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从略顿了顿,接着介绍三关中的中关为武阳关,南朝齐称武阳关,唐称礼山关,后复称武阳关。在信阳南七十里,豫鄂两地交界之处,为大别山与桐柏山之间重要隘口,是南锁鄂州,北屏中原,扼控南北交通咽喉。
武阳关地处险要,附近山峦交错,群峰环结,关城以山为障,凿山成隘,古以“车不能方轨,马不能并骑”形容其险。历来为南北抗衡之地,行师必由之道。最早要追溯到黄帝与蚩尤的争战,春秋以后有记载的大大小小战争就有六十多次。孙武曾率军一举攻战武阳关,随后占领郢都,导致“楚失三关,而后失江山”。
南北朝时期,梁、魏为取得关隘要道的控制权,曾在三关相持,反复争夺数十年。宋开庆元年,忽必烈率军渡淮河,攻大胜关,宋军凭关据守,攻不得克,后因戍兵弃关南逃,方越关南下直取鄂州,逼宋求和,结“鄂州之盟”。岳飞也曾以这里作为收复中原的根据地,派大将牛皋驻守武阳关西侧兴安寨。
义阳三关的东关为九阳关。春秋时称大隋关,后又称黄岘关、广蚬关,百雁关。汉初在此置县,关因北距县城九里,故此宋改为九里关。东西两侧崇山峻岭,羊肠曲径蜿蜒其间,两山夹峙,一水中流,盘踞山险,最为扼要,势若咽喉,为历代兵争之地,中间最窄处即为九里关址。古以“车不方轨,马不并骑”述之,可见其地崎岖险要,道路难行。
此关西邻罗山,两山夹峙,天成峡谷,南北十里,地势险要,两头窄狭,中间宽阔。北接涩港董寨,东依大别峻岭,南达大悟,近有三里城相连,历代钧为驿道客栈,南来北往商贾云集,铁骑不绝,街市繁荣,为中原与江汉人物交流要道。
“当前我军已经抢占三关,并以控制了桐柏及大别山一线及以南诸州,但元军依然控制山北一些州县,尤其是平靖关外尚时有战斗发生。”庄公从介绍道。
“如汝所言,我们是无法经过平靖关穿越山区进入荆湖地区了吗?”倪亮发问道。
“正是,虽然我军不惧敌兵,但是行驾在军中,且车仗成伍,进退不便,利守而不立攻。若是与敌纠缠,可立于不败之地,可会耽误行程。因而吾以为不宜取道平靖关。”庄公从言道。
“嗯,此言有理。”倪亮点点头道,“可若汝前言不假,九里关道路狭窄,车不能方轨,马不能并骑,我军车仗定是无法通行,那只能取道武阳关了。”
“倪都统所言正是,行驾只能取道武阳关。”庄公从颔首道。
“吾以为不妥!”这时谭飞插言道。
“谭统领有何异议,难道我们要弃车仗走九阳关吗?如此将有诸多不便,且会耽误以后的行程。”庄公从皱皱眉反问道。
“大家请看!”谭飞没有多做辩解,而是起身走到地图前道,“诸位请看,义阳三关成犄角之势,九阳关和平靖关如同犄角突出于前。而武阳关则如牛头顿于后,城关置于山谷中最为狭窄之处,若过关必须在山谷中行军三、四十里。”
“我们现在是大队行军,车仗蜿蜒数里,必为敌方探子所侦知。即便其不知行驾在其中,如此大规模车仗行军也必认为是辎重大队,那只需派遣一支数百人的精兵伏于山谷两侧,待车队经过时堵塞道路,纵火焚烧。而道路狭窄,车辆运转苦难,进退两难,无处规避。车上又载有火器及易燃之物,烧将起来难以扑灭,后果不堪设想。”谭飞言道。
“我们可以事前派出警戒,封锁谷口,并在山谷两侧建立观察哨,掩护大军过关!”庄公从反驳道。
“我们还可以采用分批过谷的方法。”护军一旅都统田忠接过话道,“过谷时将大队分成数队,两队间隔里许梯次前行,一旦前方或后方遇袭。不但可免于全军中伏,又可以相互救援,行驾混于其中,敌又怎能辩明一击而中。”
“陛下乃是万金之躯,不能以身涉险,但凡有一丝可能遇险,我们都应避免,不能让陛下有丝毫损伤。”倪亮听罢闷声闷气地道。
“那又如何做到?我们难道要与敌交锋,击敌于数十里之外,再走平靖关,那么陛下行迹同样会暴露的。”庄公从有些激动地道。
“分兵而行。”谭飞言道,“我们兵分两路,大队依然乘战车前行走武阳关,另一队则轻骑减从走九里关,然后在应山县会合。”
“你的意思是行驾走九阳关,这里虽然已在我军控制之下,但仍有敌军游骑在关外出没。一旦与敌遭遇,不免一战,甚至会引来大批敌军围追,而随扈兵力不足,则陛下依然难免犯险。”田忠连连摆手道。
“若是兵分两路,又以大军护送,只能徒步过关。则战车一旦被袭,在空旷之地自可圈阵自保,但是在山谷中遇袭,无法遣兵退敌,必然会被一把火烧个干净。”庄公从也是不同意。
“陛下以为呢?”见大家争论不休,难以决断,倪亮看向一直静听的小皇帝道。
“世上哪里有万全之策,我们一路昼伏夜行,偃旗息鼓,他们又怎知朕在军中?而即便他们查明朕在军中,可当下朕都不知要从何处过关,他们又如何知晓呢!”赵昺摊开手笑呵呵地道。
“……”众人一听皆是愕然,却也知陛下所言正切中要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过关,敌军又如何做出判断,即便己方决定后敌方即刻获知消息,可他们又如何能迅速将消息传回,并调集兵将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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