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沈秋师兄,你是不知道我这大半年是怎么过的。”
在路边高地上,天色将晚,便有墨门中人生了两堆篝火,李家伙计也拿来食物饮水,还专门用药草泡了茶。
在一堆篝火边,李义坚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头上,褪去上身衣服,精赤着上身,大声谈笑的对沈秋说着话。
在他身边,李家管事正在为少爷处理手臂伤口。
那伤口并不深,也没伤到筋骨。
只是那些流民用的竹枪多有锈蚀,便要用心处理伤口,免得感染,或者起身,对沈秋说:
“今日得见师兄,便是一桩好事,等这趟货物送完,我也求求老爹,放我去苏州玩耍,到时候还能和师兄以及青青姑娘相见的。
那时,我等再...”
“什么人!别靠近!”
李义坚的酒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这处休息高地之外传来李家伙计的大喊声。
似乎是有人在靠近驻地。
沈秋当即握住手边鸿鸣刀,其他休息的人也纷纷站起身,白天时被劫道的经历还在,这会大家都有些紧张。
但不多时,在外围护卫的伙计,便引着几位身穿长衫,配着剑的人士走入驻地里。
李义坚有些微醺,便先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他看到眼前几人统一的装束,还有他们腰间佩戴的玉石坠饰,便急忙抱拳说道:
“原来是潇湘剑门的诸位师兄,我等是洛阳李家药铺的商队,此行正为潇湘剑门送药材而来。
大家都是自家人。”
他看了一眼眼前那几个人警惕的姿态,便发声问到:
“却不知诸位师兄为何前来?”
“无甚大事。”
那潇湘剑门的数人里,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看似气度不凡,他笑呵呵的走上前,捻着胡须,对李义坚说:
“我叫吕坤,是剑门外门管事,我确实听说过剑门与你李家有旧,今日得见也是幸运,各位不需要担心。”
这吕坤语气温和的解释到:
“只是这附近山林中,今日多了一伙匪徒,其中有名绿林女贼,作恶多端,惊动了门中师叔,便特意派遣我等在附近搜索。
我潇湘剑门既建在洞庭湖畔,便要护此地居民周全。”
他非常讲究礼节的,对篝火边的人微微俯身,说:
“我自然是相信你等的,诸位看样子也都是正直之人,不会做违法之事。
只是门中大师兄有命令,我等也得用心做事,所以要搜查一下商队,诸位可能行个方便?”
这人说话语气不冲,有理有据,软中带硬,给了眼前人面子,又很合理的提出了要求。
显然是江湖经验挺足的。
“我李家与潇湘剑门素来交好,师兄要查便查。”
李义坚这大半年也历练出来了,待人接物有了他老爹几分气度,他看了一眼沈秋,有些犹豫的说:
“只是,我这位沈家师兄,乃是走镖而来,与我偶遇...”
“无妨。”
沈秋见秃瓢少年有些为难,便也挥了挥手,对那剑门中人说:
“我这镖物就几大箱子,是藏不了人的,但若诸位师兄不放心,那边去查看便是,只是别坏了我货物就行。”
“多谢了!”
那中年人抱拳感谢,然后对身后几人说了句,众人便散开去查对货物。
沈秋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几个配着长剑,异常警惕的剑门中人,他悄悄运气真气,感知了一下四周。
他后退了一步,对身后的折铁少年耳语到:
“附近还有人,人数挺多,不是冲我们来的。不过不可不防,一会要是事出不详,你要护住青青。”
折铁嗯了一声,也抓紧了手边铁棍,却又听到沈秋叮嘱到:
“我知你心善,但一会若真有厮杀,务必要狠下心。”
小铁犹豫了一下。
但最终点了点头,他提着铁棍,朝着正监督那伙剑门中人查找货物的青青丫头那边走了过去。
沈秋这边的货物就十几个箱子。
如他所说,那箱子尺寸根本藏不了人。
这走镖时也有一套规矩,那箱子上的暗锁,只有长沙商铺那边的掌柜才有钥匙能打开,几个剑门中人仔细找了一遍,便马车下层都找过。
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但李义坚那边却出了问题。
“吕坤师兄!这车上有血迹!”
一名年轻人大喊了一句,正在和李义坚聊天的吕坤面色微变,李义坚的表情也变化了一下,两人快步走向李家商队最外围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周围的几名剑士已经抽出了剑,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
“那应该是白天时,我等被那些流民土匪劫道作战时留下的。”
李义坚看着马车上的血迹,他解释到:
“这箱子里都是上好的药材,要送到你等剑门中去的。”
“我自是相信李少侠的,但那绿林女贼甚是狡猾,我等不得不防。”
吕坤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眼中已经多了几分寒意,他握住手中剑柄,对李义坚说:
“还请少侠打开车里箱子,让我等看一看,也好放下心。”
李义坚被这吕坤怼了一记,面子有些挂不住,他转过身,没好气的让几个伙计把车里的箱子抬下来,当着篝火打开。
这箱子一开,李义坚身边的管事就惊呼一声。
原本被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药材,居然像是被人翻过一样。
不仅缺了几包,还被丢的散乱,更要命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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