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沈雁秋:“来来来,屋里坐,风口里冷再吹病了。”
她也是奇怪,自己看着沈雁秋哭心里就不得劲,觉得这么俊的人就得让她乐呵呵的,哭起来多伤心啊。
沈雁秋进了堂屋在凳子上坐下,却哭得伤心难忍,“我这不是没死成,又觉得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嫂子,我就来看看,和嫂子说说清楚。谁要是有那心思,天打雷劈的,我沈雁秋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陆元武……”
看她哭得哀婉动人,丁翠花受不了了,“大妹子,你别哭了,我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你是个清清白白的人,是俺家男人犯贱去撩骚,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听她的意思,沈雁秋就知道自己判断对了。
她根据原主对丁翠花的了解,判断丁翠花是个看似粗野泼辣的妇女,实际却是个正直讲道理的,尤其敢当面对质表示清白,这更容易打动她。
而且丁翠花最看不惯背后搞阴的。
她哭了一会儿擦擦眼泪,随即笑了笑,冷艳无比道:“嫂子,不是我瞧不起人,嫁过陆元武那样的男人,别说满村的男人,就算是外头再好一千倍的,我沈雁秋会瞧得上眼?呵呵,狗男人啊,无能又愚蠢,最擅长给自己脸上贴金,以为自己多英俊多能干,多少女人喜欢他呢,我呸!”
外头的顾老三直接蔫了,感觉自己在沈雁秋眼里就是一泡狗屎,真是丢人现眼丢大发了。
正如沈雁秋判断,丁翠花虽然粗野泼辣,可也有自己简单粗暴的处事准则,那就是可心顺眼。
不怕有矛盾,要是敢当面锣对面鼓地敲打明白,她也绝不会胡搅蛮缠。
她只对不讲理的人撒泼。
她瞧着沈雁秋这会儿十分顺眼,啧啧,别说狗男人,她这会儿看着都怪心动的。
尤其沈雁秋微微抬着头,勾着唇角,满含泪光的一双眼睛里发出又骄傲又冷艳的光芒,简直能杀人。
“大妹子,你放心,我这会儿知道你是什么人。以后谁要是再嚼你舌头,我听见一个扇一个,扇个狗男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瞅瞅人家这雪白的脸,细长漂亮的脖子,比那大鹅还俊得俊呢。
外面的癞蛤蟆顾老三屁也不敢放一个。
沈雁秋缓缓起身,朝着她道谢:“那可多谢嫂子,别看嫂子不读书,却和读书人一样明道理。满村瞧着,你是最有魄力的。”
把自己犯错的男人打得满地蹦跶,还真没几个有那个本事和脸皮。
被她这么一夸,丁翠花心里舒坦得很,搓着手,“你可抬举俺了。”
沈雁秋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满村散播我的谣言,还去嫂子跟前嚼舌头,让嫂子闹出这么大的误会,伤了咱们姊妹的和气。”
她这么一说,丁翠花也一个激灵,一拍巴掌,“对,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是谁。”
沈雁秋见火候到了,就领着闺女告辞离去。
陆甜甜已经跟木偶一样,那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会儿也被她娘给震住,只能机械地跟着走出去。
丁翠花拿着擀面杖,吆喝顾老三:“走,跟我去大队说清楚,咱们清清白白地说句话,怎么就被嚼舌头?”
顾老三耷拉着脑袋,嘟囔着埋怨:“还不是你非要抓奸?”
丁翠花:“我他娘还不是听老婆们嚼舌头,是哪个老婆胡咧咧来着?等我想起来的,看我不扇她。”
沈雁秋领着陆甜甜回家,路上,她扑哧一笑,“甜甜,你看娘演戏厉害不厉害?”
陆甜甜跟傻了一样,“啊?”
沈雁秋摸摸她的头,“别怕,娘才不会寻死呢,只有蠢货才不动脑子只想逃避。娘在想怎么才能带着你们过好日子。”
陆甜甜紧紧地靠着沈雁秋,哽咽地叫了一声:“娘……”
她记住了,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动脑子不能做傻事。就算别人误会自己也要想办法,而不是单纯地哭闹折腾。
她第一次觉得娘原来好厉害,并不是奶奶、大姑小姑他们说的那样娘是个懦弱无能只会拖后腿的女人。
她之前虽然从不说出口,而且很心疼亲娘,却也被陆老婆子等人洗脑成功,心里觉得娘成不了事儿,是个无能的人,需要别人保护养活,于是内心也是偏向奶奶他们的。
这会儿她却被娘的光芒一下子给罩住,娘好厉害哦,连丁翠花都不怕呢。
村里妇女没有不害怕丁翠花撒泼的呢,男人都怕。
可娘就不怕!
今晚上的娘像个挂帅的穆桂英!
英姿飒爽!
*
“老二家的去哪里了?这才被抓奸,大晚上的瞎溜达什么啊。”赵美红在院子里跟陈桂枝抱怨。
陈桂枝:“二嫂心里不痛苦,溜达溜达也没什么。”
赵美红转身进了屋里,去跟陆老婆子嚼吧,“娘,你说老二家的,我瞅着是真有那心思,要是留不住,不如早做打算呢。”
陆老婆子捧着一茶缸热水,正在吹着小口啜,“老二刚去不到半年,婆家就赶寡妇出门?打量戳谁脊梁骨呢?”
大儿媳妇有时候能当枪使,有时候就太蠢,她都不同意还来说,烦人。
就算给沈雁秋找接盘的,那也得过了年吧。
赵美红:“那她要是自己想去呢?咱还能拦着不给出?不如先分家,然后她自己爱出就出,不是更好?”
这样抚恤金不用给她,毕竟她不再是陆元武的媳妇,当然不能拿他的送命钱。
陆老婆子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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