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肖说想他。
我也想你。
宁森全身上下的血液像是初春冰雪初融时解冻了的小溪水,潺潺潺潺又欢快地流淌在自己的每一根血管里面,他想打开车窗对着外面尖叫,想转过身扑进黎肖的怀里,想要从天下一场冻雨把自己跟黎肖从此刻到余生都冻在一起。
黎肖把车停在机场停车场,松了油门拉了手刹熄了车灯拔出钥匙坐在车里静了会儿,宁森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蜷了蜷,他忍了一会儿,然后又忍了一会儿,最后解开扣在身上的安全带转身就往黎肖身上扑了过去,他的后腰被方向盘顶到,他在狭窄的空间里伸手搂住黎肖的肩膀,十分努力地呼吸对方的气息。
黎肖先是“欸”了一声,然后从胸腔里闷出了两声笑声,他伸出左手把座椅的位置后调,右手环住粘在他身上的宁森,笑他:“你好重。”
宁森随着位置的后移矮下/身子把自己整个挪到了黎肖身上,他坐在黎肖的腿上,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趴在黎肖身上,隔了会儿他哑着嗓子在黎肖耳边小声说:“怎么办啊我更不想走了。”
他问黎肖:“我不走了可不可以啊?”他顿了会儿又想,“明天再走好不好?”一会儿又说,“后天呢?”他哽咽了两声,“圣诞节过完了再走好不好?”
黎肖伸手摸他脑袋,没说话。
宁森的鼻尖在黎肖的肩膀上反反复复蹭了数下后用气声小声道:“以后都不走了好不好啊?”
“你好重。”黎肖笑着重复了声,随后他侧过脑袋在宁森耳边笑道,“好啊。”
宁森在他身上吸了两下鼻子,他耳朵在密闭的车内抖了抖,他小声建议:“那你坐在我身上我抱着你好吗?”
“……”黎肖又闷笑了两声。
宁森趴在他肩膀上呼吸了许久,随后缓缓移开点了自己粘在黎肖身上的身子,在两人身体的空隙中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抬了起来,他低头开着自己平伸着的手指,小声道:“那我可不可以带东西走?”
“你想带什么走?”黎肖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跟着他的视线往下他的手。
宁森的手指蜷了蜷,他想说“你”,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个即将脱口而出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给压下去,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儿,他想说“家”,可是那个字在自己大脑里盘旋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说出来,他委屈到有些想哭。
随后见黎肖把车钥匙拿了出来,车钥匙上面还挂了很多钥匙,黎肖垂着眼睛对着那串钥匙找了找,挑出其中一个钥匙解了下来,不急不缓地放进了宁森放在两人之间的手掌心里,黎肖抬眼看他:“家钥匙?”
宁森眨了眨眼睛,他把手中的钥匙握紧,他好想哭,吞咽了数次口水,黎肖说他:“不许哭。”
宁森憋了憋气,他把钥匙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攥到手心都有些痛,他哑着嗓子小声:“嗯,不哭。”
黎肖朝他弯了弯眼睛,他问宁森要不要去候机室,宁森在他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十分突兀又小心翼翼地问他:“我还可不可以……”
黎肖停下话头看着他,宁森小声问他:“要一个吻?”
黎肖顿了顿,宁森红着双眼睛既期待又小心地看着他,黎肖笑:“好啊。”
宁森闭上眼睛把自己贴了上去。
宁森在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后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这边的天还没亮,他的室友应该还在睡觉,昨天晚上可能在屋里开过派对,客厅里虽然不至于一塌糊涂但也算不上整洁,宁森把背包放进自己房间,仔仔细细地把客厅给打扫干净,天还没亮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睡觉。
做梦的时候梦见黎肖抱着他亲,两个人几乎要融成一团液体,黎肖用手摸他,脱掉他身上累赘的衣服,指腹划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让他身上的每一寸都像被火灼烧过,不疼但是带着一种可以燎原的火辣辣。
黎肖的手抚过他的背脊,从后腰处弹琴般地向前移动,按了一下他的小腹,顺着肚脐的方向往上移,在他胸口停住,黎肖揉他的胸,用手指弹他的乳/头,轻轻地掐他那个地方,黎肖还在梦里笑他,在梦里咬他的胸口,在梦里揉他的大腿根,在梦里抚摸他的性/器。
在梦里温柔又小心地贯穿他。
宁森被室友敲他门的声音给惊醒,他的手正穿进内裤抚摸在自己勃发的性/器上面,他耳朵有些红,闭着眼睛回想他梦境里黎肖手指的温度。
室友在敲门没得到反应后嘟囔着从他房门口离开了,宁森在射/精的时候好像见到整个地球像烟花一样在宇宙中炸开了,黎肖跟他站在太空中看着这颗星球最后的景象。
宁森窝在被子抽了几张纸擦自己的手心跟身下的精/液,他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在被子里夹紧双腿,脑袋埋进枕头里,好一会儿他伸手摸到自己床头放着的手机,他把通红的脸从枕头里翻了出来,找到黎肖的账号,给对方发消息。
“我做梦梦到你了。”
“我好想你哦。”
第六章03
黎肖在新学期开学后收到小师弟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对于宁森的吐槽。
他在渡过完自己的圣诞节假日后给黎肖发消息:宁是圣诞节的时候回国跟他恋爱对象和好了吗,感觉他像变了个人。
“我在座谈会的时看见他跟主讲人在激烈的辩论,我敢发誓你没见过他那么锋芒毕露的样子。”
“干什么宁森以为他是乔丹吗能从两分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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