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
馆试之日,终于到来。
报了名的考生,今日纷纷围在了东林学馆之前,等待着东林学馆开门。
考生们或寒酸立于风中,扯紧衣袖,或富贵载于车马,仆童马后鞍前。
隐隐然间,还有些低声的念书声,显然,不少学子,饶是在最后考试前最后一刻,也还在努力抱佛脚。
小六子驾着马车,停在了外面。
马车上,李凡与陈有廷、顾仁两人相对而坐。
他二人换了一身新衣裳,乃是李凡派人给他们定做的。
“多谢阁下!”
“如此大恩,我二人不知何以为报!”
两人感激开口,就连陈有廷都真挚开口。
“好好考,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李凡一笑,揭开了车帘,道:“前方馆前不得停车,我们步行过去。”
三人随即下了马车,小六子停在这里等待。
“哟,这不是咱们安戚县那两个穷酸吗?”
刚下车,就忽然听到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
只见另一座马车上,几个衣着华贵的书生,正嘲讽地看着陈有廷和顾仁。
“呵呵,顾仁,你们两是不是去偷人了?
刚来东林郡,就忘了自己读书人的本分,真是丢我们安戚县的脸!”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青年,嘲讽开口。
“朱尧嗣……”顾仁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咬着牙道:“你胡说什么?
我们哪儿去偷人了?”
那青年道:“就凭你们两个穷酸,也能买得起这样的一身好衣服?
不是偷人是什么?
除了偷,你二人还会什么?”
“你!”
顾仁气得脸色发白。
陈有廷却是混若不闻,只是眼底有一丝淡淡的厌烦。
“哼,本公子为了正义,也不容你们两个德行败坏的败类,去学馆这等庄严的地方,来人,拦下!”
那青年冷笑了一声。
瞬间,马车旁边的几个壮汉,拦在了三人的面前,神色不善!“你什么意思?”
陈有廷不禁沉声发问。
“陈有廷,你不是挺有傲骨吗?
今日,你和顾仁若跪着给爷磕三个响头,当我朱家的门生,爷就放你们过去考试,否则,爷立即让人将你们扭送官府!”
“这馆试,你们也别想参与了!”
他冷冰冰地开口!这是故意的!就是要要挟、折辱二人!“欺人太甚!”
顾仁下意识握紧了拳头,但眼中惊惧,难以掩饰。
陈有廷脸上也闪过怒容,就像一块岩石般,道:“你做梦!”
“做梦?
好啊,那就等着瞧,爷不慌,陪你们慢慢玩!”
那青年招招手,车厢中两个美侍给他按摩起来,他十分享受的模样,而他手下的几个大汉,越发逼近李凡三人。
顾、陈两人气愤不已,但面对这么些大汉拦路,他们还是紧张非常。
“此人是谁?”
李凡忽然发问。
“他叫朱尧嗣,是安戚县县令朱泰斐的公子……横行乡里,没人敢惹。”
顾仁开口,眼中显然有一丝畏惧,在安戚县读书的时候,因为他和陈有廷,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跪舔朱尧嗣,所以经常被朱尧嗣刁难!因为二人在安戚县学馆颇有才名,馆试之前朱泰斐在一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很狂妄!“朱公子,您误会了。”
李凡道:“我是想通知您一声,快点儿预定大夫,腿还有救。”
朱尧嗣瞬间愣了一下。
他身边的人更是愤怒了。
“什么东西,也敢对朱公子胡言乱语?”
“想找死吗?”
“弄死他!”
众人指指点点。
李凡却只是笑着,他忽然朝着后面招招手。
“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看你装……”朱尧嗣不屑至极。
但他话音未落,一群精悍好手,就已经忽然出现,一言不发,猛然朝着围着李凡等人的那些大汉冲去!“嘭!”
一个大汉被一拳轰倒在地,爬不起来!“啊!”
另一个惨呼着,手都被折断了!“不!”
一个大汉的头重重撞在了地板上,头破血流!……这些人都是朱凤潜为李凡精挑细选的好手,其中还有三个一星武者,一出手,朱尧嗣的喽啰瞬间哀嚎,倒在地上痛呼不已!转眼,李凡的人已经解决完了喽啰,转身围住了朱尧嗣的马车!“你干什么!”
朱尧嗣急忙忙起身,脸色大变。
“哎,给您时间预定大夫,您不珍惜……实在是可惜了。”
李凡一脸的惋惜。
“你……你别乱来!”
朱尧嗣此刻也是急了,忙道:“我是安戚县县令的公子,你若敢乱来,我爹饶不了你们!”
“什么,您居然是县令公子?”
李凡故作震惊,道:“我怎敢得罪县令公子呢?
快,把县令公子请下来,好好招待!”
闻言,朱尧嗣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父亲的名头,还是管用的!“让你的人都滚开,赶紧给我跪下……”他急于找回脸面,又开始颐指气使的做派。
但两个壮汉,却是一步逼近,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从马车上提了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是县令的儿子……你想找死吗?”
朱尧嗣色厉内荏,肥胖的身子瞬间有些颤抖!他第一次遇到不给面子,敢对自己动手的人!怕了!“掌嘴。”
李凡淡淡道了句。
“啪!”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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