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路?”
此话一出,夏侯楙神色越发感到糊涂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那刚刚张合所说的奇袭又怎么说……?
这一刻,堂下两侧群臣都感觉自身头脑仿若思维跟不上了般!!!
钟繇,张合这是唱反调吧?
看到这,张合不由环顾周遭望了诸众脸色上的疑虑,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情况,不由面露笑意,徐徐道:“这……诸位?”
“你们这什么表情啊?”
说罢,张合好像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不由说着:“其实,夏侯将军、诸位,合与钟先生想法一样!”
“毕竟,我等都屯聚长安数载甚至数十载,对关中间的地利早已是了然于胸,合出此下策也知晓成功几率太过薄弱,可也想奋力一搏!”
“万一功成了呢……”
最后一语,张合也是面色凝重,言语低沉。
显然,就连他自身都没有奇袭汉中的把握。
毕竟,行径子午谷的关键不在于对抗蜀军。
而是在于如何对抗大自然之力?
如何走出绵延数百里的子午山道?
话落,夏侯楙此时也是感到六神无主,惶惶不安着,只得相问着:“张将军,你确定了一定行进子午谷,奇袭汉中?”
一席话落以后,主位之上的夏侯楙听闻了钟繇对子午谷的地形地貌以及风土人情一番讲述以后,他亦是不由闻之色变!
紧随着,他更是神色骤变,紧紧凝视着张合半响:“张将军,你准备领多少军力前往?”
“嗯……”
说到这,张合缓缓沉吟了片刻,不由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了下,浓浓道:“三千军力足矣!”
“三千?”
这席话落。
刚刚那员出言反驳的中年士子却是面色严肃,出言反驳着:“张将军,我等皆知晓你用兵一向灵活多变,善于以不变应万变之势。”
“可通行子午,三千军力又能如何?”
浓浓话语,一席惊恐。
周遭之众瞬息间万变。
刚刚钟繇向他们讲述了子午谷的地形以后,此时间在场诸众几乎没有任何一人在胆敢小觑这道山间小路。
看到这,张合面色顿时严厉起来,沉声道:“诸位多虑了!”
“实际上,诸君应该也明白了。”
“以子午谷的小道,就算带领万人又能如何,遭遇强敌施展不开不说,反而要时刻担忧着要受大自然之力的肆虐,徒损伤亡。”
“那何必多此一举呢?”
话音落定。
张合反而面色镇定,抚摸着额下长须。
一席话音说到这,此刻正居于主位之上的夏侯楙却是双眼瞪大,全然无神!
他已经完全没了主见,不知如何应对。
虽说他官封安西将军,可要说统兵能力,那还真的……无力吐槽!!
要不是因为仗着曹操十分亲待夏侯惇,他又怎么可能身居如此要职呢?
善经商,不知兵事。
这便是史书对于夏侯楙的评价。
原史上,曾在诸葛丞相将进行北伐大计时,汉中都督魏延便上奏过以行径子午,如韩信故事,奇袭长安。
魏延此人颇有将帅之才!
以他镇守汉中十余年,又岂会不知子午谷的道路险峻?
可他依旧向诸葛丞相提出了,这又是为何?
这说明他内心极为自信,偷袭必定能成功。
那成功的关键又是什么呢?
实际上,魏延如此自信自身所提出的子午奇袭,便在于当时镇守关中的主将便是现在的安西将军夏侯楙。
他正是清楚夏侯驸马不知兵的能力,才敢如此放出豪言。
必取长安!!!
很显然,如若镇守关中的主将是张合、司马懿这类知兵善战的大将,魏延岂还会如此行事?
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而事到如今!
此时的夏侯楙也是面色迟疑,被钟繇、张合二人都给说糊涂了,停顿半响,他才无奈说着:“张将军,钟先生,那不知我军如若想要算计汉中蜀军一场,应当如何行动呢?”
闻言,二人对视一眼,借相视而笑!
随后,张合才面露笑容,眼神示意钟繇,随即钟繇会意,便透着丝丝从容淡定的神色拱手解释道:“实际上,张将军的计划并不仅仅只极限于奇袭。”
“而是以奇正相结合,毕竟兵书上言:善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我军此次征伐以山川地势皆险峻的汉中来说,这是唯一的策略。”
“奇正相合?”
话音落罢,一时群臣间不由徐徐念叨着,隐约间有部分群臣也是开始骚动起来,低声议论着。
“这……这怎么合?”
“张将军,我军如今驻扎关中的精锐大都已经随二公子奔赴北疆战场了,现在各郡县只是以临时征召的郡兵为主。”
“固守尚可!”
“可要主动进攻,恐怕有心无力吧……”
一时,诸臣不由各自向张合述说着。
话落,先前的那位士子不由面向张合,沉声道:“诸君所言极是!”
“张将军,我军目前的确难以撼动汉中。”
“不得不承认,那大耳贼的确有几分识人之能,想敌将魏延原本不过是籍籍无名的无名小将罢了,可魏延却在上任以后的这大半年里,便将汉中全境各道的防御设施建设齐全。”
“能力显然不可小觑!”
说到这,这员士子亦不由面色越发凝重起来,轻声道:“而我军目前军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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