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段誉和木婉清策马奔出数里,便收缰缓行,过不多时,听得身后马蹄声响,朱丹臣与林平之已骑马追来。两人连忙勒马相候,正待出声询问,木婉清突然惊呼道:“不好!那人追来了!”
几人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只见大道上一人瘦长如竹篙,正一幌一飘冉冉而来,长步一跨,一跃数丈,十分迅速。
“这人轻功竟如此了得!”
朱丹臣骇然间,连忙扬鞭便在段誉的坐骑臀上抽了一记,四匹马十六只马蹄上下翻飞,顷刻间便将云中鹤远远抛在了后面。
林平之座下红马虽是良驹,怎奈他此时醉意朦胧,反而落在了最后,奔了数里,木婉清听得坐骑气喘甚急,只得收慢,但就这么一停,云中鹤又已追到,此人短程内的冲刺虽不如马匹,长力却是绵绵不绝。
朱丹臣心知自己的诡计被他识破,虚声恫吓已不管用,看来二十里路之内,非给他追上不可,正忧虑间,段誉的坐骑突然前腿一跪,整个人立时摔了下来。
“不好!”
突来危机,朱丹臣想要救援已经来不及,好在,就在这时,木婉清及时赶到,飞身下鞍,抢上前去,不等段誉着地,已一把抓住他后心,正好她的坐骑奔到身旁,她左手在马鞍上一按,带着段誉一同跃上马背。
朱丹臣在后,眼见着木婉清起落之间,便把段誉拉上了马,不禁口中一声赞叹:“好身法!”
林平之见了,也觉得木婉清这娘们身手利落,值得称赞,但就在这时,忽见旁边人影一闪,那云中鹤竟已追了上来,与他驰平。
“小子,去死吧!”
既为恶人,自然凶狂,云中鹤追上来后,抬手之间,手中钢爪就向着马背上的林平之扑抓而来。
林平之见状,连忙向后仰躺,醉酒之后,反应不及思维,还好他不是一般人,仰躺的及时,那钢爪就擦着他的鼻尖掠过,随之而附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这么一来,倒是令他顿时清醒了许多,摇了摇头,内力转运,将手虚空一握,一柄冰剑便就凭空凝结而出,化作一道寒光,耀眼闪烁,渐渐微微震颤,刺破虚空,好似灵蛇吐信,直奔着云中鹤的咽喉急刺而去。
云中鹤虽然武功不弱,但与清醒时候的林平之相比,便犹如天地之别,即便此刻林平之喝醉了,两人之间,差距任然十分明显,这一剑刺来,便如羚羊挂角一般,毫无痕迹可寻,云中鹤大惊,连忙抽身后退!
林平之剑光一拢,正要再接着出手,座下的马匹却受了刺激,猛然发足狂奔了起来,马儿突然一加速奔出,便把马上的林平之带得也急向前移了数尺,伏在马上,一路朝着前方疾奔而去。
此时朱丹臣已掉过了头来拦截云中鹤,瞧见林平之大醉之中与云中鹤交手一击,心中也是为他捏了把汗。
万幸,林平之表现的不差,待见林平之躲开,朱丹臣便连忙驱马而来,借着马力挥笔照着云中鹤的身子刺去。
云中鹤知他功力虽不如自己,但这一下尚还借着马的冲力,定必力道强劲,不欲硬碰。一跨步横移了数尺,让过了朱丹臣的这一冲刺。
朱丹臣确也了得,一见云中鹤闪身避开,当地猛地一拉马缰,那马便人立而起,随即,他又往云中鹤那边一带。马儿人立,两只前蹄在空中急踏,这一转过来,两只铁蹄便向着云中鹤当头踏下。
云中鹤虽然长的很高,但又怎及得上马儿人立而起的高度,那双铁蹄居高临下,急踏而来,他也是不敢硬架的,连忙往后一跃,退开了数尺。
马儿两只前蹄落地,朱丹臣又一提马缰,策马向云中鹤当头撞来,威势之猛,却是沙场征战的手段。
云中鹤见状,心下凛然,但他这回却也不再躲避,脚尖一点地面,人即长身而起,高过马头,挥抓便向着马上的朱丹臣插去。
跃在半空,自是云中鹤占据上风,朱丹臣连忙仰身接招,双笔当胸一合,架住了云中鹤的这一抓。但云中鹤借着两人兵刃上的这一架之力,便即飘身而起,跃过朱丹臣落到了他的马后,一落地左手钢抓往后一个反挥,便打中了他座下马匹的后腿。
云中鹤这一抓力道甚重,马腿当时就被他这一抓给生生打断了,半截马腿飞出。马儿一声悲鸣,少了一腿站不稳便往旁倒去,朱丹臣连忙从马上跃下,免得马倒后被压住。下了马待要再拦挡云中鹤时,却见这一眨眼的功夫他眼已至两丈开外,紧追着前面的三人而去。
这时,林平之回转身形,眼见着云中鹤已摆脱朱丹臣向前追来,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些清醒了,张口便是一声大喝:“淫贼!”
喝声起时,只见他内力一催,整个人便已从马上一跃而下,反手之间,手中冰剑已经化作一点寒星,轻轻一颤,分而化作三道剑气直奔云中鹤刺来!
“危险!”
乍然遇袭,云中鹤大吃一惊,心中警兆泛生的同时,两只人手般的钢爪舞成一团光影,暴起一道道亮丽的银光,跟林平之斗在了一起!
武者厮杀,比得可不仅仅只是内功招数,天时地利人和,自身的状态,外在的环境,都是决定胜败的关键。
就好比,林平之现在是七分酒醉,只有那么三分的清醒,他没有乔峰越喝越能打的天赋,所以一身武功发挥不出三成,而云中鹤虽然武功不足,但胜在是全盛时候,是以两人斗将起来,一时难分胜负。
毕竟是内力深厚,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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