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静处个对象,可给屯子里不少人激动够呛。
尹凯旋性格好,爱溜达爱唠嗑又没什么架子,所以在屯子里人缘儿特别好,男女老少除了鞠老大一家子几乎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以前屯子里年纪大或者平辈的人都叫他小尹,孩子叫他凯旋哥,现在称呼可不一样了,年纪大或者平辈的人开玩笑叫他鞠家姑爷,平辈的小孩儿叫他二姐夫,晚辈的叫他二姑夫啥的,总之,他现在身上已经贴上了鞠家的标签。
他自己也特乐意别人这么称呼他,有事儿没事儿往外跑,还要往人多的地方扎,谁提他跟鞠静的事儿他就变着法的说好听的夸人家,一通聊下来大家都开心。
激动是激动,屯子里真正看好这俩人的还真不多。
大家都知道尹凯旋是大城市过来的,还在上大学,家里还有钱,这样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对象找不着,鞠静除了长得好看点儿还有啥好的,尹凯旋就能踏踏实实的跟她处下去?
肯定是图新鲜,新鲜劲儿一过俩人肯定掰。
鞠老大和鞠英两家尤其认为他俩处不长。
鞠英给朱玉萍打电话的时候说起这事儿,啧啧评价道:“多大的脚就穿多大的鞋,没那命非得往里头挤,你等着瞅吧,看她以后被踹怎么在屯子里待。你三舅也真是,大姑娘嫁的稀里糊涂离的也稀里糊涂,还不长记性,二姑娘处这么个不靠谱的对象也不知道管一管,活该他们被笑话。”
她嘚啵嘚说半天,朱玉萍那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这才觉得奇怪,忙问道:“玉萍,咋的了?咋不说话呢?”
朱玉萍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说道:“我没事儿。妈,你就管好自己和我爸就行了,别人家的事儿别管别掺和,好不好的跟咱们也没关系。”
鞠英到底不是木头人,姑娘声音不对情绪也不对她还能听出来。
她忧心的问道:“咋的了姑娘?有事儿你跟妈说,别憋自己个儿心里。是不是跟姑爷干架了?你也收一收自己脾气,好好哄一哄姑爷,别...”
“他不是你姑爷!”朱玉萍毫无预兆的爆喝一声,给鞠英吓一跳。
朱玉萍压抑的说道:“妈,我在他面前脾气够好的了,任他打任他骂,你还想我怎么哄他?非得让我死在他手里你才乐意是吧?”
说的太吓人,鞠英只觉得脊背发凉,嘴哆嗦着半天才说出话来。
“姑娘啊,你可别这么说。赚钱哪有容易的,你跟咱种大地的比不轻松多了,你好好的,找个时机给姑爷生个孩子,以后他不...”
朱玉萍心灰意冷,实在听不下去。
“我带环了,你听到没有,我带环了!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跟我说的明明白白,想跟着他就必须上环,如果我敢偷偷的把环取出来怀孩子他不仅不会管孩子还会把给我的东西全都拿回去,一分钱都不给我。妈,你现在吃的穿的花的都是拿我的命换来的,你姑娘比别人的姑娘惨!”
说到后边儿,朱玉萍已经泣不成声。
鞠英也跟着哭,哭的也挺伤心。
可哭过之后,她却对朱玉萍道:“姑娘,咱再忍几年,多攒点儿钱,手里有钱以后的日子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你可别想不开,别跟姑爷闹掰,反正都让狗咬了,那多咬几口又能怎么地。”
朱玉萍在绝望中挂断电话。
鞠英也很难受,为自己姑娘,也为他们一家子的前程。这下好了,喜滋滋的打出去一通电话想说说别人的八卦,这下什么心思都没有了,自家的心都操不过来。
再说鞠老大家,一个一个的也都咸吃萝卜淡操心,自家还一堆烦心事儿呢非要替鞠老三夫妻操心。
他们设想出好几种鞠静可能遇到的悲惨结局,反正不管怎么着跟尹凯旋就没个好儿。
白桂荣说的更过分,她道:“不就是看中人家的钱了么,跟玉萍也没什么两样,人家玉萍好歹钱到手车到手了,她最后能到手啥?成破烂儿让人扔的时候有她哭的。”
鞠英鞠老大一家子怎么想怎么说鞠静都不在乎,她现在忙的很,根本没工夫管这些。
那片山坡地不仅需要育肥养土还需要水,没有水一切都是白扯。所以,地边儿得打一口井。
除了打井,具体要用那片山地干什么也需要计划起来。
这个计划不仅包括具体的实施细则,还包括各种花销。
农具、化肥、农药、种子或树苗、还有应对突发情况的开支,整体算下来侍弄这一块地可要投入不少钱呢。
鞠文启听到她算出来的大概数字后吓够呛,直言道:“你这是要种金子吧,咋就能花这么多钱?我跟你说老二,你可别瞎嘚瑟了,老老实实的种地就行可别整这老多花花样儿,钱都赔里头可咋整。”
赔钱?不是不可能,鞠静也已经做好应对这些风险的准备。
她只坚定的说道:“不管赔还是赚我都想试一试,我就是想让一些人知道靠种地也能发家致富,也能发大财。”
鞠静自己的钱不够,鞠敏很豪爽的支援她一些,还说不够尽管开口,她可以再拿。鞠灵也要支援,被鞠静几句话给怼了回去。
尹凯旋自然也想在金钱方面给予鞠静一些支持,可鞠静在这方面太敏感,一分都不要,借也不行,反正就是不拿他的钱。
这姑娘犟的很,尹凯旋也不敢多说,怕挨揍。
就在鞠静为她的未来做详细规划的时候,鞠家饭店接了个升学宴。
以前来饭店办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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