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王冬至走了,没有交代要去哪里,去干什么。
又过了两天丁武来找王惊蛰,跟他说要去川中了。
“我以前在监狱里的时候,认识了个大哥,他在川中跟着位挺有能量的大人物,他进监狱也是为了这个大人物扛事才进去的,我俩关系很好,他在监狱里看谁都看不上眼,但唯独对我另眼相看,跟我讲以后出来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去投奔他”丁武跟王惊蛰说道:“你要没事,就跟我出去转转?总不至于在这个小村子里憋着吧?”
“也行······”从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王惊蛰基本已经捋顺过来了,坦然接受了自己脑袋里的一片空白。
由于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王惊蛰就想跟着丁武出去也可以,他需要尽快的熟悉下这个陌生的世界。
惊蛰和丁武启程的时候,菜刀文也跟上了,对他俩的解释是,他是王冬至的朋友,跟着王惊蛰是为了照顾他,免得他刚失忆出什么问题。
于是三人从王村里出来,坐车到了朝歌,然后买了一趟去往川中的卧铺票,明天的下午就能到了。
上了火车,三人的铺位都挨着,王惊蛰挺沉闷的躺在了一张中铺的床上,闭着眼睛养神,丁武和菜刀文坐在过道的椅子上闲聊。
“他老这么沉闷也不是个事啊?以前惊蛰虽然也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但至少跟我还是能有点交流的,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说了,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
菜刀文笑道:“人的本性还是难改的,你等过一段时间他逐渐熟悉了就好了,现在他的潜意识里是把所有人都当做是陌生人的,哪怕是你,或者是王冬至都是一样的”
“但愿吧,我这哥们的命有点苦啊!”丁武惆怅的说道。
火车“轰隆,轰隆”的行驶着,离开了朝歌,开向了一个曾经对王惊蛰来说还算是熟悉,但现在却无比陌生的城市。
王惊蛰躺在床上,面对着隔断眨着眼睛,他这两天一直都有一种意识,脑袋里似乎有两个非常重要的事,但不知为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呢,怎么感觉这么揪心呢······”王惊蛰喃喃的嘀咕道。
于此同时的梵净山,天道峰上,茅小草跪坐在一位老妇人身前,神情哀怨的说道:“师傅,这鬼门开启之后,过了中元节,难不成就再也进不去阴曹地府了么?”
老妇人皱眉说道:“你既然已经寻到了彼岸花,还想着去阴间干什么?”
“花是找回来了,但是我却把最重要的留在了阴曹地府,我不得不回去一趟”小草笃定的说道。
老妇人一把抓起茅小草的胳膊,然后撸起袖子,看见她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还在,就略微的放下了心。
“你真的要再去阴曹地府一趟?”
“一定要去的”
“听说地府多年前流传出一个消息,地藏不在十八层地狱里,所以这个消息传出后地府就将所有的通道全都给关上了,只有阴差拘拿亡魂的时候才能进出,特别是阳间的人,更是不被允许随意进入,你想要再回去一趟,恐怕是难了”
“酆都鬼城不行,九曲黄河的鬼门也不能?”
“也许能,只是我们谁都不知晓方式罢了·····”
茅小草神情呆愣的顿住了,半天后她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老妇人淡淡的问道:“我听余婆婆说,在陇西的时候你和崔玄策的婚事没成,然后还冒出个指腹为婚的亲事来?”
茅小草身子一顿,皱眉说道:“这两件婚事,师傅你应该都比我清楚的”
“哎,你是在埋怨我?”
“谈不上埋怨,我也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只是却没人来征求我的意见,我要的可能并不是一门对的亲事,我想要的可能只是个对我来说,对的人而已”茅小草忽然间想到一句话:“感情这种东西,时间是很关键的,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就行了,就比如在······渭河上?”
一天过后,茅小草又匆匆的离开了梵净山,独自一人上了路,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自己要去哪里,但目的地很明显只会是一个。
也是这一天,火车抵达了川中车站,在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
王惊蛰和丁武还有菜刀文通过出口到了火车站的广场上,随后来到路边等着,丁武之前已经跟那位狱中大哥联系上了,对方说会过来接他。
等了大概不到十五分钟,一辆黑色的奔驰开了过来,停到路边,车窗放下后露出一张粗犷的脸孔,朝着丁武笑道:“来了,老弟!”
丁武弯下身子,说道:“嗯,泉哥”
“上车吧······”
丁武招呼王惊蛰和菜刀文上了奔驰,跟他俩介绍道:“这是我在里面认识的齐泉,叫泉哥就行了,这是我两个朋友,王惊蛰和······”
“叫我小文就行了,泉哥”菜刀文把话接上了。
齐泉对丁武带来的两人也不以为意,他本身就很欣赏丁武这人,在监狱里的时候,丁武是最能打也是出手最狠的,但他却从来都不欺负新来的犯人,一直都贯彻着人不犯我,我也不犯你的规矩。
齐泉回过头,笑着跟王惊蛰和菜刀文说道:“你们是小武的朋友,那就也就是我的朋友,跟着他叫泉哥就可以了,在川中你们要是没什么落脚的地方,我可以给你们安排,想跟着小武还有我做事也没问题”
齐泉回过头的时候,王惊蛰看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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