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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不得宋仁宗知人善任、平易宽厚、仁恕宽容。
没有宋仁宗,包大人这样为民请命的好官根本得不到重用。
被重用的,反而是沈丞相这些老奸巨猾的臣子。
告御状,没有用的。
反正已经将孩子们的情况都说给莺歌听了,她干脆要了笔墨,将另外三个孩子的模样也画了出来。
两个人找,总比她一个人找轻松很多。
将心中的秘密说出去,虽然会带来更大的风险,却也让柳茹月松了一口气。
可是那些淸倌儿楼里都有一两个水嫩嫩、样貌出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顶梁柱才女。
哪里是她们买楼被附送的这些不方便立刻发卖的大龄普通妓子能比得上的,这些妓子没那么多本事,只能靠身子做本钱营生。
而她一句话,让这些女子卖艺不卖身,着实有些勉强。
但也不能发卖了她们,一个花楼还是得有妓子充盈才看起来热闹些的,她们赚不到皮肉钱,楼里还是要养着她们的,不能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芸瑛坊要达到淸倌儿楼那样的水平,柳茹月明白自己还得好好赚钱,攒够银子物色一两个撑得起场子的扬州瘦马回来才成。
普通的扬州瘦马也得上千两银子才行,而才色双绝的扬州瘦马价格更是不菲,如果有几家竞价,被哄抬上万两也可能。
买普通的扬州瘦马买回来,根本没办法达成柳茹月的目的。
“盈利还都是靠着卖姐姐做的饭菜糕点赚的。”莺歌握紧团扇扇了扇风,似是想起什么气得不轻。
“这些姑娘要么好吃懒做,就想躺着赚钱,要么想努力却做不好。我当然想教导她们琴棋书画,但有些人根本就不学,也不学。
姐姐的一片良苦用心,她们当中有些人怕是不领情,还觉得你耽搁了她们的财路呢。”
柳茹月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努力了却不得法的人,也是想改变自己命运的,既然在我们手里,我们就留着,将来留做他用。”
“至于好吃懒做,不想做什么改变的,就出个比较合适的价让她们自己给自己赎身。
或者有相好的,想跟男人走的,就找那男人来赎走,放她们自由吧,别耽搁了她们的前程。”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因为自身的遭遇怜悯这些妓子身不由己是她自己的事,她们不领情就算了,各人有个人的缘法,免得到了最后讨人埋怨。
可开花楼也不是做善事,她万万不可要求莺歌分文不取,就把卖身契给了那些女子,这个头,是不能开的。
尤其是在花街上,这种事,莺歌若是做了,将来整条花街都不会容纳她、会针对她。
柳茹月不能再给莺歌添加麻烦了。
“姐姐还是心善。”莺歌暗道,要她说,那些女子直接卖窑姐儿街去,成全她们的梦想。
“这些银子,我给你的银子虽然不多,但你可以先拿去探探路,去认识认识……那些教养扬州瘦马的私宅。”柳茹月顿了顿,她心中充满了期待,却又害怕勾起莺歌的伤心往事。
她无法想象莺歌、雪蓉在私宅里经历过什么可怕的遭遇。
“姐姐不必担心我,与后面的经历比起来,私宅的调教都显得如春风般温柔了呢。”莺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她这般说,柳茹月心中更是忧心了。
琢磨了半天,还是将她给雪蓉画的小像拿了出来,递给了莺歌。
莺歌接过帕子大小的绢布,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唇红齿白,年龄不过八九岁的小美人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
面相上,倒有几分像脸蛋儿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易容的十娘。
心里明白,这孩子就是十娘的,莺歌掩住眼里的愤怒,竟然有爹为了自己前程就把孩子卖了赚盘缠。
她保证道,“十娘,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这小像,你记在心里就好,别带出去。”柳茹月担心画像落在了有心人眼里。
她恨陆铖泽,可孩子的的确确是她和陆铖泽那个负心汉生的,总有几分像他。
上一世弄死她和雪蓉的是陆铖泽,可她也不得不防着沈丞相这边的人发现真相来灭口。
“十娘,你要我帮你,就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才好,如果不说清楚,我到时候问错了人……寻错了方向,反倒给你惹来灾祸怎么办?”最后莺歌说的话很轻很轻,小心的瞧着柳茹月。
闻言,柳茹月抬眉看了一眼面色了然的莺歌。
是啊,莺歌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自己在忌惮什么呢。
她要找孩子,还非得往京城来,又不断的换身份,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到了京城还不敢去报官。
别人可能猜不透,初见时就猜到她一切计划的莺歌,怎么可能猜不到她在忌惮京城的某股势力呢。
“若我真的给你说了,你就真的下不了我这艘贼船了。”柳茹月心中复杂。
她最初的确是抱着让莺歌帮忙的想法向她示好,可是了解之后,莺歌也是个苦命人,她又不想完全拉她下水。
莺歌用团扇敲了敲柳茹月的脑袋,“哼,十娘还没把莺歌当自己人么,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这张嘴也是十娘喂刁的,我下半辈子还得靠着十娘的孩子们来养老呢。”
“十娘莫不是想看着莺歌孤独终老?”她叉着腰,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负心女十娘。
柳茹月上前拉着她的手,“瞧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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