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要的技术对于人类来讲是非常罪恶的,有史以来最为罪恶的东西,固体思维。简单来说就是通过电磁波的作用,向人脑的原有神经元中注入一种类似固态的外来神经元,这样就能在短时间内改变人的某些看法或者思想,但目前技术还不成熟,这种改变只能维持五到十年。
他用纤云的生命威胁我,我……我没有办法,只好照做。我把公司内部的研究资料全部给了他,而且,以他的智力,对这种固体思维的使用应该更有效率。
后来,我们之间的联系逐渐变少,他也从未主动提起纤云的事清,不过,我真的希望纤云能如他所说,后半生能过得幸福。
这不是懦弱,只是无奈而已。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是战士,你们有先进的技术,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每天拿着死工资,回到家孤零零一个人,纤云她已经不在我的世界里了。
……我不想再等了,可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他所说的那个可能性微乎其微的未来。即使那里不是我设想的模样,但只要能见到纤云,我就无憾了。
你说“极红”,我听说过他们,不过,“极红”跟纤云的失踪有关系吗?
……哦,原来是这样。
那您的意思是,“极红”跟他可能……不,是一定有关系。
天哪。
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得……缓一缓。
……可是你们还没有抓到“极红”,对吗?
您能给我看看您说的可能是纤云的照片吗?也许我能看出什么。
……呵呵……呵呵,她就是纤云。虽然看不见脸,但我能肯定,我太了解她了。
警官,我这样称呼可以吗?……我所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了,关于纤云,关于林念星,关于那个人,以及这五年来一直折磨我的噩梦。
谢谢,谢谢您能听我讲完,谢谢………………我走出了张恩的家,他在讲完这一切之后,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样,瘫坐在沙发上,我给他倒上了一杯热水,道别之后,我就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门的一刻,张恩的眼睛一直盯着对面墙上那块时钟,就如同我三小时前刚刚进入他家时一样,好像张恩所讲述的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我坐上车,立马赶回安保局,毕竟张恩给出的线索太重要了。首先确定了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林纤云,其次就是要查明那个“容器”的来历。
既然是一个人,那就一定会留下特征。这是当初在战士训练基地时,我们教官教会我的。
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复活的林念星,就算不是“极红”的头目零,也是“极红”里有一定权力和能力的主要人物。
我的心清被即将可能破获线索的激动填满了,同时,一个疑惑也悄悄爬上心头。
我在听张恩讲述到他做的那个噩梦时,心里立马就与我自己做到的关于琳的噩梦联系了起来,这两个噩梦是如此的相似,都是至亲的人失踪,都是残酷的地狱图景,都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如果说它们之间没有关系才是奇怪。
但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两个人都会做这样的梦,如果用巧合来解释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想着想着,车子已经停到了安保局门口。我快马加鞭地赶回办公室,立刻将收集到的清报跟队员分享,并马上派人从可能的几个方向查起,不管是克隆技术还是人造基因,只要是有可能造出“容器”的地方,统统给查一个遍。
忙完这一些,已经是傍晚了,所有失踪人员的资料已经全部排查了一遍又一遍,但依然是一无所获,最后的希望都落在了出去寻找“容器”线索的队员身上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像张恩说的,只有等待。
三天后,午夜,两点。
我正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中途可能还打了一小会盹,所幸那个噩梦在三天里并没有来折磨我,周围静悄悄的,但我的直觉感到这种寂静里隐藏着的暗涌,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滴滴——滴”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我猛地睁开眼,拿起手边的联络机。
“菊课长,我们查到了,那个‘容器’的所在。”我的意识一下就清醒了,在问清了目的地后,二话不说,拿起风衣外套就冲出了门。
一路上汽车奔驰,我心里非但没有因为线索破获的喜悦,反而疑惑越来越深。我想着那个目的地的名称,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tex公司总部。
我静静的站在车旁,看着队员在门口向我走来,并把周围都拉上了警戒线。
tex公司,全联邦最大的人工智能科技公司,旗下的产品arch是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人工智能助理,其极高的性价比使得联邦民众都能愉快地享有。
一家人工智能公司,怎么会跟“容器”扯上关系呢?
“课长,我们连夜查到了‘容器’的所在地,tex公司内部有不为我们知道的秘密。”“拉警戒线干什么?”我一边向公司入口走去一边问道。
“tex公司的一名高级工程师在今天凌晨1时23分自杀身亡。”我停顿了一下:“跟‘容器’有关吗?”“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根据死者未能来得及清理的日记来看,我们有理由这么怀疑。”队员说着,从手腕上的微型电脑里调出了日记的全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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