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公事,桓际迫不及待地说起了哥哥此次外出办差的事。
“哥,你和小九离京不到两个月,竟从北到南跑了这么远的地方,还做成了这么多的事情,真是太带劲儿了!”
桓郁笑道:“早知道这么带劲儿,你就主动请缨了是吧?”
桓际挠了挠头:“我哪儿敢这么想……对了……”
他往桓郁身边凑了凑:“哥,你和小九单独相处这么久,有没有……”
桓郁伸手把他推开:“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我记得刚到京城的时候就听你说想找媳妇儿,这都几个月过去了,就没有结识哪位姑娘?”
桓际嘟囔道:“又来顾左右而言他这一套,只有心虚的人才这么干呢!
自从你和小九离京后,墨麒队的训练全都归我管,还要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
再加上流云国的这些细作,简直让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了,哪儿还有空去认识什么姑娘……”
“真的是一个都没有结识?”桓郁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桓际重重跺了跺脚。
北墨和东篱两个臭小子,竟敢出卖他!
虽然哥也是他们的主子,可他们也不能啥话都乱传嘛!
“哥,你千万别听北墨他们乱讲。我是因为花侯极力邀请,实在是抹不开面子才去文渊侯府的,和那花世子的妹妹花姑娘可没有半点关系。”
“花姑娘?”桓郁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更盛。
“好哇!”桓际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哥你竟然耍诈!”
桓郁伸手将他拉回椅子上,温声道:“快给哥说一说,花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桓际耳根子都红了:“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儿,你要是再乱想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哥保证不乱讲。”桓郁举手发誓。
桓际这才道:“哥还记得我上次在如意楼撞到了一个姑娘吗?”
那一日发生了好几件不寻常的事情,桓郁当然记得。
“那姑娘就是花世子的妹妹?”他问道。
“嗯嗯。”桓际点点头,把与花晓寒第二次在如意楼相遇的事情说了一遍。
桓郁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京城这么大,数得上名号的酒楼少说也有几十上百家,怎的这两人总能在同一个地方相遇?
“那你去文渊侯府做客,从前的误会总该解开了吧?”
“反正我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只是花姑娘当时的反应看起来有些奇怪,我也懒得管了。”
“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就是向她介绍了一下我的情况,连小时候揪小女孩儿辫子的事儿都说了。”
桓郁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傻弟弟怎的这么逗呢?
与人消除误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甚?
还说人家花姑娘当时的反应有些奇怪,若是不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好么?!
“行了,把事情说开也就是了,毕竟花世子与咱们在一起共事,一直有误会总是不好的。
哥有些累了想歇一歇,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来叫我。”
桓际还有一肚子的话想和他说,但见他眉眼间的确有几分疲惫,只好告辞离去。
他离开后,桓郁把桑璞叫了进来。
“爷,您找小的有事儿?”
“桑璞,当初你表兄是怎么报复他父亲的?”
桑璞微微一愣,随即道:“姨父再怎么混账也挂着一个父亲的名号,若是要了他的命,岂不是把表兄自个儿也搭进去了?
既然不能要命,那就要一样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姨父爱财胜似惜命,表兄就用计将他的财产弄到手中,让他一无所有。”
桓郁陷入了沉思。
桑璞的表兄命运与小九有几分相似之处。
身为人女,小九同样不能动手要了萧国公的命,那她一定也会如同桑璞的表兄一样,拿走她父亲最在乎的东西。
萧国公最在乎什么?
肯定不会是亲情,否则他当年也做不出那般龌龊的事情。
那就是权势、地位、财富。
没有了爵位和官职,他就是个光杆儿国丈,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加之皇后娘娘又不待见他,他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定国公府地位尊崇,别人想拿走萧国公的爵位绝无可能。
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帮不了小九。
那么就只剩下财富。
萧国公的收入,摆在明面上的就是俸禄。
但勋贵之家的规矩,俸禄都是要归入公中的,而且这一部分的银钱谁也动不了。
所以能算计的只有萧国公的私产。
“爷……”见他半天不说一句话,桑璞轻唤了一声。
桓郁弯了弯唇:“桑璞,你去找几个得用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查清萧国公有多少私产,具体都是些什么,查清楚后立刻前来禀报。”
“啊?”桑璞有些摸不着头脑。
爷这是怎么了?
萧国公虽然是九爷的亲爹,但他和自家爷没有半文钱的干系。
爷好端端地让人去打听他的私产,究竟是何用意?
“你不用问那么多,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
“是。”桑璞应道。
“还有,咱们带到京城的银两还剩多少?”桓郁又问。
桑璞快速算了一遍:“一共还剩三千六百二十七两。”
桓郁的嘴角立刻耷拉下来。
萧国公的私产少说也值几十万两,他手头就这么点银子,拿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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