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臣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突然醒来之后人就直挺挺的坐了起来,额头上冒的全都是虚汗。
在被惊醒以前她总感觉身上有东西在压着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还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叫她,一连叫了几次,当她想要答应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被打断了,一直到现在被惊醒了过来。
陈臣不知道的是,要不是她枕头下面压着那张泡了污秽的符纸,她今天搞不好要昏睡一整天都不一定能醒来呢,就算醒了也是身子发虚得要病上一场。
陈臣浑浑噩噩的洗了个脸刷了牙之后来到楼下,在餐厅吃早餐的陈重看见她后,问道:“小臣过来吃饭了”
“不吃了,没有胃口!”陈臣挥了挥手拎着包就要出门。
陈重看着女儿,放下筷子皱眉问道:“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精神这么差,黑眼圈都出来了?”
陈臣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眼眶乌黑精神萎靡,走路的时候就跟耷拉着膀子仿佛负重了几十斤一样。
“没事,可能是没睡好吧?我去公司了,上午实在太困了就补一觉吧”陈臣打了个哈欠,朝着院门外走。
陈重忽然发现,陈臣走路的时候一直都是身子前倾脚尖点地,脚后跟始终都没有落在地上。
“你脚怎么了,伤了嘛?”
“没有啊·····”
陈臣从家里出来后上了车,舔了舔有点干涩开裂的嘴唇,然后把前面的挡板放下来拉开镜子,就只看了一眼,她就被自己的状态给吓了一跳,两个黑眼圈下的脸色非常不好。
陈臣发愣了半天,从包里拿出电话,找到王惊蛰的号码拨了出去,接通之后她就失神的说道:“我感觉不太好,怎么办?”
电话里,王惊蛰叹了口气,说道:“我给你个地址,你过来找我吧·····”
陈臣离家之后没多久,来接陈重的车开进了别墅区,每天早上八点他都会准时走出家门,然后去办公,风雨不误,这是个对生活和自己要求极其自律的人。
车子出了别墅区后,外面的这一条路比较偏,至少要开上十分钟才能上主路,然后进入市区。
陈重的车刚从家中出来,开了没有几分钟,后方两台挂着川牌的越野车就快速开了过来,然后直接横在他这辆车头前,给拦住了。
陈重的司机放下车窗,探出脑袋说道:“有事么,朋友?”
从司机的言语上就能看出,陈重这人的格局有多高了,就他这个身份,司机最正常的反应是破口大骂,但人家尽管看出你是故意拦车的了,说话的时候也是春风细雨的。
前方车里下来一个穿着白西服的青年,满面春风的朝着陈重这辆车走了过来,边走边朝下摆了摆手,示意把车窗放下。
“唰”陈重放下窗户,对方低着腰一手搭在车顶,低着脑袋说道:“不好意思陈先生,这么和你打招呼有点唐突了”
陈重从鼻梁上拿下眼睛,心不在焉的擦了擦,淡淡的说道:“有事?”
“陈先生不愧是川中的传说,真淡定”
陈重笑了,抬头说道:“那还能怎么样?你知道么,如果我被人动一下的话,整个蜀地得有多少人脑袋冒汗啊?”
对方沉吟着,说道:“也有些是不怕死的”
陈重直接伸手指着他说道:“你要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算你厉害,你不怕死,你一家老小带九族怕不怕?你身边亲朋好友怕不怕,但凡跟你认识的人怕不怕?你死了,别人也好过不了,你怕不怕?但愿你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把我吓住了,陈先生”这青年突然挥起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啪”
陈重皱了皱眉。
“啪,啪”对方接着又自扇了两巴掌,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他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呵呵笑道:“我先给你赔个礼呗,陈先生?”
陈重摇头说道:“有事说事,我公司还有会等着开呢”
“陈先生,是这样的昂”青年从身上拿出纸擦了擦手,咳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说道:“两月前在川南您拿到一块地,过程呢你肯定心里也清楚,我就不说了,我上面的老板让我和您打个招呼,希望您能把那块地让出来,价格我们给您拍到的价格再加上三成,外加再送您两成干股,如何?”
“前年的时候,福布斯的人找到我,说这次榜上会有我的名字,我就问他们,给我的资产定位是多少,福布斯核算部的人说百亿左右,可能上下浮动大概再百分之五吧,我又问他们了,那打算让我排到第几呢?他们说在内地的话,至少前五应该是没问题的,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他们的嘛?”
青年摇了摇头:“您的身家,我也不懂啊”
陈重笑了:“我跟他们说,你要是把我的名字以这种方式放上去的话,知道我底细的人恐怕得要笑掉大牙了,你们这不是捧我,这是让我在给人当笑话看啊,我说撤了吧,别偷摸给我放上去,不然我能告的他们滚出内地市场”
青年叹了口气,说道:“您确实可以”
陈重手指敲了敲车窗,问道:“那你说,我会差钱么?什么两成干股,我会在乎么?我告诉你,我一年扔出去做慈善的钱都不止这个数了,我他么会动心?”
对方顿时沉默了,良久后说道:“您是不同意了?”
“你还有一次威胁我的机会,五分钟!”
“您应该知道,我老板让我过来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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