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顺之等人大喜,依托堡垒,在鞑子攻击阶段,无一人受伤,只有在追击中,有两个士兵崴了脚,一个士兵被散落的兵器,划伤了胳膊,在王岳这边。
棱堡的秘密已经暴露,新军的火器也让人知道了威力。
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大人,这就是天意,要让卑职说,不如索性堂堂正正,跟鞑子交战,我相信弟兄们绝对能赢!”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战斗,唐顺之倒是来了斗志。
可王岳却不这么乐观。
事情根本不会这么简单的,要知道当年朱棣费尽心思,也没有抓到鞑子的踪影,如果对方存了心想跑,那是追不上的。
而且装备火器的新军,战斗力可以,但机动性不行。
王岳迫切需要,一场大胜,说服整个朝廷,给新军投入更多的资源,甚至在其他各镇,也落实在蓟镇的策略。
可若是没有胜利,如何能服人?
且不说朝中诸公,就连朱厚熜都未必鼎力支持。
可以说王岳面对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这算什么啊?
打胜了反而成了罪过?
唐顺之无奈叹息,“还想着建功封侯,没想到第一次出战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这么倒霉!”
“等会儿!”
王岳突然摆手,“你说什么?”
“我,我没说……”
“不对!”王岳突然笑了,“你说建功封侯?对吧?”
唐顺之无奈,“大人,卑职看起来是没希望了。”
王岳大摇其头,以手扶额,哈哈大笑,“谁说没希望的!这一次就是好机会!给我立刻写捷报,再写,再写上请求封爵的意思!”
“啊!”唐顺之大惊,“卑职还远远不够啊!”
“呸!谁说你了!是给我请旨封爵!这功劳是我的!”
你的?
唐顺之翻白眼了,大人啊,咱们俩年纪差不多,可论起这脸皮厚度,十个我也不如你啊!
就算你的确修筑棱堡有功,也的确打了个胜仗……刚刚你还懊恼悲愤,怎么一转眼,就要上书请功,还要给自己封爵,你这变脸的技术,也太好了吧!
唐顺之发傻,其他人也迷惑不解,王岳却不管他们了,而是亲自动笔,咬牙切齿,抓耳挠腮,想着怎么夸自己。
不得不说,对于一个谦虚内向的人,写这种东西,实在是巨大的挑战,可不写又不行,王岳只能独自扛起痛苦了。
当他都写了三分之一,张经哈哈大笑,凑了过来。
“大人,这主意都让你想绝了!交给卑职吧,我给你写!”
张经抢过了笔墨,把王岳前面写的便秘一般的文字,都给划了。
作为进士出身的人,写这种东西,实在是小菜一碟,就在张经龙飞凤舞的时候,郑若曾也隐隐有了思路,他忍不住摇头感叹。
“大人啊,也只有圣眷如你,才敢这么折腾啊!”
王岳翘着二郎腿,“我这点圣眷也不够用,我还要给太后写封信,请她老人家帮忙才行。”
话说到了这里,唐顺之实在是忍不住了,“大人,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啊!”
在这个时候,才华显然不够用了,需要考验的是肚子里的坏水。
王岳之所以制定这个计划,就是笃定了朝堂有太多的混蛋,他们会假手鞑子,消灭王岳。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一场战斗下来,证明王岳不是吹牛,至少不是吹得那么离谱……朝中的那些人,未必会发动。
而且鞑子也未必愿意硬碰硬。
他们会选择默认王岳的胜利。
偏偏这种默认,是王岳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他的文章做不下去了!
那该怎么办?
说穿了,方法也不难,就是继续吹牛皮,继续夸大战功,继续卯足了劲头儿拉仇恨。
试想一下,那些恨王岳入骨的人,他们发现王岳竟然封爵了,他们会怎么办?
而且鞑子也不会罢休的。
不管怎么说,王岳都是越过了长城,等于到了他们家,随地大小便。
偏偏还封了爵位,岂不是鼓励明军,都要出长城吗?
显然,这也触碰到了鞑子的底限,
你们最好都发狂,都承受不住,内外勾结,一起动手……就让老子准备的大坑,把你们都埋葬了!
说穿了,这一招就跟拓土五里一样。
思路如出一辙,可问题是人家皇帝陛下,能陪着你继续闹吗?
拓土五里,已经让朱厚熜成了笑话。
如果随便给王岳封爵,那几乎坐实了不分好歹,宠信佞臣的昏君形象啊!
朱厚熜能拼着一张脸,干这种事情吗?
更何况这一切还都是王岳的推测,鬼知道朝中会不会有人勾结鞑子,鞑子有会不会轻易上当?
假如这些都没有,那可就成了千古笑柄了。
赌注实在是有点大啊!
“大人,您有十足的把握吗?”张经写完了捷报,却也发愁了,“大人,万一陛下没有封爵,万一朝野没有震动,那,那该怎么收场啊?”
王岳哼了一声,“还能怎么收场?大不了我关起门,专心当佞臣呗!反正这么多年,我就没做过亏本的生意。棱堡我不惜血本修了,陷阱也准备好了,想让我赔钱,那是绝不可能!”
“立刻上书!让陛下给我封爵!”王岳几乎用吼的。
真是豪横啊!
张经甚至觉得,假如朱厚熜答应了王岳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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