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有点生气,生气到连猫都不想给他看了,生气到连话都不想说。
“让开。”她推了季少一一把,却没能推动,只能仰头瞪着他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像是为了附和她一般,她怀里的季又余也仰着头,用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睛看着他,委委屈屈地‘喵呜’了一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他们俩了。
季少一也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感受到她的娇小,娇小到他只需随意一圈,她就只能在他的臂弯里恶龙咆哮。
凶是挺凶的,却也挣不脱。
他不仅没让开,反而欺近了几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今天睡这么早?”
也许是他凑得太近,郎乔甚至能嗅到他衣服上的清香,连带着脑子都跟着有点犯浑,冷嗤一声道:“是啊。”
“不像你,大半夜的还在外面浪。”
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她什么时候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了?
这婆婆妈妈的样子完全不符合她猛男的作风!
她正在心里纳闷着,就听到‘嗤’地一声,季少一笑了。
他联想到自己出发前那番富婆与小白脸的感想,顿时就明白了些什么。
郎君怕不是以为他被富婆包养了吧?
郎乔一脸懵逼地抬起头,就看到他精致的眉眼舒展着,一脸揶揄地问她:“郎君,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他的声音噙着笑,像是在清泉里浸过一般,听得郎乔连那声‘郎君’都忘了和他计较,梗着脖子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吃醋?”
“那我为什么闻到了一股酸味?”
“因为今晚我们做了酸菜鱼。”郎乔故作镇定地解释。
季少一看着她早已羞得通红的耳根和紧张到无处安放的小手,也没舍得逼太紧,只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刚才送我回来的是我妈,不信我把她叫回来,你们见见?”
郎乔伸手就拍掉了他越来越放肆的爪子,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道:“不准摸我头!”
凶完了之后,她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一脸懵逼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妈?”
“早晚要见的。”季少一意味深长地嘀咕了一句之后,伸手就把她怀里的季又余薅了出来,顺了顺毛道:“另外,感谢你帮我喂猫。”
郎乔:“???”
变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直接把郎乔给吹懵了:“什么意思?狗蛋是你的猫?”
听到这个称呼的一瞬间,季少一差点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脑子都是:什么玩意儿?老子这么仙女的猫你居然管它叫狗蛋?
除了贱名好养活之外,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他一手横在季又余的腋下,一手托着它的两条后腿,把猫往她面前一送,勾唇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季又余。”
然后他在郎乔眼巴巴的注视下,气定神闲地开了门,进了门之后还特意转了个身,一人一猫同时向她发送了一记wink,而后沉声道:“晚安,郎君。”
紧接着‘砰’地一声,门被无情地关上。
郎乔:“……”狗蛋走的第一分钟,想它。
她收回自己眼巴巴的目光,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家,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季少一刚才的姿势……就是顾从心同人文里经常写的壁咚吗?
他口中所说的吃醋……又是什么感觉?
本着‘遇事不决,百度解决’的严谨态度,郎乔默默点开了索:吃醋是什么感觉?
然后她就看到……
郎乔越看越觉得……这个解释竟该死地符合她当时的心境!
所以她当时为什么会吃醋?难不成她还真的喜欢季少一?一个性取向未知烂桃花无数的最佳弱零?
郎乔想想都觉得……于是她果断把百度给卸载了。
辣鸡软件,休想骗我谈恋爱!
……
把季又余抱回来的第一天,季少一一大早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顶着一张‘被吵醒了不开心’的死妈脸,睡眼惺忪地把门打开,第一眼直接没看到人。
他一脸自闭地垂下脑袋,就看到郎乔手指无意识地扯着衣服下摆,支支吾吾道:“那个……我的榔头好像忘拿了。”
季少一顿时就被她萌了一脸血,a!今日份欲言又止的郎君也好萌!
看到她的一瞬间,他的整个世界都跟着多云转晴,眼里的阴郁也被笑意取代,低声道:“稍等,我去帮你拿。”
由于刚睡醒,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带着些微的鼻音,却徒增了几分性感。
郎乔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像是有只猫爪在挠一样,有点痒。
季少一在客厅里溜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沙发角落里找到了她的铁榔头,他拎着榔头一回头,就看到某个口口声声说来找榔头的人,双手扒着门框,眼巴巴地往他卧室的方向张望,脖子伸得比鹅都长。
季少一在心里冷笑一声,当即就冲自己卧室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而后敲着季又余的猫碗道:“季又余,开饭了!”
一听到敲碗的声音,季又余跑得比狗都快,它一记飞扑就跳过了沙发,稳稳地停在了季少一面前,而后头一歪,身子一倒,‘砰’地一声就躺在了地上。
季少一伸手就摸了摸它的肚皮,一边撸一边向郎乔解释:“这是我和它之间的信号,要摸摸肚皮才能有饭吃。”
郎乔小手焦急地扒着门框,眼睛都快看直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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