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病急乱投医?他家的夫人,求助俩陌生人?
不过,这夫人好像也挺可怜的。
谈墨想了想,还是开口,“千云夫人,我觉得你还是冷静一点,若你强行施术丧了性命,你丈夫和儿子,还有你那未出生的孩子的仇谁来替他们报呢?你总不想让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吧?”
谈墨的话扎心的厉害,那随从应瞪着眼睛要站起来和她理论,却发现夫人竟真的听了她的话,慢慢冷静下来。
千云夫人咬牙,“你说得对!我不能死,我还要给他们报仇!”
随从去镇子上买了两副上好的棺材将两具尸骨收敛,葬回了一处谈墨他们从未到过的坟场。
“这是我夫家的陵地,两位跟我所去之处乃是我的母家。今日之事多两位相助,只是凶手尚未寻到,恐怕还需要多留两位几日,助我查探凶手。”
谈墨,“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您对凶手有什么线索么?”
千云,“我查看过夫君和儿子的尸骨,并无外伤,该是被人以灵力所伤,能这么无声无息地杀了我夫君,修为当是比我夫君要高深的。他们当初是跟一个叫廖原的人离开的,如今他们两人尸骨都在,却独不见他的行踪,我得先找到此人。”
只知道一个名字,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谈墨有点头疼。
但现在也不是他们想走就能走得了的,索性积极地帮忙查探起来。
古刀被千云收着,她倒是也不担心他们会离开,千家的人都被她派了出去查找那名叫廖原的人。
时隔多年,原以为廖原也不是什么特别出名的人,探查起来应该极为费劲,可没成想,如今这廖原过了三十多年,居然成了一个世家大族的客卿。
四人前去问询当年的事情,廖原震惊地睁大眼睛,“程兄和令郎都死了?这不可能!”
毕侠挑眉,“难道廖前辈不知?”
廖原摇头,神情落寞,“当初我约着程兄去查看即将出世的法宝,但是我们刚到不久,就入了阵,我和程兄也被迫分开,再后来我在迷阵中受了伤,醒来之后,所有物品全丢了,还险些丧命。”
他微微扯开衣领,脖颈上是一道淡粉色的旧疤,像是被人用剑所伤。
“好在我命大,遇到一个当地游郎医官,这才得意保留了一条命。我这里还有当年的留影,你们可查勘。我怕那些人知道我没死,再来追杀,所以一直留在当地一处山谷修炼,两年前才到这里做了客卿。”
他的伤口一看就是好些年的旧伤,而且极其致命,再看他留影里和那游郎医官的对话,确实是当年他们离开不久,想来是没有撒谎的。
千云哽咽,“那,那当时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状况?或者,可知道当时到那里的还有些什么人?会不会杀人夺宝?”
有法宝现世,肯定会引来许多小家族和散修们的争抢,出现杀人夺宝的事情也未必不可能。
廖原自嘲,“说来惭愧,这正是我这些年担心的地方,按理说红河镇地处偏远,再加上我们口风紧密,只有我和程兄还有另外两名当地的散修知晓。但是那两名散修的修为都不高,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谈墨却从不觉得修为低就能是不被怀疑的理由,“那两名散修你认识么?”
廖原点头,“认得的,我们四人当初还商量过,法宝现世的事情必须守口如瓶,到时候我们四人各凭本事……我这些年规避不出,竟不知程兄和令公子出了事情!夫人,我愿协助夫人共同寻找他们二人,查找杀害程兄和令郎的凶手。”
廖原说的情真意切,千云夫人对她的太对软化,继而开始商量起找人的事情。
谈墨点头,这一点她方才也感觉到了,但是廖原的伤不是作假的,那一剑是真的要命的。
抓抓脑壳,谈墨觉得真是越绕越复杂了!
不过都找到这廖原了,古刀应该没什么用了,这位夫人总该放他们走了吧?
谁知她作势提了两次都被千云夫人不动声色地给挡了回来,这是打定主意不查出凶手就不准备放他们离开?
谈墨有点恼了!
三十万灵石,她现在不是赔不起,她可以直接不要了,转身就走吧?
可是想想自己身体的灵根对那把古刀的奇怪反应,她又气的跺脚。
下次不能做烂好人!瞎答应帮什么忙!
毕侠比她还郁闷,接触的人越多越憋屈,修为低真是寸步难行,他如今要是搁金丹,元婴,这帮人见了他还不跪着舔,现在倒好,处处受人挟制。
被逼当两个跟屁虫的两人,终于陪着千云和廖原找到了其中一名散修,但是那散修却说,当时那日之后,另一名道友就失去了联络,想来是陨了。
毕侠,“你确定知道他陨了?”
散修道,“你们不知,那位道友嗜酒如命,到他常去的地方找不到人,传讯纸笺没回复都很正常,但若是所有酒馆都找不到他,这不太可能。”
廖原问,“会不会当时的那件法宝被程兄取得,他害了程兄,夺了法宝离开了春草城?”
散修讥讽,“当初我们可是立了心魔誓的,若有人取得了那法宝,其他人不可再出手抢夺!”
廖原语气凉凉,“若是在那之前把人杀了再去夺宝呢?又或者,是你?”
散修急了,“我若是拿了那法宝还会窝在这义庄里苟且?我还说是你杀了呢!更何况你说你的好友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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