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御书房,听苏锦年回禀完,就挥挥手让他下去做事了。
他继续批阅桌上的折子,批阅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问自己的贴身太监道:“此前,太上皇有意撮合镇西侯与太子,怎的没消息了?”
贴身太监道:“好像此事,无疾而终了呢。”
“无疾而终了?”皇帝继续动笔在折子上批注,“朕的印象中,太上皇可不是这般半途而止的人。”
相府,戚怀英早前派去暗中调查的人查到了线索回来,到跟前禀道:“太上皇的那批人,宫里宫外都没有任何记录。但属下查到了一个组织,叫‘刃’。”
戚怀英抬起头来,看他道:“刃?”
来人道:“那是一个杀手组织,专杀涉朝之人。其手法或毒辣或伪造成意外的假象,行踪隐秘,无人能窥其真面目。在杀手门消息买卖里,流传有他们的神话,但他们所能知道的也仅限于此。”
那人退下后,戚怀英独坐书房半日,一直在回想这些年来朝中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官员命案,试图从中找出某些相同或相似的牵连。
最后,意外的假象,他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儿子。
翌日早朝,百官相继入殿。
江意再次出现在朝殿上时,与以往皆不相同。
她任武侯之职,掌西陲要务,身披官袍入朝议事理所应当。
只是百官目光仍不由自主落在她的身上,神色各异。
江意这身官袍十分得体,交领束腰,头发挽成了单髻,头戴冠帽。一张脸眉目温然,清秀至极。
百官大多对她很是不屑。
但显然,她并未当回事。
江意主动上请负责铁箭枪的督造,将之前定下的两名官员换下。
那两名官员不服,江意道:“何处有不妥,何处与图纸有出入,由大人来督造,可能及时发现?”
两名官员应不上来。他们连图纸都弄不清楚,又怎么能发现哪里不对?
江意道:“如若不能,大人行督造之责,欲督在何处?”
官员气得不行:“你……”
皇帝欣然道:“准。”
江意所请,正合他意。
与其把新型的军械让朝党伸了手进来,不如独独掌握在自己皇室人手中。
早朝散后,文武百官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苏薄要去冶兵营,江意没与他多说两句话,她自己则乘坐马车回了侯府。
回侯府进内院,她更了一身常服,随即又准备出门,让江永成备马。
江重烈见状道:“你到哪儿去?”
江意大步往家门外走,翘起唇角,语态轻快,道:“当然是去冶兵营。”
她现在领了职,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冶兵营了。
就算晚上苏薄不能够回家来,可是她可以白天去找他了啊。
哪怕冶兵营里人多,她不能够与他多相处多叙话,但只要能多看见他,不也很好么。
所以说,江意的心情很雀跃,又带着一丝热切。
江意前脚跨出大门口,唤道:“来羡,跟上。”
来羡又穿上了当初在军中的那身护背软甲。它现在跟着镇西侯的身边出入各地,也很正大光明了。
毕竟之前它营救太子有功,还得了个一品忠犬的美称,虽不是正式的封号,但也是皇家所赐的称号。
为此,京贵圈里还掀起了一场豢养忠犬的热潮。
江意翻身骑上马,来羡在她马跟前往上一蹦,江意就娴熟地一把将它捞起来,放坐在马背上。
随着马蹄声在巷子外由近及远,一队亲兵护送着江意先后奔出了小巷。
从官街侯府到冶兵营,要穿过闹市。
这上午正值百姓上街赶集,街道上人来人往,酒肆茶楼门前也络绎不绝。
江意从闹市穿行时,不得不将速度放慢了些,马蹄声踢踏着小跑,偶尔从茶楼门前路过,依稀还能听见里面说书先生的惊堂木拍案声。
这说书的故事仍还是紧靠着与西夷人的战事,又延伸出各种各样的细枝末节。
听客们久听不厌。
这天气炎热,茶楼里总是茶客座满,三五成群地闲聚,品茶聊天,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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