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丘直奔孙女而来,却被鞠灵吸引目光。
他惊诧又迷茫的看着鞠灵,好半晌才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这些外人里头唯一一个让马玉丘觉得眼熟的大概就是鞠静,于是鞠静替自己小妹回答道:“马老师,这是我妹妹。我们姓鞠,云河下头屯子里的,我小妹在镇上读高中。”
“哦”,马玉丘的反应有些慢,似乎要把鞠静刚才说的每一个字儿都掰开来揣摩一番:“姓鞠,那你们家有姓马的亲戚吗?”
鞠静摇头:“没有。”
马玉丘失望的摇摇头,似是不死心,转头跟农科所的人说要在这儿吃饭,让那人赶紧去隔壁饭店吃饭吧。
农科所的人劝不动他,只得先离开。
鞠静很有眼色的让服务员加了一把椅子,添了一副碗筷,还把菜单给他,让他再点几个菜。
马玉丘是养殖方面的专家,鞠静听他的课学到很多东西,所以对他就不自禁的比鞠敏和鞠灵他们恭敬一些。
入座后,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鞠静便想找个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只还不等她开口,马玉丘就先开口问起鞠灵的情况来。
显然,他对鞠灵特别感兴趣,而且这个感兴趣远不止鞠灵跟她孙女长得像这么简单。
一开始鞠灵还乖巧的回答他的问题,后来实在受不了马玉丘这查户口似的问法,只闷头吃饭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
马雨然不知道自己爷爷是怎么了,悄摸的使眼色,桌子底下也捅咕几下,就是想让她爷爷少问几句。
马玉丘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可他实在忍不住。
几十年压在心底的情绪翻涌上来,马玉丘颤声问马雨然:“然然,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姑奶奶?”
马雨然点点头,乖乖回道:“记得啊,每年过年全家人聚在一块儿的时候你就要跟我们说姑奶奶de事情,我怎么会忘呢。”
见鞠家姐妹和乔玦都好奇的看着自己,马雨然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姑奶奶好几十年前从家里跑出去就一直没有找到,这么多年我爷爷一直在找她,可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鞠家三姐妹互看一眼,心里隐隐的都有一个猜测。
“那时候你姑奶奶多大年纪?难道年纪很小,出去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鞠敏斟酌着用词问道。
这次是马玉丘亲自回答这个问题。
他道:“我姐姐受了些刺激,脑子不大好使。不犯病的时候还好,犯起病来谁都不认,看不好就要惹事。”
马玉丘的话让三姐妹的神情都严肃起来。
大概是心里有了那样的猜想,三姐妹越看马玉丘就越觉得他跟奶奶长得像。
“马老师,您姐姐走丢的时候多大啊?”鞠静小心翼翼的问道。
乔玦大致也听出些门道来,放下碗筷盯着马玉丘看。
就差一层窗户纸,三姐妹的心揪着,马玉丘的心也揪起来。
“正好二十岁”,马玉丘回答道。
奶奶具体多大年纪三姐妹都不知道,不过奶奶来到鞠家的时候看着也就二十多岁,如此,年纪是对的上的。
“您姐姐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鞠灵忐忑的问道。
马玉丘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指了指耳后的脖颈处说道:“她小时候生病找人艾灸留下一块疤。”
“奶奶脖子上也有一块儿疤!”鞠静激动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儿,三姐妹也不吊马玉丘的胃口,直接跟他说奶奶de情况。
一个两个对的上还能说是巧合,可很多地方都能对的上,那就肯定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还没最后的确认,马玉丘已经激动的哭起来。
哭过之后他告诉三姐妹,他的姐姐叫马玉善,幼时恰逢战乱年代,跟随父亲颠沛流离,吃过不少苦,小小年纪就十分懂事。
马玉善很聪明,跟随父亲读书识字明理。
十八岁的马玉善跟一个小伙儿看对眼却都没有表明心意,后来小伙儿去当兵,临走前鼓足勇气来找马玉善挑明心意,让马玉善等他回来。
一年后,马玉善接到小伙儿的死讯。
小伙儿执行q剿最后一批隐匿山林的tu匪的任务时牺牲,也不过二十岁。
马玉善跟那个小伙儿连手都没拉过,但她用情很深,接到消息后就开始有些疯癫。疯的时候谁都不认,就算安安静静不闹腾了,记性也不大行,很多事情都记不住。
她走后马家找了很久,一点儿音信都没有,左邻右舍都说人怕是没了,可马家人始终不信,直到马家父母离世前都还没有放弃寻找。
说完马玉善的过去,马玉丘便提出去小富强屯见疯奶奶。
现在不光他着急,鞠家姐妹也着急。
奶奶在鞠家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罪,如果能帮助奶奶找到亲人,让三姐妹做什么她们都愿意。
鞠静起身去饭店外边给家里打电话,鞠敏打电话给景承熙交代饮品店的事情。
全都安排好,鞠敏和鞠静就要带马玉丘去小富强屯,马雨然自然也要跟着去。
鞠灵特别想跟着一块儿回去,但她的腿不行,经不起回家路上的颠簸,只能乖乖在云河等消息。
十二点多一行人坐客车从客运站离开,鞠灵看着车子开出去老远才让乔玦推她回家。
她心里闷闷的特别不得劲儿。
以前她们三姐妹聊过奶奶de事情。
她们小时候经常听爸妈聊奶奶和爷爷的事情。奶奶是爷爷捡回来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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