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实在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但又觉得追着问很是羞耻,便道:“也罢,说来说去,我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防他。”
江词纠结了下,比起污耳,他深刻地觉得妹妹防狼迫在眉睫,于是最后索性如实告知她:“他对春宫册没兴趣,后来我让他想象成你,他便立刻……。”
江意:“……”
江词骂道:“那厮一心想着呢,对你居心不轨,往后你看见他就绕着点走,免得他兽性大发做个什么。成亲后我管不着,但成亲前,他休想对你做出qín_shòu之举!”
江意脸红心跳,简直窘迫得想钻到床底下去。
她也没耽搁,侧身就面朝里地躺卧在榻上了,背对着江词,道:“哥哥,我困了。”
江词拍膝又骂:“妹妹不要生气,那qín_shòu色欲熏心、无耻下流,明日我去帮你收拾他!”
江意闷声道:“他要没反应,你说他有问题,他有,你又说他下流,那他要怎么样啊?”
江词一想,道:“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我还是觉得此人下流。”
江意:“……”
江词:“妹妹好好歇息,不必太大压力,与你说这些,你心里有个底往后防着那sè_láng就好。哥哥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江词起身就大步离去了。
江意独自朝里侧卧着,那股脸热心跳之感久久不散。
虽说之前与他亲近时也能感觉得到他的变化,可眼下她得知他那般遐想自己,就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以至于下一次她再见到苏薄时,还没开口说话,脸颊就已先红透,微微撇开眼,不敢同他对视。
苏薄见她神态,目色不由泛深。
只不过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江词。
准确来说,是江词带苏薄过来的。而且他带得还相当勉强。
要不是看在妹妹这两日没精打采的份儿上,打死他都不会把苏薄引狼入室。
彼时江词就大剌剌地杵在江意房里,要多煞风景就有多煞风景。
江词在身后幽幽地出声提醒:“男未婚女未嫁,还是注意点影响。有话就说话,不许碰手碰脚,更不许眼神过度交流。”
江意:“……”
还有话说话,她哥哥在这里杵着,能说得出什么话?
反正江意是不好意思的,当着哥哥的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倒是苏薄,先问她道:“可好些了?”
江意闷闷点头。
然后苏薄就完全当江词不存在似的,与她聊起了天。
聊天的内容要么是在京都里发生的事,要么是在梁鸣城里发生的事,再或者是在来西陲的船上发生的事,总之桩桩件件,江词都不沾边儿,他就是想插句话都插不上。
江意哭笑不得,以前觉得苏薄沉默寡言的时候他是真沉默寡言,但是要他聊起来的时候他也是真能聊。
比如之前在梁鸣城夜里与她一起畅想未来,又比如在她爹的营帐里谈说半日城防军务,再比如眼下故意怄她哥哥……
江词也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能聊。
他被怄得一张俊脸皱成一团,道:“你们就不能聊点我能聊的?”他浑身冒酸,但也不得不承认苏薄一来,自己妹妹的精神状态立马就不一样了。
随后纪嬷嬷在门外说道:“大公子,侯爷那边有事,叫您去一趟呢。”
江词本想叫苏薄一起离开的,但见江意俨然与他相谈甚欢,一时不忍扫了妹妹兴致,便道:“我先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苏薄,你规矩点,否则别想有下次。”
说着还吩咐春衣绿苔道:“你们仔细守好,但凡他有点不端行为,就赶紧叫人来把他撵出去。”
春衣绿苔齐齐应声道:“是。”
江意抽了抽眼角,想理论两句的,但江词已经风风火火地去了。
他前脚一走,春衣绿苔两个便很有默契地退了下去,顺带把房门一带。
先前两人还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眼下房里就剩下彼此,忽然又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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