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宾馆出来,半夜的冷风一吹,胡铭晨脑子清明了很多。
这个时候,胡铭晨知道粗暴的反抗乃至于逃脱,已经不是可以采取的手段方式。那只会给他们进一步整治自己的理由借口,而今眼目下,得示弱,得想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否则对他来说真的是不利。
这些混蛋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给抓起来带回派出所,那谁又知道他们不会冒其他的险呢。
虽然现在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但是执法环境还是存在许许多多的问题。在某些地方,基层执法部门也许还不如社会道上的人呢,他们黑起来,可能比土匪还黑。
这些家伙存心要整胡铭晨的话,完全存在那种栽赃的可能。
胡铭晨现在还未成年,一定程度上受到法律保护。可那是在光明的层面部分,在私下底,如果这些家伙给他搞个不轻不重的罪,将他整到少年劳教所,那他也受不了。就算以后翻了身,翻了案,前面吃过的苦头也是弥补不回来的。
“放心,我不会跑,几位同志,你们是邹福海安排来的吧?”警车开动之后,胡铭晨沉吟一下试探问道。
邹福海就是那个邹警官,胡铭晨是上回和他们到了市局督察处后才知道的名字。
“跑,要你丫的跑得了。”胡铭晨右手边的警察戳了一下胡铭晨的后脑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开车的警察从后视镜里乜了胡铭晨一眼反问道。
“不干什么什么,就是随便问问,因为在镇南,我只得罪过一个叫邹福海的警察,应该和你们是一个派出所的。”胡铭晨偏了偏头道。
“我告诉你,我们不是谁叫来的,就是正常执法,遇到你暴力反抗,就这么简单,啊,听明白了吗?”开车的警车悠然说道。
这家伙这么说,胡铭晨就清楚,被自己猜对了,否则,他的话就不会这么刻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而且,他们对胡铭晨已经有了初步定性,就是抗拒执法,而且还是暴力性质。这样,就把错误完全推到了胡铭晨的身上,至于胡铭晨反抗之前的那些细节,人家提也不提,就像是没那回事。
“是,是,是,没有关系,那你们打算怎么惩治我呢?”胡铭晨心里明白,却装出一副害怕的糊涂样子。
“你倒是心里清楚,知道长坡岭那里有一个少教所吗?其实也不会怎么样,你要是都配合的话,就去哪里蹲一年半载算了。”开车的警察毫不掩饰的说道。
尼玛的,够狠的啊,少教所蹲一年半载,那老子这一身岂不是毁了三分之一。且不说案底,就是那里也不是一个好呆的地方。弄不好,自己今后的学业还会遇到各种困难和阻碍。
在车上只聊了几句,警车就开到了解放路派出所。
虽然火车站有一个车站派出所,可是他们只负责车站范围内的治安以及火车上移交下来的案子。超出那个范围,就归解放路派出所管辖。换言之,火车站广场以外,包括解放路这一片,全部是归解放路派出所管。
名字虽然叫解放路派出所,不过其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解放路上,而是位于解放路与民主路之间的三林巷里面。
这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办公楼有四层,从警车上下来之后,胡铭晨就被带到了二楼的一间问询室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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