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他们……走了吗?”苏檀喃喃道。
江安山答道:“走了。”
“去了哪?”苏檀扭头继续问道。
“那个女人应是去了长安。”
“那剑客呢?”
江安山想了许久,才答道:“或许……北漠吧。”
苏檀望像窗外,她知晓自己会输,但却输的太明白了,她有了她爹爹的气势,却没有那一身武艺,终究敌不过江湖人。
刘易寒看了一眼苏檀,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去做这样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一个连凡境都不是戏子,枪都那不稳,更别说是赢了。
苏檀望窗外,雨小了些,但终归还在下。
她心中明白,爹爹的死怪不了胡言,也怪不了那个白媚,要怪只能怪爹爹与娘亲,但什么事都得要一个理由。
他们守了十六年,已经够了,若是她不来的话,这二人说不定会再守下去。
她只是想给这二人一个离去的理由,所以她成了白袍将,也是因此她拿起了长枪,给他们一个理由,让他们走的心安理得。
苏檀回过头,语气有些无力,叹了一声:“江叔,檀儿以后不唱戏了。”
………
………
江湖酒馆门口
张铭望着那离去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她能唱最好的戏,可现在却不打算当戏子了,对张铭来说,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在张铭的心中,或许当初写下的桃花庵没人能唱了,这场戏他只听了尾声,没有前言。
他一直期待着,不过似乎是等不来了。
戏子都不唱戏了,他还等些什么呢。
官道上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了踪迹,张铭摇头叹了一声:“可惜了。”
“可惜什么?”黄老头儿走了出来。
“她就是一个戏子,不唱戏还能做什么?”张铭道。
黄老头儿摇了摇头,说到:“你这话说的太片面了,而且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老老实实开你的酒馆不就行了。”
“我只是觉得可惜。”
“你要是想听戏那长安城里比这丫头唱的好的多的多,有什么好可惜的。”黄老头有些不懂张铭是在想些什么,或许是三观不同吧。
黄老头侧身走过,嘴里说到:“老夫走了,今天算是喝痛快了,不是我说,你这酒馆的破规矩真该改改了。”
张铭想着那白袍将,没有回答黄老头儿的话。
黄老头儿也走了,酒馆也空闲了下来。
张铭回到了柜台前,取出笔墨纸砚,本想打算将今天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但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写。
这个故事,就算写出来也是不明不白的,说到底黄老头儿也没有说那个叫念安的人是怎么杀死苏狂人的。
这样写出来,不过也只是一些口水话。
“戏子入江湖,可就不只是唱戏这么简单是事情了。“张铭手中拿着毛笔,喃喃一声,忽然又知道怎么写了。
提笔写下。
待笔墨干了,张铭将纸张收了起来,熄灭了酒馆的烛火,上了楼。
今天是他来这异界说的最多的话,但似乎都是些废话。
不想了,睡了。
………
双七已过,没人能见到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昨夜的天灯也不知落到了何处,街上还有被打落的花灯,被雨水冲的不是模样。
城内也冷清了不少。
“听说了吗?今年的花魁是个戏子。”
“戏子?是谁?”
“不晓得,说是一个叫做苏檀的戏子。”
“没听说过。”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没见过啊。”
“今年到底是怎么评的,怎么是戏子。”
花魁在一夜之间便被评了出来,许多人都未曾听说过这个戏子,不知到底是如何被评出来的。
“是哪家勾栏的戏子?”
“别去了,据说那戏子已经不唱戏了。”
“这么会?”
“谁知呢。”
众人都认为今年的评出的花魁最为随意,没人信服,甚至连那戏子都未曾见过,这算些什么。
这些话语过几日便会消失,建安城里的人也只不过当是一件小事翻篇揭过。
所谓城市,无非就是繁华的街道,热闹的人群,马路四通八达,灯火辉煌,永远不会有沉睡的那一天。
街小巷,都有身影蠕动,像河水一样流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一切都将变回原来的模样,等待着下一个节日的到来。
张铭大清早的便来到了城内的客栈,取了放在客栈里的腰牌,还有那白狐儿面具。
没有多留,对他来说,现在的建安城有些无趣。
回了酒馆,重新开门,张铭将白狐儿面具与那腰牌放在了二楼的被褥下,与那玉佩和铜钱放在一起。
张铭撇了撇嘴,有些无语:“这任务做的可真不容易。”
这都快过去了一个月了,才过了一半的进度,玄阶的任务这么难的吗。
张铭来到内屋,里面还有几口缸里装的是酿制将军行和猴儿酒的材料,他喃喃自语:“今天把猴儿酒还有将军行都酿出来吧,总放这也不太行。”
百果、山泉,酒曲、江米、还有些粗粮,那就一起酿了吧。
正午时分
“好香的酒……”
一阵浓郁的酒香弥漫在官道旁边,公孙羽还未进酒馆便被这酒香所吸引,走进了这酒馆里。
如痴如醉。
不过这酒香有些奇怪,似乎是两种酒融合在了一起,有些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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