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八位太上长老连喊三声“好!”
看到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fēng_liú——“旷达!”
看到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风骨!”
看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细腻!”
看到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潇洒!”
看到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吾心戚戚然也!”
看到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真寂寞本色!”
看到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秾艳犹已,香艳过极!一定是到偷看女人洗澡的年纪了!”
看到未名溪畔渔家女,绿怨红愁总不知——“哈哈!果然开始思春了!”看到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冥冥之中有一股意念在萌动,天道的韵味在其中不停酝酿。
四祖蜜野悉在分神一重境界的瓶颈期已经卡了一千多年,为了晋级分神二重,这些年她甚至修炼起了最难的正脉禅观返童戒,但修来修去还是无法修回母体婴儿时的状态,只能保持七八岁大萝莉的状态——怎么这会儿突然灵感来了?
——难道,难道是因为看了法克油那封遗书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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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婢回到香积厨,第一件事就是去女儿的洞府——那是一个内部犹如坟墓般简洁的落水洞,位于香积厨辖区内的云梦大泽,水势的涨退都会引发潮音滚滚,如泣如诉。
看到女儿上晚课还没回来,观音婢从百宝锦囊里卸下一套套做工精美的书架桌椅之类的家具,按照自己的审美,折腾了半天时间才一一摆放完毕。
焚起一炉清心凝神的龙脑伽南香,用浑朴老旧的红泥炉刚刚煎好一盏茶,洞府外便响彻起了犀利如啸的飒飒破空声。
那笛驾着飞针冲进洞府,一看摆满鲜花和果品的家什先是楞了一下,再一看笑意盈盈的阿娘,立马欢呼一声,和身投入温暖的怀抱。
“死丫头!”观音婢扶着自己的纤腰,假装雪雪呼痛:“你想把为娘撞死啊?”
“姐姐,原谅我好不好~~~~~”
听到女儿娇憨一片喊自己姐姐,观音婢的心都融化了,捧着那笛的脸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突然两行清泪崩如珠串。
“怎么啦?娘亲?”
“真是的……”观音婢抹掉眼角幸福的泪花,嗔怪地推了女儿一把:“干嘛一副男孩子的打扮嘛。”
“不好看吗?”金发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绣红色深衣,她虽然不知道这件深衣的款式其实就是台湾华视包青天里展昭的官服。但这身火红如血的官服,配着官帽上垂下的两条金丝绦穗,整个就是美人如玉剑如虹的感觉,她自打往身上一换就立刻爱上了。
“好看是好看,但你一副男孩子的打扮,害的为娘本来想亲亲你都没好意思!”观音婢也觉得女儿这一身帅爆了,不过她对此可并不提倡:“炼气期还没正式出家,穿着方面是可以随意一点,但你为什么不换回女装呢?老是这样女扮男装,迟早会有人在背后嚼舌头的!”
“谁爱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去呗!”那笛浑然不以为意:“不换女装!今后都穿这身了!”
“傻妮子,你穿女装肯定比男装漂亮多啦。”
“不换,这身衣服可是我们法字辈红魔俱乐部的队服。”
“红魔俱乐部?这是你们法字辈组建的数寄社团?”
所谓数寄,就是对某种兴趣或者事物爱到了极致,从形而下升华为形而上,形成了道。修炼有很强的成瘾性,所以各大修真门派都非常提倡弟子们利用数寄的方式释放压力。观音婢为了陶冶情操,在修炼之余换换脑子,也加入了千岛钓社,没事去海上钓鲸,之前还加入过梨园乐社学习吹篪。
“那是当然,我们的大师兄说了,社团要么不搞,要搞就得正规化,彻底与那些野鸡班子区分开来!”
“他想带你们做什么?”观音婢听女儿一说大师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诗社?剑社?棋社?书社?琴社?花社?印社?茶社?歌社?斗鸡?斗鹌鹑?斗蟋蟀?赛马?击壤?六博?握槊?”
老娘说一样,女儿就摇头狮子一回。
做妈妈的顿时不淡定了。
人精从来多怪癖,修士这个群体可从来不缺放诞怪逸的主儿。
摩诃无量宫内部也很有些稀奇古怪的社团,比如什么宝卷道馆,一群神经病整天捕鼠为乐;比如什么仲宣艺苑,一群修士闲下来就模仿驴子的鸣叫,还比赛谁学驴鸣学的最逼真。还有什么妹喜音声部,没事喜欢凑在一起撕破丝绸,美其名曰,撕裂丝绸的声音乃是无韵之离歌。最离谱的是世民泪社,一群男修士光着身子互相衔着乳.头嚎啕大哭,说这才是最好的减压方式,实在变态至极!
“那你们这个红魔俱乐部,到底玩什么形式的数寄?”观音婢注意到,女儿的胸口别着一枚金质的盾形徽章,上面的金卐字与摩诃无量宫传统标志不同,是斜立的,仿佛隆隆前进的铁靴。仅这一个小小的改变,原本中正平和的金卐字,立马有了铁血尚武的意蕴。
“我们红魔俱乐部的纲领是团结、互助,友爱。”那笛卖足了关子,开始显摆:“我们的主体思想是:人能创造一切,改变一切,因为人类具有无可限量的主观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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