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可是农村人的命!
“大哥,你这地不是说好给我们种的吗?”一向看起来老实的叶修都急了。
“是啊,大哥,这眼看开春就要播种了,我们刚打理好的地,你可不能就这么要过去。”刘萍将眯缝眼瞪到最大,“这要没地,你这最喜欢的侄子拿什么读书呢?”
关系到大孙子,叶老太也坐不住了:“是啊,老大,你当初说好把地给老二种的,可不能这么要回去。”
看着陈文在一旁干着急,叶秋冷笑道:“那妈,您说怎么办,没地我一家人怎么活?”
“这不是都在一起吃,没饿着吗?”叶老太瘪嘴说着。
“刚回来我就看着你们吃,我老婆女儿可没上桌。”叶秋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今天不闹开,以后有得闹。
“两个外人吃什么吃,赔钱货。”叶老太横眉竖眼,呸了一口。
“我女儿不是赔钱货。”叶秋一手抱着叶蔓蔓,一手牵着陈文,冷笑。
陈文在一旁没插嘴,却再次红了眼眶,快三年了,她终于等到了吗?不管他是怎么突然间变了,只要是为了女儿好,她就不去计较。
刘萍和叶修虽然疑惑大哥怎么突然间变了,却没那么多心思想这些,还是自己的利益要紧。
“要不这样,大哥,我们也不白种你的地,这样,地还是我来种,每年一亩地我给你一百斤谷子。”叶修出声询问。
刘萍狠狠的掐自家丈夫的后腰,那可是一百斤谷子,四亩地,就是四百斤谷子,可心疼死她了。
也是难为他说出给一百斤谷子的话,在叶家村,找不出比这更低的租金了。
“也不是不行。”叶秋为难道,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叶老太却不给他机会:“行,怎么不行,就这么说定了。”关系到她大孙子,怎么都行。
“既然妈都这样说了,那好吧。”看叶秋“勉强”同意了。
叶老太又道:“既然你们兄弟两都成家了,这房子也该分了,老大,你没儿子,村尾的小屋就给你,这大房子就给你弟,我和你妹跟着你弟住,你没意见吧!”
闻言,叶修和刘萍笑了,叶秋面上不显,心里冷笑,还真是偏心的妈,村尾那小屋总共就两间,连屋顶都只剩一半,不过好在他也不在乎:“房子我可以接受,但是两头猪我得要那头大的,二十只鸡我也要十只。”
“大哥你这也太心黑了。”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刘萍又不干了,完全没想着自己家分了大房子占了多大的便宜。
叶老太瞪着眼珠子制止了她,“可以,但是分了家,你得赡养我这个老太太,未来你妹妹出嫁,你也得拿钱。”
“赡养妈和送妹妹出嫁这是应该的,这样吧,妈您和二弟住,您看我每个月给您多少米合适您说了算,至于妹妹出嫁,到时候二弟出多少钱,我也出多少钱行不?”
“这给米吧,一个月一个月的给太麻烦,你弟租了你的田,要给你谷子,要不就不给你了,直接就当你给我的赡养费了,你看行不?”
老太太这算盘,打的太精明,这从头至尾,拿走了他的田,他就分了一头猪和十只鸡,更别说这猪和鸡还是她老婆养的,不过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小山村生活,现在少分点,以后就有的是借口打发他们。
“既然妈您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叶秋看上去伤心极了。
其实两家的钱财早在老二叶修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分开,只是没有分开住而已,今天这么一闹,又将村长请了过来公证,就彻底没有什么纠葛了,当晚,不顾村尾的小破屋没有收拾,叶秋就带着老婆孩子住了进去。
这落在其他村民的眼里,又是一番议论,农村里重男轻女的不少,但像叶老太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份,叶秋带着老婆孩子住出去也没有刻意隐瞒,反而有心宣扬叶老太的不公平和叶老二的不道德。
他做人向来不错,一路走过去,将自己带回来的被叶宇抢的只剩半袋子的糖你一把我一把的分发下去,面上有意无意的带着苦笑,适当的摇头表示失望和疲惫,人心掌握的准确极了。
这时候的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嚼嘴皮子,谈论别人家的那点事儿,有时候,这舆论把握好了,还是非常有利的,体验过多重世界,叶秋深谙其中的道理。
将猪赶至屋后的猪栏,破烂的猪栏和鸡舍用破木头固定住,简单的搞了卫生,现在初春,天气还不暖和,趁着天还没黑,叶秋从村长家借来稻草和瓦片简单的修了下屋顶。
除了猪和鸡,他们带过来的就只有陈文的嫁妆,两床被子被褥和一些木盆木桶,今天开火做饭是来不及了,叶秋不想饿着老婆和女儿,拎着一只鸡去村长家换了些热饭菜和碗筷。
寒屋虽破,一家人却务必温馨,陈文睡了个从女儿出生后的第一个好觉。
刚刚分家,秋叶也不好明目张胆的直接带着老婆孩子去省城,免得那吸血鬼一家察觉出来又不依不挠。
进入春耕,叶秋虽没有田地,却不缺活来养活老婆孩子,屋后的几座矮山,只要够勤劳,偶尔也能逮到一两只兔子或野鸡,一家三口的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
几个月过去,或许是已经确定叶秋是真的没钱了,刘萍也不再往他们这试探,叶秋等待着一个带着老婆孩子去省城的契机。
似乎是看叶秋没种田难以养活一家子,每次有外活,村长都是第一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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