没有变好。尤其是乌锐清说到那句“对朋友也很好”时,话筒另一端的呼吸听起来更焦虑了。
lucy推门进来,“boss,饭买来了。市场总监想约您下午会议前单聊一聊,二位吃饭时聊,可以吗?”
顾卓立闷声道:“我去喂小伦敦了,回头说吧。”
其实乌锐清本来想推了秘书的提议,先把这矫情脆弱的大男人安慰好,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已经挂断了。
他只得叹口气,“好,让他进来吧。”
lucy点点头,看了眼日程又低声道:“boss,战略会议后下班前您还有半小时空闲,可以把这段时间留给我吗?”
乌锐清以为她要汇报下周的行程,便随意地点头,“你安排吧。”
r发行战略会长达三个小时,距离新品牌正式启动刚好一个月,公司上下终于把一切事件都敲定。
乌锐清这段日子以来开会开得都有些麻木了,频繁以个人意志影响战略决策不是他的工作风格,但这次非同寻常。他心里对乌家、对他自己多年的部署,将靠r这个品牌彻底引燃。
“总裁,黎凌的合作意向确认书会在明天下班之前发送,一周内走完法务手续。”
乌锐清点头,“辛苦。”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没一会,lucy进来了。
她关好门,神情严肃。
“boss,前天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
乌锐清心下忽地一颤,这才意识到让lucy如此严肃的其实是廖山身世的问题。
lucy是他在pierres的心腹,二人之间不曾言明,但仿佛有一种天然的默契。
他最初知道廖山时就是让lucy帮他去查,那时候的档案非常清楚:廖山今年二十岁,父亲廖国庆,母亲张秀文,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廖山小康书香家庭长大,性格开朗热情,处事乐观,没什么值得过多关注的疑点。
“这次您让我从老两口婚姻入手,颇有成效。”
lucy说着翻开资料簿首页。
“廖国庆和张秀文三十年前结婚,二十年前生子,查不到出生廖山的医院。”
乌锐清闻言皱眉,“结婚十年才生子?为什么查不到医院?”
lucy说:“老家和现在的单位都在山东,但二人刚结婚不到两年就去外地发展了,和亲戚朋友几乎没什么往来。十一年前他们才带儿子回老家,补了户口和档案。”
乌锐清沉思道:“十一年前,也就是廖山的九岁。”
十一年前,也是小山弟弟的十二岁,是他离开孤儿院再也没回来的那一年。
乌锐清好像突然有点坐不住了。
“他们离开老家的十几年在哪里发展?”
lucy:“去过挺多地方,张秀文好像有病,两人到处看病,只能查到他们最后落脚地在北京。”
北京,乌锐清儿时的孤儿院就在北京。
虽然这是一个太容易出现巧合的城市,但乌锐清却几乎在一瞬间就完全相信了心中的那个“真相”。直觉,很多时候是不会骗人的。
他站了起来。
“帮我私下约廖山出来谈一次。”他果决地说,顿了顿,又摆手,“这样不好。那就找个理由,看看最近有没有哪个子品牌代言人到期,总之,寻个由头,我见他一面。”
lucy只知道执行,从不多问:“好。”
与此同时。
“董事长,您在家吗?”马可关怀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入顾卓立的耳朵。男人躺在那张大床上,颓废地开着免提,把手机扔在枕头边。
马可:“您知道您今天又旷会了吗,一个投资决议董事会,一个财务月会。月会还好,财务总监说您就算参会也从来没提过什么意见。但是董事会那边不太好办呢,大家激情对骂三小时终于得出结论,然后发现您不在批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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