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个死人······”
茅小草“哦”了一声,刚才对方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寒的气息还伴随着淡淡的尸臭味,只是没想到那男人会对着一个死人自言自语,那种爱慕的语调之前听着感觉还有点小温馨,此时回想起来却有些毛骨悚然了。
这男人对着一个死人,居然说的跟真事似的。
“走吧,我们回去?”
“你不好奇么?”茅小草看着前方的两人小声问道。
“这个世界上,除了人以外,还有很多魑魅魍魉,孤魂野鬼,妖魔鬼怪,它们和我们一样也生存在世上,只是不常见罢了,谈不上有什么好奇的,我自己的一对烂事还操心不过来呢,哪有心思好奇它们啊?”王惊蛰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
“好吧,算我没问,晚上我也买一条鱼来做?”茅小草问道。
王惊蛰顿时反胃了:“今个吃素吧!”
两人在河边散步了一会后,就开始往回走,没想到在回家的半路上,又再次碰见了那个推着轮椅的男子,对方似乎走的非常匆忙,神色有些焦急,轮椅下面的轮子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动静。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经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男人礼貌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推着轮椅就从他俩身边穿了过去,茅小草嗅了嗅鼻子,发觉那股尸臭的味道更重了。
“天气太热,那女人的尸体有点撑不住了,在外面再多呆一会搞不好就得烂掉了”茅小草诧异的问道:“不过奇怪了,这女人死了多久,他难道就这么一直藏着么?图什么啊?”
“一种病态心理吧,可能是恋尸,也可能是······”王惊蛰话说了一半就没有再往下说了。
茅小草问道:“还可能什么?”
“还有可能是,这男人可能一直都不认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前方男人推着轮椅,拐进了老城区,没想到对方住的地方离他们很近,就隔了几栋房子,王惊蛰和茅小草从他们家中经过的时候发现,院门紧闭,两边是围栏,透过围栏就看见对方家里窗户上挡着厚厚的窗帘,一点都不透风。
推着轮椅的男子回到家中后,匆忙的关上门窗然后拉上窗帘,又小心翼翼的将轮椅上的女子抱起放到床上。
“不好意思老婆,我今天不该带你出去逛那么久的,天气太热了,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对不起,对不起······”男子一脸焦急,眼圈都有些红了,他将女子的尸体放到床上后,就摘掉了对方的帽子和纱巾,露出了一张年轻秀气的脸蛋,随后他又将尸体上的衣服全都扒了下去,屋子中顿时弥漫出一股尸臭的味道。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任谁都不会看出这是一具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的尸体,只当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在熟睡着。
尸体的保存非常完好,脸上甚至还画着淡妆,长长的睫毛耷拉在眼皮下,皮肤松弛有度,头发依旧乌黑亮泽,手和脚上还长着指甲盖,身上只有几处地方出现了淡淡的尸斑。
男子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尸体的脸蛋,柔声说道:“今天晚上,我再为你做一次按摩,你就能又好起来了,不要着急哦老婆”
“你要是等不急了,我就唱首歌给你听吧,是你最喜欢听的那一首”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
一个男人脸上泛着浓浓的爱意,对着床上的一具尸体,唱着一首虫儿飞,歌声凄凉,神情哀伤。
一晃几个小时过去,到了深夜。
老城区一户人家院中,突然蹿出一道身影,这人从老城区出来后,沿着街道走出城外,一直来到了良水河对岸的山中,然后轻车熟路的顺着一条山道上了山坡。
山坡的那头有片坟,附近村民家中有人逝世了没有选择火葬的就会把尸体葬在这里,都是少数民族居多,官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了。
“噗通”推着轮椅的男子,从身上摘下个袋子扔在地上,从中拿出铁锹之后来到一处新坟旁,这是他之前就曾经堪舆好的,这新坟刚刚下葬没有几天。
“哗啦,哗啦”男子拿着铁锹快速的挖着新坟,半个多小时后坟头就被挖开了露出一口棺材,这男子拿起一根撬棍跳进了坟坑里,将撬棍的一头插进棺材缝隙中“嘎吱,嘎吱”的撬了起来,几下之后棺材板被他“咣当”一声给掀开了,里面露出一具已经有些腐烂,还爬着蛆虫的尸体,一股刺鼻的恶臭随即冒了出来,尸体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身上还套着寿衣,嘴中咬着一枚铜钱。
呲开的嘴里,一条白色的蛆虫正蠕动着爬了出来,扭动着臃肿的身子。
这男子连忙从旁边拿出一条裹尸袋,将尸体塞了进去然后扎进口袋,他又迅速将棺材重新盖上钉好,从坟坑里出来后把土填上,没过多久坟头又立了起来。
这男子抬头看了下天色,轻声说道:“明后天又是一场大雨······”
一场大雨过后,这被动过的新坟就会被雨水冲刷的恢复如初了,只要明天没有人过来,就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坟中的尸体被人给挖走了。
午夜过后,良水老城区,那男子背着裹尸袋回到了家中,推开门后先是来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尸体,低头在额头上轻吻了一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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