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不冷不热,不温不躁,是一年之中最舒服的时节。
乡试由八月改为九月,让学子少受不少的最。
乡试考九天,三天一场连考三场。因为是九月初七就开始考试,所以学院在九月初一就放假了让考生回家备考。
符景烯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刚走出门就看见关力勤迎了上来。
关力勤谄媚地说道:“符兄,我这几日能不能去你家借住啊?”
符景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眼神让他很有压力啊!不过关力勤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侄女太能哭了,我上次回家就被他吵得脑壳疼。童试的时候我嫂子带着侄女回娘家住,可这回我嫂子弟弟也要下场,不能再回娘家住了。”
正巧张芾走过来,听到这话说道:“她哭闹不休你不会教训她呀?”
小孩子嘛不能惯着,必须狠狠教训。
关力勤鄙视他道:“你知道什么?她才十一个月,都还不懂事怎么教训。”
若年岁大还能教训一顿,可她才十一个月,这么点大骂她也不懂啊!
关力勤的老爹在都察院任职,官职也不低是四品的右佥都御史。不过他老爹为官清廉,除了俸禄及冰炭等衙门补贴外,并没其他的收入。所以他们家,日子并不宽裕。
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们那宅子是自家的,老家的产业每年也有一千来两的收息。这比许多租房子住的官员要好得多,只是随着关力勤大哥二哥都成亲有孩子了,他们家这两进的宅子就有些拥挤了。
偏偏京城皇城内的房子越来越贵,地段好的他们买不起。地段一般的他二哥二嫂看不上,所以全家人这会还都挤一块。
关力勤见符景烯没说话,有些泄气地说道:“符兄,若是你不方便那就算了。”
主要也是知道符景烯是单身一人没长辈也没女眷,去他那借住方便。另外,若是碰到不会的题也能向他请教。
符景烯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寒舍比较简陋你别嫌弃。”
关力勤眉开眼笑:“不嫌弃不嫌弃。”
张芾闻言也说道:“符兄,你那还有剩余的房间没有?要有的话,我能不能也去你那借住几日。”
关力勤怒了:“我家是房子小有些吵闹这才去符兄那借住的。你家房子那么大又没侄子侄女吵你,你凑什么热闹。”
张芾都不稀搭理他,只看着符景烯。
他家是宽敞下人服侍也精心,可他娘每次考试比他还紧张。上次童试他娘都是担心得彻夜彻夜不睡,然后还跟他说要放宽心。
这种情况下他能放宽心才奇怪。所以他想住在符家,这样也不会被他娘给影响了。
符景烯嗯了一声道:“房间有,不过房间没打扫被褥也不够。你们要过来住,明日再来。”
李南知道这事后也颇为心动:“符兄,能不能加我一个啊?要房间不够,我可以跟力勤住一个屋。”
关力勤一脸嫌弃道:“我才不跟你一直住,晚上打呼吵死人了。”
张芾鄙视他道:“李南,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他交朋友。”
李南笑着说道:“力勤是开玩笑的,并不是真的嫌他打呼。
符景烯等两人掐完后才说道:“无妨,家里有足够的房间。”
咦了一声,关力勤不由问道:“你那宅子怎么有这么多房间?”
张芾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你怎么这般白痴:“这还用问,当然是符兄住的宅子很大了。”
啊了一声,关力勤问道:“你的宅子,不会是两进的吧?”
“三进的。”
关力勤张了张嘴,有些羡慕道:“我记得你那宅子是在金鱼胡同,三进的得好几千两银子。符兄,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不是我的。”
关力勤狐疑地问道:“你一个人好端端租三进的宅子做什么?还是说被人坑了。”
若符景烯是一掷千金的公子哥,租个三进的宅子住着玩也没啥。可平日符景烯虽没抠抠搜搜,但花钱也比较节俭。
“不用钱。”
不说关力勤,就是张芾跟李南两人都不由侧目了。
关力勤捏了下自己的下巴:“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为什么我碰不到呢。”
张芾越发鄙视他了:“说你是笨蛋还不承认,这肯定是熟人借给他住的了。”
关力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真是个不知俗事的大少爷,谁会这么大方借三进的宅子给人住?且位置又好,租出去每年租金都有三四百两银子了。
符景烯没说那宅子是清舒的,只是说道:“那宅子有些诡异,前几任买主住进去都不是做生意失败就是妻离子散。时间长了都说那房子会影响运势,没人敢买或者租。”
关力勤差点给噎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房子你也敢住?”
他现在说不住,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张芾看他神情不屑道:“不想住也没人勉强,正好没你在更清净。”
关力勤差点跳起来:“谁说我不住了。孔子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读书人哪能信这个。”
其实他是有些顾忌的,不过输人不输阵,绝不能在张芾面前表露出来。
李南也不信这个:“不过是以讹传讹。要这宅子真会影响运势,符兄又怎么会在童试去的案首。”
关力勤想想也觉得是。
回到家符景烯就叫人打扫了几间厢房,然后又派人去买被褥。
符景烯每日都会在午饭后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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