沌信真的不想出现现在的结果。
在他想来,这齐蓁后面有股庞大的势力,自然不会轻易就服,打斗一场是难免的,但最重要的是怎么让他开口,那些不管是痛还是痒的还是其他什么的,能把人弄得生不如死的手段,他还真是准备了不少,但没等他用上一个,这家伙就死了,并且一死就是一家子,干干净净。
沌信也是有点懊悔,几十年未行走江湖,竟在这么点小事面前翻了船,还是老门主亲自推荐,新门主亲自钦点,自己也是信心满满,但谁知事不由心,不但又捅出个篓子来,在天工门自己都可能成为个笑话。
要说沌信一点成果都没有也不是真的,他这回出来已经走了不少地方,消息、线索还是得了不少,但还是远远没有到能揭开真相的程度。
“师叔,情况到底怎么样,你给我们说说呀?”
沌信从天不亮就回来,不声不响的就在房间呆着,连个灯也不点,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一直到了早饭时分别人才发现他在屋里,但请了他几次,他都无动于衷,痴痴傻傻的想着心思,这阵状还有点把君璨给吓住了。
“齐蓁死了,他们一家都死了。”沌信轻声道。
“什么?他们一家?”君越有点不敢相信。
“对,还有他的女人和孩子。”沌信道。
“您杀的?”君璨试着问道。
“唉!”沌信重重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这么说,昨天晚上还有其他人去找他?”君璨道。
“应该是他的两个同伙,”沌信道,“但我想不通的是他们竟没有救他,而是直接把他们杀了了事。”
“那是不是他们救不了啊?”君悦道。
“不是,”沌信道,“和我动手的那个人功夫不在我之下,十几招我拼了全力竟然没抢到半点上风,他们要是合力,退走的人只能是我,但就在我们交手之时,人却被另外一人给杀了。”
“这么说他们要杀人灭口?”君悦道。
“这我还不能肯定。”沌信道。
“什么叫不能肯定,”君悦急道,“师叔,您说清楚一点。”
“这也是我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沌信道,“这个齐蓁住的在繁华区域,虽说那里人多眼杂,但说要做的隐秘也是很难,由这点看,要是对方是一个及其神秘的组织,这个齐蓁知道的恐怕也很有限。”
“既是知道的有限,为什么还要杀他?”君悦道。
“嫁祸!”君璨道。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沌信道,“我总感觉我们是掉入别人设计好的陷阱里,好像他们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那里去,他们杀人连犹豫都没有犹豫。”
“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像,”君悦道,“但他想嫁祸给谁呢?我们?”
“这还真让你给说对了,”沌信道,“我在院子里制住了齐蓁,见屋里有响动就进屋查看,屋里的女人也是个厉害角色,趁我不备就是一把暗器,我制住了那个女人,就听到屋外有人大声说话。”
“他们说什么?”君悦道。
“你们天工门太没有人性了吧,杀个男人就算了,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沌信一字未改。
“啊?!”君悦惊道,“那他的话有没有别人听见?”
“以内力朗声传出,方圆百十步内想听不到都难!”沌信道。
“这么说,又要我们被这个黑锅了?”君悦道。
“恐怕是的,”沌信道,“这都是我思虑不周。”
“师叔,这不关您的事,”君璨赶紧道,“既然是对方特意安排,不管谁去这事情都可能发生,只是昨天晚上我要跟您一起去就好了。”
在沌信决定一个人出去的时候,君璨就提议他一起去,遇事也好有个照应,因为江都这个地界,现在也可以说是他的地盘,他不想这里再出什么事,但沌信既是长辈,现在的地位也比他高,所以现在这个结果他多少有些后悔。
“我根本就没想杀人,所以也就没让你去,”沌信道,“本来想用些手段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但现在这条路也断掉了。”
“那您一点线索也没得到?”君悦道。
“那到不至于,”沌信道,“至少知道这后面确实是有个庞大而且强大的组织‘承天教’,这个组织里的控制齐蓁的头目他们叫他‘尊上’,齐蓁这个名字是假的,但随后我看到他们家的家具陈设,完备讲究,不但有女人,还有孩子,看来他们的日子过得挺踏实,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可能齐蓁那句露水夫妻的话也是假的。”
“看来这里面确实内容不少,师叔还是没有白去,”君璨道,“您估计后面这事会有什么发展?”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这两天就会有传言出来,说我们天工门又把一家上门要钱的人给别灭门了。”沌信道。
“这部胡说八道吗,”君悦道,“他们说也要有人信啊,我们天工门各工部可都是正经生意人,再说您去也没有任何地方表露过身分呀!”
“这话还真有人信,”沌信道,“天工门被人勒索了是你们自己说出去的,这个齐蓁来过江都工部两次是有人看到的,你们跟踪齐蓁也难免没人看见,事发当天又有那么多人听到‘天工门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的’话,现在表露不表露身份还重要吗?”
“看来这个‘承天教’真的跟我们杠上了,”君悦道,“什么坏事都他们干,然后什么黑锅都让我们来背,这生意还干不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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