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伸手用力的搓了搓脸后,低声说:“老叔刚刚跟我说了,他这一次退了,不管谁来请,他都不会再出来跑镖了,我跟老叔身边好几年了,他不干了,我也不想继续跑镖了。”
乔兆拾听车夫的话,他想了想说:“我明年是不会出来跑镖,因为我有别的事情要做。你要是有别的打算,是可以换别的行当。”
车夫低声说:“大牛那匹老马回家后,都可以做赶车的活,我这匹马比大牛的马儿要年青一些,我明年在家闲时做一做赶车的行当。”
乔兆拾听车夫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这一次回去还是想要买一处院子,这样一来,家里有房客每月交的租银过日子,他能够安下心来用心读书。
车夫一定要守在一旁陪乔兆拾说话,乔兆拾便听他说了一些从前的往事,他说起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遇见昨夜的大事情,只差那么一点点,大家就全完了。
车夫说的时候,他伸手涂抹一把眼睛,低声说:“乔爷,老叔是心里面有数的人,我这心里面也不是那种完全没有数的人,好人一生平安,然儿一定会平平安安。”
乔兆拾担心车夫误会他说的是客气话,他便一脸认真神情跟车夫说:“老哥,我跟你说的是真心话。我希望以后离了镖队后,大家能够记得我,但是不用去记下然儿的事情。”
车夫听乔兆拾的话,他心里面自然明白,他轻声说:“我们这些年纪大的人,一个接一个都会离了镖队,我们在家里会跟孩子们说一些在外面的事情。
但是我们家里都有不懂事的孩子们,花朵和然儿的事情自然不能够随便提,免得把不懂事的孩子们的心思引得外放了起来,我们家偏偏没有镖头和乔爷的条件,可以带他们一道出远门。”
乔兆拾懂车夫的话,他如果没有避难路上的所见所闻,他对待女儿乔云然也不是这样的方式,他也会习惯性的愿意把女儿困守在小小的天地里面。
乔兆拾想了想跟车夫挑选着说了一些事情,车夫听后很有些感触的点头说:“乔爷,你所说的那些人和事,都是娇养长大的孩子们的事。
我们这样的人家,我这样的年纪还要出来跑镖,就是家里面的人口太多,一家大小生活过得紧绷,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机会去娇养孩子。”
车夫瞧一瞧乔兆拾面上的笑意,他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他立时再接着解释说:“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是见识少一些,可是真要遇到事情的时候,他们还是舍得出力气去争一争的。”
他们两人说着话,两人的睡意都随着谈兴少了起来,车夫跟乔兆拾说起十几年前的事情,他说当时如果不是家里已经到了没有粮吃的地步,他不会壮着胆子出来跑镖。
他们村里面当年一起出来的五人,其实有两人跑镖的时候遇到抢劫,一个腿折了,一个手没有了,还有两人第二年怎么都不愿意出来跑镖了,只有他坚持了下来。
车夫颇有些感叹跟乔兆拾说:“那个时候,我家里面老的老,小的小,体弱的体弱,我要是不跑镖,一家大大小小只能够一块饿死。
再说也只有我出来跑镖,我才能够养得起这样的一大家人,如今家里面情况总算好转了许多。老的已经走了多年,我现在老了,我就是不跑镖了,家里面也有人出来挣家用了。”
乔兆拾好奇起来,问:“我怎么听你的话,你家好象没有多少田地一样?”
车夫听乔兆拾的话,他轻叹起来,说:“老人生病,孩子生病,就这样把老的田地卖得差不多了,我跑镖几年后,家里面总算有了一些银子,便又买了一些田地回来。
结果这个时候家里的老人生病没有了,那些田地又给卖了出去。这几年,我又想法子买了田地回来,只是不敢多买。”
两人一路上闲话,中午的时候,镖队停下来休息,大牛和狗头主动寻了过来跟车夫和乔兆拾说:“我休息了一上午,我和狗头下午换你们休息吧。”
乔兆拾当下就点了头,车夫则跟大牛说:“我陪你一起吧,你驾车,我就在你旁边坐一坐,我要是想睡,我就在边上睡一会。”
乔兆拾瞧一瞧车夫面上的神情,他轻轻的点头说:“你们祖孙留下来,我去后面睡一会。”
乔兆拾往后面走,大牛瞧着车夫面上的神情,他轻摇头说:“老哥,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车技吗?我瞧着你眼下黑眼圈转,你就不要再辛苦下去了。”
车夫眼皮轻抬了一下,说:“我没有熬,我只是不想睡。行了,上车吧,我们早一些去前面镇上面,就可以让后面的人少走一些弯路。”
镖队继续行驶起来,傍晚的行驶起来,傍晚的时候进了小镇,在镇子的路口,大牛和车夫问了问路人,镇上的官府在哪里?
路人听他们的问话,他往镖队后面瞧了瞧,说:“这个时候官府里面没有人了,我瞧着你们镖队也没有出事啊?你们干吗要问官府?”
车夫瞧着路人也是热心肠的人,他跟路人叹息说:“我们镖队昨天夜里差一点出了大事情,前面路面上出了大事情,我们一日一夜没有停过,就是想早早过来跟官府的人说一声。”
路人听了这样的大消息,他直接要求上马车,他跟车夫说:“我带你们去找镇长,只是你们这么多人,总不能够一起去吧,我带你们先去镇上客栈吧。”
镇上的客栈不大,客栈老板听路人的招呼声音出来瞧见镖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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