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珠宝行内如常营业,人来人往,大家几乎已经忘却了前些日子的火拼事件。
许沛也如往常一般,每个周末都会跟随父亲许向南出现在珠宝商店里头。
珠宝店的大门口处,莫不行亲自伪装成一名客人粗略浏览着专柜内的珠宝首饰,眼光却是搜索着店内一角正在做作业的许沛。
“小姐,你们这不是卖珠宝的吗?怎么也开设辅导班啊?”
专柜员只顺着莫不行的目光,随口回答着,“噢,不是,那是我们经理的儿子,周末家里没人,他都会带儿子来上班?”
“噢!这叫上班、工作两不误咯?”莫不行故意闲聊着,“这小孩每个周末都会来吗?”
“是啊,这孩子没妈,都是父亲带着,没办法。”
见专柜员毫无戒心地跟他聊着,莫不行便又问,“噢,对了,我好像认识你们经理,他是不是姓许啊?”
“对对,我们店里就一个姓许的经理,您要是认识他,您看上了哪件,我还可以帮您申请一些优惠。”
“噢,那不用,做生意赚些利润合情合理,应该的。”
“哈哈,先生,您真是爽快人。”
既然博得了专柜员的好感,莫不行埋头又问,“他是许经理的儿子,我记得应该有十岁了吧?”
专柜员爽朗,忙笑答,“先生您真是好记性,看来您跟我们经理的关系挺好的呀,您真的不考虑一下要些优惠?”
“喝…,不需要。”莫不行既然已经探听到了想要的讯息,所以,也就放下手中首饰,满意的就离开了。
就在莫不行与专柜员闲聊的过程中,从楼上办公室下来的许信目睹了整个过程,他心中微微纳闷。
这个人说不要优惠,其实,他根本无意要购买,但是,经他们谈话的过程却总是不断提及许经理的家世,还打探他的儿子是什么情况?
许信走到那名专柜员跟前,说,“小王,那个人你认识吗?”
“老板,我不认识。”专柜员担心上班时间闲聊被老板责骂,忙坦诚的交代。
“确定不是我们的老客户?”
“不是的。”专柜员小王仍然摇头。
那这就奇怪了,尽管许信心中觉得奇妙,但也并未察觉如何的不妥,叮嘱小王,说,“既然不认识,就不要背后瞎谈论其他人的消息好吗?”
“对不起,老板,是我多嘴了。”
“好了,工作吧?”
这事也就刚过了两天,突然,许向南收到学校的紧急通知,说他的儿子许沛在放学途中遭人劫持。
并且只在三四个小时之后,许向南便又接到警方通知,发现了许沛的尸体,他已被人残忍杀害。
在医院的停尸房内,许向南终于见到了被割喉身亡的仅十岁的儿童许沛。
当场,许向南便心脏发作,吐血晕厥,不省人事。
当听闻这一消息了之后,别提许信如何的惊怕,忐忑到精神濒临崩溃的状态了。
这一切的一切联系起来,他似乎明白了。
警察逮捕胡天的现场,是他的儿子许辉指认的胡天。
而胡天伏法之后,就有人来他们店里探听十岁的许姓儿童。
紧接着,许沛被杀害——
许信当场就瘫坐在地上,整整一晚上不眠不休。
竟然,一直帮着他的铁哥们的儿子许沛,是被当了他的儿子许辉的替死鬼。
怎么办?怎么办?
胡天的手下凶残成性,杀人不眨眼,如果被他们发现,他的儿子才是指认胡天,害他被捕的真正男童,那么,他们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许信就这么握着手机坐在地板上,捂着头,漫长的黑夜在书房里度过,他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他的夫人叶凡推门进来,看许信一夜未睡顿然憔悴苍老的模样吓了一跳。
时间仿佛在催促,许沛刚被害,警方在调查,那边恶徒大概在狂欢。
而他也在懦弱和恐惧中,更不敢去探望病倒的许向南,他觉得愧疚,没脸见他。
不过他也知道,事已至此,唯今之计,他要做的就是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许辉的安全。
虽然在当地开店做生意的时间不长,但只要来了这座城市,总是与胡天的人有过交集的。
借着几个人脉关系,许信探听了胡天入狱之后风头小道消息。
终于被他打探到了,听说胡天入狱后下了一道追杀令,这个消息确实令他闻风丧胆,百爪挠心。
当机立断,他即刻让他的夫人亲自去办理许辉脱离他们家户籍的所有资料,让他以许明德的身份从新上户口,按在一个集体户上。
幸好他们一家来到本城时间不长,左邻右舍也不太交流,知道他们一家有四口的熟人不太多。
这就是一个将自己的儿子在众目之下藏起来的最好的办法。
许信将许辉的信息处理完了之后,他才到医院去探访情况不太乐观的许向南。
并且,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他提供出那天莫不行在店里探听许向南与专柜员谈话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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