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校事府的命令摆在我的桌案上,魏王的手书摆在我的桌案上,我能怎么办?南阳郡一个郡,我也知道不该那么做,可是若是不将南阳郡逼成那个样子,他关羽还要等多久?
汉中之战那时候已经几乎分出胜负了,若是关羽就是坚守,难道我曹仁能攻进去么?等到益州喘息过来之后,一路出汉中,一路出荆州,我军如何抵挡?他刘玄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大耳贼了。”
说完之后的曹仁,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一脸的无奈,反手想要抹水罐再喝两口水,却发现水罐已经让自己给摔了。
满宠虽然之前的确是有些猜测,但是现在看着一个名将被自己人给逼成这幅样子,却也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和他吵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犹豫什么,现在胡修等人一降,我樊城的后路就断了,此时只能据城而守,若是成功了,他关云长也活不了的,到了那时我等争夺荆州也未尝不可啊。”
满宠还有半句话没有说,若是败了,大不了以身殉城,到了地下再看魏王如何征战。
可是曹仁却是惨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发怒是因为胡修那厮断了樊城的后路?”
“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意外么?”满宠怎么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没想到的,南阳田国让此时已经将南阳整合的差不多了,就算有些许意外,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便能派兵救援,文仲业和徐公明更是就在附近,张文远也早就准备好了,可以说,就算满宠不知道校事府的那所谓计划,但是他也知道,关羽这次在劫难逃了。
“樊城的后路好着呢,我等随时可以退入南阳,甚至进入宛城之中,没有任何问题!”
“嗯?”满宠被曹仁的这句话给说愣了,同时心中有了一个极为不好的猜测。
曹仁看着满宠,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看你这样子,也是想到了?”
满宠脸色慢慢变得惊悚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说到,“云长他疯了么?他竟敢弃樊城而直取许都?”
“莫说你不敢相信,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一样的不敢置信!”曹仁啐了一口,“可是现在斥候已经回报了,南乡郡的大军已经变化了旗号,并且不知道为何,打出了“孙”字旗,大军调转方向,冲向了豫州!”
曹仁的话,让满宠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关云长,不愧是关云长!”满宠语气也低沉了下去,然后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曹仁说到。
“校事府的人呢?关羽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校事府的人不给你示警!”
“某家哪里知道!”曹仁眼神闪烁了一番,但还是没有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满宠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也只能冷哼一声,就此作罢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蒯蒙身边沉默不语的李鍪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猛地从座位上蹿了出去!
在满宠和曹仁震惊的眼神中扑出了窗口,然后一阵喧嚣之后,李鍪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同时手中还拎着一个昏迷着的仆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曹仁看着李鍪的样子,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李鍪将昏迷的下人往地上一扔,然后将手中的一个小物件抛给了曹仁。
“…”曹仁看着手里这个黝黑的小巧令牌,眼神猛地一缩,赶紧反手将令牌收了起来。
满宠虽然不知道李鍪给了他什么,但是看曹仁这么紧张的样子,本就十分精明的满宠,心中也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识趣的没有再多说话!
曹仁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然后冲着李鍪问道,“他还有其他同党么?某家是说,有没有逃出去!”
李鍪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有没有同僚,不过他肯定没有将消息传出去!”
曹仁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为何能这么肯定,但是听到他说这话,心里还是难得踏实了一些。
“满伯宁!”曹仁偏头看向了满宠,“今夜我会抽时间过去!”
满宠斜着眼睛轻撇了曹仁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同时对着蒯蒙几人招呼了一声。
“几个小家伙,过来帮老夫将这个家伙弄走吧!然后这阵子尔等就住在我府里吧!”
“诺!”蒯蒙含笑应了一声,便跟着满宠离开了征南将军府,至于那个昏迷的下人,自然是被刘复夹在了腋下。
回到满宠府邸的时候,已经天色不早了,不过此时满宠却是没有心情吃晚饭了。
直接让人将这个昏迷的下人带进柴房之中等着自己,然后蒯蒙三人在满宠府邸里,还看到了一个让他们惊喜的身影。
“阿英?”孙英的出现的确是让他们几人倍感吃惊,“你怎么出现在樊城?”
“国让将军之前让我来给满宠大人送信,之后便一直留在了樊城!”孙英乐呵呵的笑着,同时晃了晃手里各式各样的工具,“另外,我已经正式拜了满宠大人为师,现在正在老师门下学习法家和刑讯之道!”
“阿英还真是好福气。”蒯蒙由衷的开心,满宠除了将军,汝乃太守以外,最重要的是他是法家嫡系的传人,精通刑讯之道,这也是为何很多人都害怕他。
“嘿嘿!”孙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他们三个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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