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阁楼是档案室,里面靠墙全是一个个抽屉的柜子,在中间是一个写字台,打扫得也算是挺干净的。
孤儿院里的孩子轮流值日,而且要自己收拾好东西。
小油桶到写字台前,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厚厚大大的登记本。
账本……天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纸笔记录。
小油桶打开登记本:“以前刚开始时是用电脑的,可电脑容易被黑客攻击。有个孤儿父母来认领后,事后发现被篡改内容。从此后就用笔记录了!”
希宁走过去看,上面写得很详细,哪个孩子,什么时候被扔在孤儿院门口的,身上穿戴、体貌特征、甚至有人影在什么地方闪过都记录上去。为的就是以后孩子有人认领!
切,认领?不要的孩子等人家养大了,再要回去赚钱养家?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希宁一把拿起登记本,揣在怀里抱着:“从今往后,领养孩子不是白给的。”
小油桶一愣:“那个,领养孩子的人都多少捐献一点的,而且还需要去区管办登记注册。”
“给多少?”希宁问。
小油桶回想着:“那个,有时给能一万,钱少的给几百。”
“币还是元?”
“当然是元,领养的人有时自己也很穷。”
希宁翻了翻眼:“穷就不要养,从今往后,五万领养费,亲生父母加倍!少一元钱都不行,不服尽管告去,不算他们遗弃罪算不错了。”
说完,抱着登记本下楼了。
小油桶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
一个下午,希宁都在翻登记本。就要去上工时,找了个保险箱锁了。
和小油桶、电锯结伴而行。他们三个每次出门都会有人盯着看,一个大圆筒、一个小圆筒,还有一个虽然体型正常,可胳膊一大一小。
只是看看而已,一看就知道他们混的人,吃的不是普通的饭。普通人怎么可能弄成这样的身体?雇佣军、武士都不是能惹的人。哪怕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拿个饼、顺个梨的不给钱,一般小商贩也不敢吱声。
到了比赛场后台,就要分开了,电锯去了武士的后台。
看着电锯足足二米的大桶身体,却平常人的脑袋,真是长长叹气。就这形象还不赶紧地更换身体,却为了钱不肯。
这身体当陪练还不错,原本就是要经得起砍,可这身体当武士,是不是上去搞笑的?
所以电锯都当了三个月的武士了,排名还是垫底。就看新来的武士有没有被砍死,如果没被砍死,那么他还能倒数第二或者第三。
今天希宁穿上了和服,和宫本演对手戏。这种有着异国风情的戏码,观众喜欢看。
当希宁在主持人故意捏着嗓子“还我父亲命来”的配音声下,举起了拿着小刀的右臂,宽大的袖子落下,露出巨大的装卸工手臂,而手上捏着小水果刀时,观众们顿时全笑疯了。
姐是来当武士的,不是来当搞笑小丑的。可没办法,为了钱,一场下来,加上赌金,至少能有个七八十个币,相当于以前二份工一个月的工资。
宫本也是好人,哪怕被她揍了一拳黑了二天的眼圈,还是挺帮忙的。知道她需要钱,加上小油桶说情,每次都将时间拖得足足的。
要知道拖足时间还不冷场,可是个技术活。比起其他人,宫本的演技可是十足。只要观众愿意看,坤哥那里明知道是拖时间,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又被砍了右臂,左臂只是割破了仿真皮,拖足了时间下了场。
坤哥站在那里,皮笑肉不笑地:“每次都是举起刀,最后一击时,时间到了。”
宫本双手插在宽大的衣袖里,脸上堆起了场上没有的笑:“坤哥的意思是下次把她宰了?只要坤哥一句话。”
坤哥想了想:“下回掉一次脑袋吧。”
“不行!”旁边站在砸断掉手臂的助理不干了,停下手里的活:“链接脑袋的活难,这种程度的就行了。”
宫本站在那里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坤哥,坤哥又想了想:“那就下回断一条腿吧。分二截砍!”
呃……不用那么凶残吧。
“我该去当武士了,要不就让新来的上。”宫本提议:“不就是砍个腿,先砍脚,再膝盖这里来一下。”
这样一来,宫本撇清关系,还能让她只没了腿。
坤哥终于笑了,拍了拍宫本的肩膀:“不,还是你来吧!赶紧准备一下,马上要上场了。”
宫本马上就要转到武士那里去了,和电锯不一样,他并不是那么缺钱,所以在这里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第二天晚上,果然砍了。她先被砍了脚,抱着腿地上滚来滚去。当然事先把疼痛感隐蔽掉了,否则会疼死的。
随后“唰”地砍了小腿,她双手扒着地面,一步步往前爬,断腿流着蓝色生化液,在红色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妖冶的红紫色,像极了黑暗中的血迹……
宫本举着刀在后面一步步跟着,一缕白色的灯光照在宫本化了妆的惨白脸上,配合阴戾的眼神,颇有煞气,吓得几个女观众惊叫了起来。
时间不够,那就再砍一条手臂。右臂被砍下来了,她用一条手臂“挣扎着逃命”,效果实在太好了,吓得有观众喊“住手”了。
又一次拖足了时间,她被抬了下来。
趁着没人注意时,对着宫本轻声说了声谢谢。
真的要谢谢,砍了腿要比砍脑袋强!
坤哥很是开心,说这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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