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离京这日清舒没去送,不是她不去而是小瑜不让。按照小瑜的说法,送别太让人伤感了她不想再哭一次了。
在小瑜离京的第四日,夏岚就将画送了过来。
清舒看着这幅画愣了下,因为这幅画的背景不是易安的闺房,而是在一个花园内。画中的她正捧着一本书坐在藤椅上,身后是一片开得正盛的芍药花;而封小瑜嘟囔着嘴,手里掐着一朵牡丹花;易安则挥舞着一柄长枪虎虎生风;斓曦端坐在琴桌前,正聚精会神地弹着古琴;至于夏岚自己,手里则拿着一支画笔蹙着眉好似不知道如何下笔。
就画而言,这幅画非常好,但清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夏岚看到她神情问道:“不好吗?”
清舒笑着是说道:“很好,就是与我所想的不一样。”
夏岚说道:“我考虑了许久,还是觉得这样画更好。毕竟皇后娘娘的闺房的模样,还是不宜让外人看到。”
清舒点了下头说道:“你考虑得很是。等会我就着人递牌子入宫,到时候你将画亲自呈请给皇后娘娘看。”
夏岚摇头道:“不了,我明日就要去丽水了,这画你代为转交吧!”
清舒惊讶地问道:“怎么这么快?”
“公孙家写信来催了,若不是为这幅画我们早就启程回去了。”夏岚不好意思地说道:“清舒,你代我向皇后娘娘道一声抱歉。”
其实是她不愿意进宫。怎么说呢?宫中规矩繁琐,进宫之前还得学下规矩礼仪。
她自在惯了,不愿受这个约束。
清舒很是不舍。
晚上符景烯回来,就听到清舒一整天都在书房:“太太心情不好吗?”
按照以往的惯例清舒就算练字也不可能一整天呆在书房的,除非是心情不好。
“今日太太见了什么人?”
红姑说道:“今日夏岚姑娘来了,她回去以后太太就进了书房,这一天也就喂奶跟吃午饭时出来了。”
符景烯不放心,赶紧去了书房。
结果到书房发现清舒没在练字,而是在作画。他也没打扰就站在旁边看,这画已经有了雏形,就是一个房间。
见她放下画笔,符景烯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说道:“清舒,天色已晚,我们该吃晚饭了。”
清舒看了一眼外面,笑着说道:“这么快就到晚上。走吧,再不过去福哥儿跟窈窈该饿哭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符景烯就知道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吃过晚饭,符景烯拉着清舒到花园散步。至于福哥儿跟窈窈,则让红姑跟嬷嬷她们照料了。
一边走,符景烯一边问道:“今日夏岚过来说什么了?”
听到这话,清舒面色低沉:“夏岚是来跟我道别的。她明日就要去丽水了,这次离开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聚。”
朋友一个一个离开京城,让清舒很难受。特别是斓曦跟夏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符景烯笑着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就夏岚情况特殊,不然她早嫁人生子了。若是嫁不准早就跟着丈夫赴外任去了。”
清舒笑着说道:“你说得也是。其实她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活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不像我们,还被尘世间的俗事所牵绊。”
符景烯莞尔,说道:“我们都只是凡人,自有被尘世的事与人绊住。你羡慕她,说不准她也羡慕你呢!”
清舒想到夏岚的情况,沉默了起来。夏岚当时的语气很平静,可在知道自己不能孕育子嗣时肯定非常痛苦了。
符景烯笑着问道:“今日怎么有雅兴作画呢?”
清舒也没瞒着他,说道:“之前我们五个人相聚,我与易安请夏岚画一张我们相聚的画。今日她将画送了过来,我看了不满意,想自己画一幅。”
符景烯有些讶异,问道:“夏姑娘的画艺可是得了唐老先生的真传,年轻一辈没几个人比得上她的。”
清舒摇摇头说道:“不是说她的画不好,相反,她的画画得极好。”
“但我是想让她将我们相聚在一起时的场景画下来。可夏岚却考虑易安的身份就将易安的闺房改为花园,而且画的也不是说笑嬉戏,而是我们看书弹琴习武的画面。”
这就好比你想买细布,对方却给你一匹绸缎一样。不是不好,而是不是自个想要的。
“那等我回去看看。”
散完步回去,符景烯看了夏岚的画赞叹道:“不愧是年青一代画坛之中的翘楚。这幅画,不仅将你们五人的样貌神态画出来,连你们的性格也都透过画展现出来了。”
说完后,符景烯点头道:“不过也确如你所说,少了朋友相聚时欢快的氛围。”
清舒说道:“嗯,所以我想自己画一幅。”
符景烯没反对,只是说道:“你想自己画一幅当然没问题,不过别累着自己了。”
“这个自然。”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清舒突然说道:“我们当时说得很清楚将相聚时的场景画出来,为何她会画这么一幅画呢?”
她们五个人没有半点的交流,看起来像是毫不相干的五个人。这样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夏岚不应该犯啊!
符景烯沉默了下说道:“或许她不是故意的,而是不得已为之。
“她这些年一直在外云游,与你们这么多年没见感情或许没有你们所想得那般浓烈。”
“你还好与她经常有联系,可夏岚与皇后郡主几年都没联系了,见面可能话都说不出到一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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