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烁需要的东西很多,这边帝都各级官员的情报,朱棣的情报,他升官的机会,分配的官职等等。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刺杀皇帝。但这事他是绝不会和第二个人提及的,更别说这样一个邪极道的外围。
哪怕对于魔门来说,刺杀皇帝这等大事,也是足够震撼的。
所以黄烁先用换钱为由,稳住对方,接下来的要求,就要小心斟酌了。
“齐伯,您在帝都做生意这么久,不知朝中之事了解的多么?”
齐伯闻言,面露疑惑,不过看了一眼黄烁的打扮,有了一丝明悟。毕竟魔门之人易容混入朝堂,搅乱天下又不是第一次了。最有名的就是一代邪王石之轩化身裴矩,几乎凭一人之力,颠覆了大隋江山。
“你要走仕途?倒也是条路子。你放心,自古以来能有钱有闲玩古董的非富即贵,在这帝都的官场,齐伯我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你就说要求吧。”
黄烁也是打着试一试不吃亏的主意,升官的机会虽然是任务奖励,但是具体何时升,升什么变故太多,最好还是能找找门路,机遇和努力都不可或缺。
“这个官本是五品,这次克服万难运来丝绸织品,也算有点功劳,还是有晋升从四品的机会的。如果可能,我想留在帝都。毕竟一方面魔门大典在即,在这边去黑木崖方便一些。另一方面,我想找机会接近当今圣上。只有成为近臣,才更容易影响朝堂。”
黄烁没提要杀皇帝的事,而是只说想要靠近皇帝。这在魔门之中更容易理解和接受。
“有功?从四品?这倒是简单了不少,虽说当今圣上英明神武,买官鬻爵这种事几近不存。但在合理的范畴内,控制一二倒也简单。这事我确实能帮衬一二。放心,这活我老家伙接了,你回去安心等待,不出三日必有结果。”
两人又简单聊了一些细节,黄烁就起身告辞了。毕竟是打着卖古董的名义,聊得太久了也引人生疑。虽说目前知道的,只有等在外边的账房,但黄烁也不敢掉以轻心。这些买来的奴仆忠心几何,有没有锦衣卫和东厂的暗探,谁又敢肯定。做戏做全套,毕竟要干大事,一切细节都不敢放松。
拿了八百两的银票,虽然比着他要处理的银票,九牛一毛。但是相对一件古董而言,已经算是高价了。随手递给账房,让其入账。黄烁一脸肉疼的离开了古董店,把忍痛割爱,还贱卖了的痛苦,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八百两也不算少了,正五品的官员一个月俸禄也就十六石,换算成银两不到十两。也就是一年才能挣百两左右。明朝的官员俸禄是历朝历代最低的,也就无怪乎后期贪官污吏漫天飞了。真靠俸禄,尤其到了后期,用贬值厉害的宝钞代替了粮食,官员连吃饭都不够,只能寻求其他的经济来源。
之后的日子,黄烁的生活丰富了起来。每日流转与各种酒局诗会,那这齐伯提供的官员情报,开始在帝都编制自己的关系网。
这样的生活并不是黄烁喜欢的,但却是下一步计划必备的,同时也是一种修行。
在发现神念的修行,需要感悟众生,黄烁虽然没打算在术法方向有所发展,但是也不介意多一种力量。
酒桌之上,可谓人间百态。每个人都挂着类似的微笑,但却心中百转千回。到了这个层次的官员,一言一行必有深意,尤其是这种目的性极强的宴会,更是各怀鬼胎。黄烁以一种超脱的心态,融入其中,收获颇多。
一方面神念在稳步提升,另一方面黄烁也在逐步完善自己的性格。
黄烁本身的性格并不算多好,出身和经历哪怕磨平了表面的棱角,也难改其内心的尖锐。他的狠劲,他的执拗,都和出身不无关系。他当初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干,自己开店,一度甘心清贫。其实就是内心的棱角无法更好的融入社会罢了。
这也是他明明身上不少佛门的传承,却一直对佛门没什么兴趣的原因。佛门老让他放下,放下心中的坚持,放下那些虽然不好,但却是真实自己的部分,这让黄烁绝对无法接受。
反倒是现在偏于道门的慈航传承,这圆通琉璃心,追求的是一种超脱,一种看破一切,洞悉一切后,高高在上的超脱。更合他的心意。
齐伯的力量确实不小,三天后黄烁新的任命下来了,毫无意外的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
这侍读学士,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手握大权的官职。其实换个说法,就是内阁的一个文秘,即没议事权,更没什么实权,主要负责的也就是奏章,圣旨的誊写,校对罢了。
其实内阁本身权柄就不大,朱元璋为了加强皇权,废除了宰相制,用一些品阶较低的翰林院编修一类的学士组建了内阁。其实用现在的眼光看,就是个秘书处。虽然明后期,权力逐渐加强,无限接近了宰相的权力。但现在,在朱棣手下,不比朱元璋强多少,根本就是一个没什么权力的苦力部门。所以帮黄烁混进去的难度并不大。其他同样品级的官员,更希望外放,到地方上当父母官。天高皇帝远,可比这里舒服多了。
但是入职以后,要说不后悔是假的。黄烁光考虑这个职位适合他了,就忘了给人打工就没轻松的,更何况这不把官员当官员的明朝。饶是他修炼强化过的肉身,每日誊抄奏章,也累的手腕生疼。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之所以需要誊抄奏章,是因为那些官员的奏章,有些属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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