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要不是看在蓝桥兄弟的面子上我非得把你……”
蓝河见他被喻文州拉走,这才松了口气,却突然又被叶修抱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带你去看至宝!”叶修笑着,抱着他从窗户飞了出去,莫凡正站在那儿,牵着一匹枣红大马。两人骑上马,往杭城方向的郊外行了数里,叶修左拐右拐走了个阵法的地形,才带着蓝河来到了一个呼呼刮风的空洞——原来那柄钥匙要在充满风刃的通道里将它准确插入锁孔才能打开。
自然这对叶修来说不在话下。
走进洞里之后,蓝河才发现这里别有另一番洞天。看似合欢树的植木垂落了千丝万缕萤火亮丝,纷纷扬扬的粉白花瓣飘落满地,有清泉,有浅溪,有飞瀑,有沙汀。
“怎么样?在这树下多埋几坛欢喜盅?”叶修与蓝河十指相扣,笑嘻嘻地问。
蓝河用一个踮脚的轻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谢谢你,未曾赠我以空欢喜。
第19章【番外】门规不可违
黄少天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大年夜的当晚一进蓝溪阁的山门就中了咒术——而且还是喻文州亲自下的。动弹不得的他又不敢大声声张,只得任由喻文州把自己以公主抱的姿势揽进怀中,沿着长廊一路抱到内门里。
春易老站在门边不知所措,喻文州吩咐道:“我要和副阁主密谈三天。后面几日你安排人送饭过来即可。一应事务就由你先拿主意吧。”说罢,他就用手肘推上了门,把春易老给晾在了外面。
“要不要和蓝桥说呢?本来年宴上没能见到副阁主就已经很伤心了,再和他说有个几天见不到可该如何是好?”春易老思忖着,决定先瞒了此事,接着便匆匆离去了。
门里,黄少天却还毫无一点危机即将降临的紧迫感。
“阁主,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我当然知道少天会走。不仅这几步会走,还能走到杭城那么远。”
“没有没有,我有雇一辆马车。”
“少天还会雇马车?”
“这不是怕赶不回来过年嘛?”黄少天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还好我掐得准,还有两个时辰才到明年——啊,你要干什么?”黄少天突然发现,喻文州带他去的地方不是阁主的住处,而是蓝溪阁的地牢,当即慌张了起来。
“少天不是神机妙算么?算得了时辰,算不到门规吗?”喻文州抱着他在地牢门口停了下来,示意他看墙上刻着的门规,原本都是什么“荷花池里的鱼一天不能摸超过五条”、“厨房的白斩鸡一天限量供应五十只”、“不准私自挪用别人田里的红薯来烤”之类的,可最下面一行却是“若内门弟子未经阁主同意,私自与一叶之秋、君莫笑二人接触,当交由阁主亲自按门规处置”,瞧着刻印还挺新。
黄少天这才意识到,过年前的倒数第三天正是年前最后一次宗门大会,阁主有权利对门规做出补充和修改,可他这快马加鞭一个来回少说也有半个月,又哪能神机妙算到如此地步?而且这条门规怎么瞧着都是在针对他吧!
他根本想不到,在当日的宗门大会上,弟子们都在下面窃窃私语:
“听说副阁主又偷偷出门玩去了。”
“阁主好可怜,我预感今年的年宴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上边了。”
“既然这样,阁主提出来的门规咱就都同意了吧。”
“好啊好啊,反正和我们也无甚牵扯。”
“我倒很想知道副阁主会被怎么惩罚呢!”
喻文州坐在主席位上,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虽然春易老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一阵凉意——最后这条门规只有蓝桥春雪投了反对票。
“你还要我解释多少遍啊,我真的只是去帮他处理一下逃出封印的那个蜘蛛妖的!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我想蹭顿饭都没蹭上就被赶出来了!亏我堂堂武林第一剑圣还不远千里跑去帮他,真是太不够义气了!我好歹雇马车还花了十两银子,差点跑死了三匹良驹——唔!”
(拉灯5300)
等到黄少天终于能走出这间地牢的时候,已是腰酸得只能扶墙走了。路上偶尔碰到的内门弟子都以一种“敬仰又怜悯”的眼神看他。黄少天真的很想立刻回到自己的屋里睡个昏天黑地,可无奈他答应了喻文州,只好一边揉着臀一边端着油灯走进。
喻文州让他去抄的四楼第二间屋子里第三个书架上第六层第五卷典籍的第八十七页第一段。黄少天嘴里念念叨叨,总算是翻出来这本书。他就着昏暗的油灯快速地磨墨挥毫,在喻文州给他的草本上补缺。可惜身下的酸痛总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总算是抄完了,他松了一口气,连笔墨都懒得收拾,只顾着把书放回去,然后就端着油灯出来了,按照喻文州的吩咐把任务书交给了负责外门事务的春易老。
“请问这是……”春易老打开任务书飞快地扫了一眼,看见了“欢喜蛊”三字,顿时纳闷了起来。
欢喜蛊?我抄的是这东西吗?怎么都没什么印象了?
于是黄少天打了个哈哈:“大概……大概是苗疆的秘法吧……啊哈哈哈……”
春易老不敢怠慢,又急急忙忙誊抄了一份,交给了蓝桥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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