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这话一出,顿时就让长兴派一众人大怒。
可却敢怒不敢言。
这个“紫电雷刀”的实力太强了,武学天分了起来,指着光幕画面里的周恒,咬牙切齿道:“这小子欺人太甚,不仅杀我弟子,还敢上门挑衅,让我长兴派颜面扫地,实在该死,掌门,让我出手去杀了他吧!”
他是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鹰钩鼻,眼睛细长,目光阴狠,看着周恒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恨意。
似乎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周恒给碎尸万段。
“住口!”万逢春低喝一声,他是个看起来已经有七十多岁的老者,实际上已经活了数百年,沉声道:“你忘了周恒是什么身份吗?他可是纯阳宫的真传!”
“刘师兄你莫要冲动。”另一边坐着一个似乎只有三十多岁的女子,她皱着眉头,叹息道:“其实还有江湖传言,说周恒其实是纯阳宫的第六代真传。
“也即是说,他是现任掌教‘驻世真阳’言守一代师收徒的师弟,师父应该是纯阳宫第五代掌教,已经凝结道种,证得道君之位的陈洞玄。
“天人的师弟,道君的弟子,哪怕消息不一定是真的,须知空穴来风,非是无因,咱们还是谨慎些好啊。”
“刘师弟,你也莫要太过生气,那周恒会来,还不是因为你去打压人家的朋友和师长?”在座的人也并非一心,这就有一个肤色焦黄的中年男子冷笑道:“现在他过来寻仇,倒也说得过去。”
“钱正!你在向着谁说话?”刘松山一听大怒,睁眼瞪着焦黄脸男子,“若非是他杀我得意弟子,我又怎么会针对他的师长和朋友?”
“难道不是你那弟子品行不端,要在公开比武时废人武功,才遭到反击的吗?”钱正依旧冷笑,和刘松山针锋相对。
他们两个是最有希望竞选下一任长兴派掌门的,彼此条件都差距不大,钱正自然不会放过每一个能讥讽压制刘松山的机会。
“好了,都别说了!”万逢春有些不耐烦,看向刘松山,道:“你去山门前,给周恒道个歉吧,诚心一点,你堂堂六品先天,向他一个八品道歉,应该可以把此事揭过了。”
“什么??”刘松山不可置信地看向万逢春,双目圆睁,怒火中烧,指着光幕里的周恒,“掌门师兄,你在说什么,你要我去向这个小东西道歉?”
“你不去道歉,难不成就让周恒在我们山门前堵着所有人进出吗?”钱正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冷笑道:“僵持的时间越长,我长兴派丢的人也就越大,难不成你还真想去和周恒动手不成?”
“住嘴!钱师弟,你话也太多了!”万逢春按了按太阳穴,只觉自己脑壳疼,对刘松山道:“刘师弟,为了宗门大局,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你知道的,那周恒毕竟是纯阳宫的真传,我们不能真的对他动手啊,这件事情过去,我承诺,以后肯定会对你进行补偿,绝不会亏待了你。”
这话一出,钱正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慌张了。
“好,好,好!我答应!”刘松山一字一顿,重重点头,道:“我这就去向那个小东……去向周恒好好道歉!”
……
周恒从乾坤锦囊里拿出来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以及提前准备好的饭菜,就这样在长兴派的山门前吃了起来。
时不时还掏出筐马草给一边的枣红马吃。
仿佛不是来上门挑战,而是出来度假踏青的。
这种态度,长兴派的人恨得牙痒痒,周围看热闹的人目瞪口呆。
太嚣张了吧!
裴洛灵看的眼睛发亮,对身边哥哥道:“哥,哥,你看,这是不是就是说书先生讲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太潇洒了,太洒脱了!”
“就离谱……”裴洛书只觉自己额头上血管都要鼓出来了,忽然有有一种想找周恒打一架的冲动,可又想到自己可能打不过。
愁啊,太难了。
其实周恒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悠闲。
他已经在暗中准备好了“庚金剑气符”、“投影卡”、“巅峰卡”、“五色神光”……不管长兴派出动什么样的强者,他都有应对的方法。
轰隆!!
就在这个时候,长兴派山门前的天上传来一阵巨响,随即风云变色,狂风大作,大片的天空亮起了金光,紧接着一道流淌着赤色霞光的云彩便从山顶飞了下来。
“无耻小儿!偷学我长兴派如此多的武功,竟还敢来这里耀武扬威,你罪该万死!”轰轰如雷鸣般的大喝声伴随着云彩一同降临,震耳欲聋。
这云彩上站着一个穿青色法袍的身影。
正是长兴派执法堂的长老,孔成顺的师父,先前派人针对于家和长兴派的罪魁祸首,六品先天,刘松山。
在场众人无不惊诧,全都神情愕然地看向了这个飞在空中的身影。
什么情况?
难道刘松山打算对周恒动手?
疯了吧!
纯阳宫乃当世顶尖武道大宗,传承古老的道门仙宗,是有神一品在世的无上教派啊!
且向来护短。
没有谁能承受住纯阳宫的怒火。
先前瘟皇宗的弟子毒杀了一个纯阳宫的外门,直接让“杀瘟皇宗弟子”成了纯阳宫弟子的日常师门任务。
就算按照江湖规矩,周恒上门挑衅打死无论,纯阳宫也不好强压,但刘松山就不怕人家暗中动手吗?
而且这还是六品先天对武道八品动手,以大欺小,以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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