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拓永刚回转身,“登机。”
放伞员领着三十几个队员往y7-200a运输机跑去。
拓永刚跳上黄海飞的车,对他说:“营长,这里就交给你了。”
“开车慢一点儿。”
“知道了。”
中型运输机y7-200a的速度和爬升能力都比y-5b好,所以拓永刚进k城的时候袁朗他们已经开始跳伞了。
伞花在风雨中绽放,别样的瑰丽……
拓永刚回到宿舍冲了个热水澡,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半,下了半宿的雨已经有了要收势的模样。他摊开笔记本要把今晚这次伞降记录下来,日后部队训练可能会用得上。
“笃笃笃”
有人在敲门。
拓永刚打开门,立马傻眼了——袁朗穿件背心和短裤抱着个枕头站在他门口。见他开门,袁朗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忘了关窗,床被雨淋s-hi了。能收留我一晚吗?”
拓永刚好笑地把他让进屋。袁朗坐在床上,拓永刚见他没拿被子,就从柜子里拿了床干净的薄被给他。袁朗把被子抱在怀里,“你还不睡?”
“你先睡吧,我记点东西。”
袁朗就不说话了,靠里躺下。
房间里很安静,听得见拓永刚的钢笔划在本子上发出的沙沙声,袁朗见过拓永刚的字,字如其人,方正遒劲,书写流利,透着一股子自信和要强。台灯的光线沿着他的身体轮廓流动,袁朗只能看见他宽厚的肩膀,看着看着就想起今天自己就是为这个人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知道他要去跳伞竟然就担心成那个样子。他是空降兵,跳伞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两年前还到俄罗斯参加过国际空降兵集训营。西伯利亚的气候条件和地形比起这里不知凶险多少倍,他还不是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还会为他担心得几乎乱了分寸呢?还破天荒地叫了人家的名字。
这种情况他以为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倒底是什么让自己对他这般在意?什么时候开始拓永刚对自己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了呢?
他把头盔戴在自己头上,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呆在机场,如果那也可以称为责怪的话,为什么不戴雨具。在那一瞬间,自己竟有种被关怀被疼爱的感觉,那样陌生,那样的令自己动容,喜欢……
喜欢?
袁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敢再往下想。也许是屋子里太静,也许是今天太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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