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喝了口茶,摆摆手说道,“不麻烦!这有什么麻烦的!自家兄弟,总是想着要多多照顾才是呢!”
永瑆和永基说了一会尚书房读书的闲话,又谈天说地了一番,金秀就垂着手站在后头,听着两人说话,如此絮叨了一会,永瑆才咳嗽一声,说起了正题,“南边风物,我素来久仰,可实在是没有什么福气见得到,却不知道十二弟,带了什么土仪之物回来?”
这事儿若是之前谈起,永基肯定是猝不及防,但之前有关于送给永瑆何物的事儿,两人已经讨论过应对的法子,于是这时候永基从容不迫的说道,“十一哥不要着急,并不是弟不愿意给十一哥赏玩土仪,实在是之前托付了旁人运送了土仪回京,如今却还没有这样的快,前头写信给我,说是八月十五过了才从缅甸运出来,若是缅甸到云南,再云南到两广,沿着赣江北上,这估摸着时候,总是还要两三个月,再怎么样,年下腊月就到了,俗话说得好,好饭不怕晚,到时候连带着十一哥年下的孝敬一起给了,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永瑆听到这话有些失望,但随即大喜,又看着永基若有所思不说话,永基被看着莫名其妙,“十一哥这是怎么了?”永基举起了袖子打量了一番自己,“我的穿着,可有什么不妥的吗?”
“十二弟去了南边历练,到底是有些成就啊,”永瑆看着永基,叹气道,“以前你可不会说这么多的话儿,待人接物完全不一样了!”
“这话说的,”永基笑道,“以前到底年纪小,如今年纪大了,该是历练出来了。”
永基说完了这话,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金秀,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来我倒是也要出去历练历练了,一直呆在宫里头,到底不成事儿,俗话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可是没错!”永瑆若有所思,又对着永基说道,“你从南边来,我可是一直都没细问,缅甸的战事到底是如何打的?”
永基笑道,“前线的战事如何,中堂大人怎么调度,我委实不知,我只管着救治伤病。”但是他还仔细的说了说前线作战的情况,说起了新街的激战,老官屯的大火和东风,还有杀神一般的海兰察,还有孟驳的白象阵,这一些东西都是中原没有的,着的金秀,伸出手来指着永基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既然开口了,我没有不听的道理,只是我来问你要东西,东西没要到,反而被你要了去,你且说说,如何报答我才好?”
“等到土仪送到,再厚厚的送给十一哥一份好礼就是了,可好?”
“这么说,我自然是要同意的,且等着几日,我得空了,就好生写一副过来!”
金秀微微一笑,这许诺挺好,自己闲来无事,在宫中练字的确可以打发时间,宫女们端了茶果上来,金秀亲自奉上,又特意看了永基一眼,永基心领神会,“土仪的东西,想必快得很,那征缅商会的侯艳年,和我在京师就是相识的,还一同去了南边,他倒是当差办事不错,我在南边组的火枪队,就是他报效的银子,才能够建起来。”
“侯艳年?”永瑆念了一遍名字,“这名字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嘶……不对,没听过!”永瑆摇了摇头,“许是我听错了。”
“十一哥怎么会听过?”永基眉毛微微一挑,“这是没有名分的商人,你和我都是在宫里头读书,怎么听说过?想必是听错了。”
“你可别这么说,”永瑆笑道,他还颇为自负,“十二弟你也知道我的字儿还算不错,所以皇阿玛有些明旨下发的折子,兴致高了,于是就叫我再撰抄一遍,抄好了发给军机大臣,让他们瞧瞧,我的字儿如何,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折子上,隐约有这个人的名字,我还奇怪,听着倒是有些像闺名儿,侯艳年,听着倒是像李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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