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梅老四坐在堂屋的上座,品着茶一言不发,表情看似悠闲,实则内心完全处于是紧绷的状态。注意力高度集中,生怕随时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夜越来越深,我并无半点困意,反倒是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一直坐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梅老四似乎有些坐不住了,扭头小声问我:“小鱼儿,你觉得兔子会来吗?”
“我也不知道。”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太能沉住气了。
我看了梅老四一眼,或许是光线不好的原因,我发现他的脸有些苍白阴沉,好似没有血色,我下意识问了一句,“梅四哥,你怎么了?脸色看着有些不对劲!”
“是吗?”梅老四好像没注意到这个细节,随即笑道:“可能是太疲倦了,希望他们能早点出现!你先看着,我去方便一下。不该喝这么多的茶水,唉……”
我笑了笑让他快去,随即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来放在桌上。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而就在我站起来活动身体时,我忽然感觉有灰尘洒了下来。
我当即眉头一皱,假装啥也没发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茶,暗中打开了乾坤镜。悄悄用乾坤镜一照,我正好就看到我头顶上方的房梁趴着两个黑衣人。
“总算现身了!”
我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随后又故意伸了一个懒腰,假装打着哈欠,装作很困的样子,然后开始打瞌睡。我把头埋的很低,一是怕他们怀疑我装睡,二是我可以利用身体来挡住乾坤镜。
虽说是低着头,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逃不过我的眼睛。约莫等了四五分钟的样子,房梁上的人估计以为我是真睡着了,这才开始动手了。
只见他们像猴子一样,身形十分敏捷,穿着包裹严实的夜行衣,几步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地无声,如果不是装睡,估计被他们杀了也不知道。
两人配合十分默契,朝着彼此点头后,同时朝我走了过来。镇魂尺被我藏在了衣袖,我一手反握着镇魂尺,一手拿着锋利的匕首,随时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而这两人并没有对我下手的意思,视线完全落在桌上的包袱上。两人几乎是同时伸手去拿住了包袱,很稳,整个过程中没发出任何响声。
接着两人开始朝堂屋大门的方向移动,并没有用走的方式,而是几个侧翻便落到了门前。然后用线挂住门栓,轻轻一拉,大门的门栓便被拉开了,没发出任何的声响,地上在村子最中间的位置,左右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可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这两个盗贼此时的状态有些奇怪。按理说,偷盗得手之后,肯定会想办法迅速离开。然而这两人却是停在村子里,四下环顾,鬼鬼祟祟,极其反常。
梅老四也爬了上来,我用手一指,他便看到了在村子里的两个盗贼,见他们其中一人背上背着我的包袱,着急的问我:“小鱼儿,东西被他们偷走了?”
我笑着摇摇头,说:“梅四哥,你别着急,那是假的,真东西还在我手上。”
“你吓我一跳。”梅老四无奈的笑了笑,说:“这玩意儿可千万不能落到外八门手上,要是被他们凑齐了古玉残片,继承了魔王力量,到时候三界才会真的是生灵涂炭。”
“嗯。”我点点头没说话,继续观察那两个奇怪的盗贼。只见两人反常的停顿了片刻后,这才继续朝着村口的方向走。
而他们刚一动,村子里忽然响起了空灵悦耳的笛声。我听不出笛声吹奏的是啥曲子,只能听出笛声很凄凉,如泣如诉,悠扬悲切,不自觉让人心生悲意,心情低落。
紧跟着,我就感觉意识开始模糊了,好像被笛声无形带入了一种绝望的凄凉中。一时之间,我心里压抑的那些痛苦和悲伤的回忆,全部涌上脑海。
打小看着亲人惨死,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逍遥法外,最后又目睹师父一家三口的尸体,还有连自己心爱的阿蛮也不能保护,只能任由她受索命门门主责罚。
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能给亲人报仇,也不能去救心爱的女人,那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我脑海里一出现这个念头,立马有了极端的想法,下意识抽出匕首便要自杀。而还没来得及动手,我忽然感觉有人用力的捂住我耳朵,竟压的我耳朵升腾。
同时,我又听到了梅老四那急切的声音,“小鱼儿,快清醒过来,这是摄魂笛。它会控制你的心神,激发你内心的执念,让你不能自己。”
我听到梅老四的声音,忽然清醒了过来。只见自己手上不知何时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我的眼角还挂满了泪水。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梅老四,问他这到底咋回事?
梅老四让我先堵住耳朵,这才给我详细解释道:“小鱼儿,刚才那笛声是摄魂笛。笛子乃是用死人的骨头所致,但不知是用啥邪法制成,能够摄活人的魂魄。内心越是有执念的人,越是容易迷失自己,小心点,应该是其他门派的人出手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原委。再一看那两个穿着夜行衣的盗贼,就好像是喝醉了一般,彼此搀扶着,慢慢朝村口的方向走。
这两人果真不是泛泛之辈,竟然还没有倒下。不过梅老四说的没错,应该是其他门派的人动手了。看来我的计划已经起作用了,到时候他们会拿着一块没用的龟壳,然后开始互相残杀。
我心里最期待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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