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知道此战即便是他与顾瑾炎联手齐上,也绝对占不了任何优势。
而且他若是想成功带出顾然,那便只能用以命打命的打法。
这是他在北疆遇到汪子任一众强敌时惯用的打架方式。
他知道夏运秋忌惮什么,而他却是毫无忌惮。
所以只要以重伤为代价,就有极大的可能带走顾然。
所以他没有动用凤凰灵火的力量去参与战斗,因为他对于凤凰灵火的掌控力还不算熟练。
当然,他也知道这样的打法迟早有出事的一天,唯有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成为绝对强大的一方,才有十足必胜的把握。
冰克火,在没有绝对的优势下,他贸然动用凤凰灵火,只会起到反作用被夏运秋压制得死死的。
倒不如留着凤凰灵火的力量等待战斗完毕来修复伤势。
这是他进入京城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全身骨骼都在传来战栗般的疼痛。
不仅仅是身上的疼痛,还有凤凰灵火在修复伤口是的灼热痛苦。
他身上除了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不断的皮肉焦灼的味道传来。
凤凰讲究的事一个破立而后,因此在修复他的伤口之前,需得将他的伤口焚烧,再度新生。
虽然这样的方式很疼,但却是最有效的。
但是事情不一定就会往自己筹谋好了的方向发展,凤凰灵火虽然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但这次似乎超出了陵天苏的想象。
他身上伤口太多,而凤凰灵火虽然一直在他体内蕴养,但是它毕竟已经陨落多年。
自身的精元恢复却是极为缓慢的,它多次给陵天苏修复身体,淬炼身体,已经十分虚弱。
如今却又要修补这么大量的伤口,显然就要支撑不住。
而栖息于心脏另一方的幽冥劫火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它本就是与凤凰灵火是天生的死敌,还不趁着凤凰灵火的虚弱时期一举将它吞灭。
陵天苏幽蓝的瞳孔不受他控制的窜出眼窝,灼灼的跳动着,大有反扑之意。
陵天苏不敢再让凤凰灵火继续为他治疗伤势。
凤凰灵体是狐树老头分别之时赠送给他的,意义非凡。
他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幽冥劫火所吞噬,更何况他还需要凤凰灵体帮忙压制幽冥劫火,若是被吞噬,恐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陵天苏仅仅只修复了了脸上的剑伤,不让自己太过于难看,便叫凤凰灵体退下休息。
然后集中精力压制幽冥劫火,以免他真的反扑。
没有了凤凰灵火的帮助,陵天苏只觉这一瞬间真是疲惫到了极点。
更要命的是剑伤里的寒意不断的侵入骨髓,再加上鲜血的流失,竟让他久违的感觉到了寒冷。
他强撑着血淋淋的身体回到叶王府,这副凄惨模样自然无法瞒过府中的侍卫。
他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反手关上房门,叶沉浮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他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满目阴沉,上来便直接问道:“谁干的?”
说完,一双老眼将他细细的上下打量一番,脸色越发的难看。
“竟伤得如此之重!敢伤老夫的孙子,老夫非将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陵天苏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也不嫌身上血污弄脏了床榻,浑身没骨头似的依靠在床头。
掀起宛如千金重的眼皮呵呵一笑道:“没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不妨事。”
叶沉浮炯炯有神的目光在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上游走,一双稀疏的灰白眉毛拧成一团。
直到视线落在陵天苏深陷的腹部时,勃然大怒:“这是不妨事的程度吗?!都伤成这副模样了!究竟是何人竟下如此重手?!”
陵天苏从铃铛里取出十几颗补充气血的药丸,也不怕药力过猛,直接一把全塞入口中。
边嚼边道:“夏运秋,这个名字爷爷你听说过吗?”
叶沉浮面上杀机沉沉,冷哼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夏家弃子,凭借着几分本事好不容易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就如此膨胀,竟敢对我叶家子孙出手。怎么?你替他接手顾然案件惹恼了他?”
“可不是吗?那人小肚鸡肠的很!”
陵天苏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提及他私放顾然的事。
“哼!这笔账,老夫定要好好找他算算,你也别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了,老夫让黄侍的人好好来给你瞧瞧伤,可别落下了什么隐患。”
“嗯,谢谢爷爷。”
陵天苏心微暖,虽然他铃铛里有些最好的医师。
但是毕竟他现如今手中的药物有限,就连五散膏都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重新置办五散草来炼制膏药。
而黄侍,则属于叶家十大侍军之一。
黄则代表的是岐黄之术,但凡为黄侍者,自身都有者不俗的医术。
虽然他们是十大侍军战斗力最弱的一属,但绝对是十大侍军中最不可缺少的一属。
哒哒哒哒哒……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自屋外廊道上响起。
陵天苏揉了揉额角,只觉有些头疼。
叶沉浮眼珠子一瞪,威胁意味十足的道:“给老夫放聪明点,别老是板着个死鱼眼!”
陵天苏很无奈的翻了一个眼,将叶沉浮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对陵天苏异常关爱有加的继母沈柔。
她跌跌撞撞的小跑至房中,面上尽是焦急之色,云鬓发钗都在慌乱的小跑中凌乱松垮的别在发间,哪里还有着平日里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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