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好问刚走到考场门口,就看到诺特曼跟另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站在那里。他就是本次大会组委会主席,大阴比纳博克。
听宋教授咬牙切齿地介绍过,这家伙出生在白露西亚,七岁时就跟着父母亲移民到了乙瑟列,长大后来霉国读大学,便定居在这里,还加入了霉国籍。不过这家伙确实牛比,二十七岁就成了蒲林斯特大学的副教授,三十四岁获得了菲尔奖,三十六岁成了蒲林斯特大学终身教授,并被聘请为蒲林斯特高级研究所研究员。
他看到了丘好问,笑眯眯地打着招呼:“亲爱的丘,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来这里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吧,祝你好运。”
“不,我需要的不是运气,而是时间。”
“那这个我就没有办法了。”纳博克耸耸肩说道。
看着他的背影,丘好问忍不住骂了句:“猫哭耗子假慈悲,尼玛个蛋的。”
旁边的宋教授和叶譞听到了,忍不住都笑了一声。但宋教授随即又郑重地说道:“好问,坚持不住就不要强撑着。今年我们就认栽了,明年刚好我们是东道主,有机会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知道了宋教授。”
上午三个半小时,吃了中饭,丘好问抓紧时间眯了一会,下午又继续第二组考试。出来的时候,他脸色惨白,额头冒着虚汗。这次竞赛的题目难度,远超众人的想象力。看来这次霉国主办方是做好了万全准备,铁了心要把华夏队从前三名里赶出去,一洗前耻,
回旅馆的路上,丘好问的脚步有些蹒跚,叶譞想上前扶住他,但终究还是顾忌到男女有别。倒是陆国富默默无声地走上前去,扶住了丘好问。
为了让丘好问好好休息,同住一屋的陆国富主动提出来,随便去哪个房间挤一晚。
姓袁的队员第一个跳出来说道:“不行,我们那间房间本来就小,再挤一个人根本就睡不下了。”
宋教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开口道:“国富,你去我那里挤一挤,反正我一个人睡。”
“好的宋教授。”
八点钟,丘好问就关灯休息。他盘腿坐在地毯上,默念“坐忘经”,调息养气,心定神闲,虚静入定,一晃就到了天明。
在床上碾转一夜,四点多才迷迷糊糊睡着的宋教授,天一亮就被惊醒,然后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洗漱,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像是丘好问房间里的。连忙开门一看,发现丘好问满头是汗从外面回来,正在开门。满脸红润地向自己打着招呼,一看就知道是刚跑步回来的。
宋教授半张着嘴,牙膏泡沫流到胸口都不知道。
第二天考完后,丘好问脸色惨白地从考室里出来,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宋教授一把就抱住了他,崔副教授赶紧给他灌了一瓶肥宅快乐水,终于把他从低血糖状态下解救回来。
旁边知道情况的其它国家代表队的师生们,都忍不住鼓起掌来。不少女队员们看着才十三岁、个子不高的丘好问,觉得他是整场比赛里最的一个。
第二天,各领队老师被集中在一个地方,各自改着自己队选手的试卷。当然了,组委会组织有监督组,复核检查,最后交到评判组去定分。
丘好问一个人在蒲林斯特大学里四处闲逛着。东走西逛,不知不觉地来到一处大教室后门,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大阴比纳博克在讲课。他是组委会主席,统筹大局就好了,竞赛那点事也不耽误他正常上课。
丘好问悄悄走进后面,大教室坐了一百来号人,坐满了三分之二的座位。他找了个空位坐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天好好摸一摸这家伙的底。
纳博克将近一米九高,就跟一颗北欧的云杉树一样挺拔。一双蓝眼睛,眼眶深邃,白皮肤,鼻子大而高,脸型棱角分明,一头飘逸的灰白色长发。明明可以凭颜值吃饭,却一肚子的才华。真是的,报告命运组织局,有人抄袭我的模板!
坐在上面的学生,以女生偏多。她们一个个精光四射,盯着纳博克舍不得转移半秒钟。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犯花痴的样子,有在认真听讲吗?
纳博克讲的是一个重要数列知识,伯努利数。
他噼里啪啦讲了一通,下课铃响了。不过看他意犹未尽的样子,似乎欲求不满。他拿着笔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然后说道:“这道题是你们的课外作业,在这一学期内,谁要是解出来,这个学期的离散数学(二)我给他a+。”
然后往丘好问这边看了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此言一出,同学们沸腾了,围上去议论一番,发现毫无头绪。还有其它的课,先撤吧。很快,教室里只剩丘好问一个人了。他站在黑板面前,脑子只有这道题。它被分解,然后又组合,无数的数字和符号在他脑海里飞来飞去,最后一道亮光闪过。
原来如此,关键是藏在里面的斯特林多项式的常数项。想通了关窍后,丘好问毫不迟疑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写到最后两步时,教室前门正好走来一人,却是有事经过的芒特勒教授。
看到有人来了,丘好问像是做了坏事的调皮学生,一溜烟就从后门跑了,芒特勒叫都叫不住。
他好奇地走到黑板前,想看看这个明显是亚裔的少年写了些什么。只是一看之下,他愣住了。
这道题,一般的本科生花三四个月的时间好好钻研一番,还是能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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