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两次去红心岛,都是令人愉快的梦呢。不亏是我自己塑造的地方,的确算得上是梦中家园一般让人安心的场所了。
这些天来每天做梦,千奇百怪、各式各样。让我渐渐对我的梦境有了更多了解。
通常而言,当我处于梦境之中的时候,我一般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在梦里的。哪怕这个世界再诡异或者再不符合常理,对于梦境里的我而言有的是理所当然的,而有的也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我总是突然出现在梦里的某个场景,但是我所要知道的一些必要信息都已经在脑海中自然地形成了。而自己需要去做什么、有什么使命,通常也会有一个隐隐约约的预感。
梦中的我通常是我本人,有着比较好的自我意识,即我是赵白安。现实生活中熟悉的人亦会时长在梦中出现。
但是也有一些梦境我会忘记真实的我,成为另一些角色,去经历一些只有这个角色才会经历的奇妙故事。
而三木,真是神奇的人儿啊。她在红城堡里说的那番话,真的是别有寓意。除了我之外,她绝对是梦境世界中最不同的存在了。
三木时常会出现在我不同的梦境故事中,时而是志同道合的旅途伙伴,时而拯救我于危难之中,有时又只是一个与我擦肩而过的路人。时高时矮,亦老亦幼,每一次的样貌都完全不同。只有那双像蕴藏了火焰一样的炙热眼睛,从来不变。
但在红心岛就依然会是红皇后的模样。
对了!有一点还是让我挺惊讶的。
我在这次第二次到红心岛,竟然拥有第一次到访时的全部记忆。
这怎么可能呢?
按理来说,我所有的梦境信息都是回到了现实中才能够进行提取和整合的。本来以为,从一开始的醒过来梦境故事就立刻飘散,到现在的能够在现实中细细回味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成长了。
在梦里的连续性记忆又让我对于自身这个突然像开了窍一样的特殊体质有了更多的思考。
我在每个梦里的穿着打扮都会不同,但哪怕我没有照过镜子,我相信在我是我自己的梦境中,我的形象总是一成不变的——一个栗色长发的一米六五普通少女,别着扑克牌士兵送给我的红心发卡。
等等?
我闭上眼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能记住的至今为止所有的梦境相关细节,红心发卡竟然也是每夜伴随着我的一成不变之物!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难道不是理应只属于那一夜的红心岛吗?
该死,我早该在梦到和纪秋他们吃咖喱饭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说到底难道真的是因为咖喱饭吸引了我太多注意力嘛!!我还不至于吃货到如此地步吧?!
显然在这个重游红心岛的梦之前,一些事情都已有一丝倪端,可惜直到这次的梦境连续过于明显,我才开始有所思考背后可能蕴含的机理。
或许是因为红心岛对于我而言过于重要,所以我不管在梦里梦外都能记得与它相关的记忆。
思考。
或许是因为扑克牌士兵赠与我的发卡深入我心,从而直接在我的潜意识的个人形象中烙上了这颗美丽的爱心。
的确,我时常在现实中依然能够感觉我似乎是别着发卡的,虽然伸手触摸的时候当然只剩下光滑的发丝。
思考。
按照这个逻辑的话,或许我在睡着前频繁地想着某些事物,也许就能把它们带到当夜的梦境中去?但这种假设也许只是我的过度推测。需要在某些时机合适的时候做一些梦境小实验。
思考。
昨夜我不光光是在梦境中有着第一次去红心岛的连续记忆,而且还是我第一次重复到达一个在之前梦境中去过的地方!
唔。不对!
按照三木之前模棱两可的解释以及从红心岛上大家对我的态度来看,我以前似乎常常去那里玩耍呢。啊啊,不过儿时记忆的缺失的确是很正常的事,我想任谁都无法拥有一个自己七八岁时候的经历清晰无比的完美记忆吧。就算偶尔泛起的零星闪光时刻,也会被当成只是儿时的奇思妙想罢了。
我不知道在那时我是何时离开的红心岛。
只是。
成长带来的自然遗忘。
再加上。
逃避痛苦而进行的一些记忆埋葬。
他们真是等了我有够久啊!
所以说,或许只是因为红心岛太过特别我才能有这样特殊的情况发生吗?
或者。
其实一个个梦境就好像是一个个小房间,只要有正确的钥匙,我就能在不同时间反复进入。而每个小房间中的记忆都是连贯的。
亦或者其实整个梦境世界的记忆终有一天也会是连贯的呢?
唔。那和现实又有什么差别?
算了,不能再继续推断下去了。在没有进一步的事实证明之前,过度的推断只会带来胡思乱想。
兴许再过不了多久,随着做梦的夜晚越来越多,我对这个特殊世界的规则也能越发了解吧。
但怎么说,不管如何,追逐、打闹、飞翔、奔跑,不管有多累人;三木、玫瑰、兔子先生、扑克牌士兵,不管有多喜爱,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终究都是戏言啊!」(注:此句致敬西尾维新的戏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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