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隆贸易行易手的消息,最短时间内传到了宗雪琴的耳朵里。
宗家老宅中,宗雪琴罕见的摔碎了一个名贵的茶碗。
“那女人,真的以为单凭手腕,就能摆平一切?她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简单了,呵呵呵,当初要不是她一意孤行,兴隆贸易行那么大的一块肥肉,怎么能落到别人嘴里?”
宗家老三躲在自己的小楼里指点江山,一脸的趾高气扬。
如今宗家第二代,只剩下他这一个男丁,长房更是死绝了,直接断了根,日后继承宗家家业的人,只能是他了。
“三爷您说的是啊!这女人嘛,终究成不了事的,最后还不得指望咱们这些爷们儿!”
一众宗家旁系围拢在宗家老三的身旁,一个个挤眉弄眼,喜笑颜开。
在他们看来,兴隆贸易行落在谁的手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让人眼热的产业已经从宗雪琴的手里漏出来了!
说实话,整个宗家,这些旁系最害怕的就是家主宗胜昌,第二怕的,则是四小姐宗雪琴!
这父女两个,一个赛一个的心狠手黑,一个比一个的心机深沉。
和他们相比,宗家老三简直就是个活菩萨,要是能把三爷捧上家主的位置……那大家伙以后的日子,恐怕会好过不少!
至于那个占了兴隆贸易行的赵家余孽,宗家一干旁系和宗家老三压根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里是滨城,是宗家说了算的滨城!
什么法人,什么股权,全都是狗屁!只要宗家发话,那些文件上不管写着谁的名字,产业,终究还是宗家的!
主楼的一间暗室里,宗胜昌叼着雪茄,微微眯着眼睛听管家给自己汇报情况。
整个宗家大院的风吹草动,宗胜昌全能知道。
至于自己那不成器的三儿子,他太清楚是个什么尿性了,纠集一帮跳梁小丑,就敢做当家做主的春秋大梦,简直是个白痴!宗胜昌不由暗自思索,老三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种?
四女儿倒是心计手段一样不差,关键时候也能狠得下心,可惜,是个女儿身。
要不然,这个最像自己的四女儿,倒是宗家未来最好的掌舵人。
可惜啊,女儿和自己太像,不愿意屈居人下,竟然勾连无法掌控的势力,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知道她该如何向那些人交代。
宗胜昌一声长叹,如今宗家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一着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却不知道劲往一处使呢?
莫非一定要等到宗家四分五裂,被人直接碾死的时候,才知道抱团取暖吗?
宗家大院西北角的一栋粉色小楼,自从宗雪琴十岁那年搬进来,就成了她的私人领地,即便是父亲,没有她的许可,也不能随意进出。
粉色小楼中,宗雪琴端坐在二楼的会客厅,狐媚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愤恨,只有意料之外的平静。
一身白色西装的精瘦汉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宗雪琴对面,圆片墨镜下的两只眼睛,不停在对面美人的身上游走。
“沈先生,如今‘赵家’余孽占了兴隆贸易行,咱们当初的约定,恐怕我难以全部履行了。”
宗雪琴一派慵懒形象,葱白般的手指端起身前的咖啡,缓缓搅动银色的小勺。
白西装嘿嘿一笑,嗓音低哑的说:“四小姐说笑了,谁不知道,在滨城是宗家说了算?小小‘赵家’余孽,宗家想要弄死他们,还不是掌上观纹一般轻松?
我家主人要的不多,产业资财这些俗物,他老人家并不看重……四小姐,您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宗雪琴搅动咖啡的手微微一顿,狐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却依然保持微笑:“贵主人所求,我自然明白,只是偌大的产业被人白白占去,有些可惜罢了。”
白西装摇头晃脑,一双鬼祟的眼睛则死盯着宗雪琴不动,就好像要在她身上看出花来一般:“四小姐莫要在乎这些俗物,你眼下只用安心养好身子,我家主人如果得偿所愿,别说是小小的兴隆贸易行,就是整个宗家、整个滨城,也是四小姐囊中之物!”
“如此,仰仗沈先生了!”
……
从粉色小楼出来,白西装不由露出一丝冷笑,小地方就是小地方,连这里的人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而会客厅内,宗雪琴一脸寒霜,外力果真都靠不住,这世道,力量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活的惬意!
“来人,把电话拿来。”
兴隆贸易行中,坐在宽大老板桌后面的赵韶九依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么大的一家公司,几乎整合了赵家当年最优质的资产,怎么就凭夏成龙几句话,生生从宗家手中抢了过来?
赵韶九自小在赵家耳濡目染,对于商场中的种种龌龊并不陌生,赵家生变这一年多来,她更是见惯了尔虞我诈、阴险勾当,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公司法人是自己,股权在自己名下,兴隆贸易行这么大的产业自己就真的能够从宗家手中收回。
夏成龙一身本事,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各种文本原件拿到手,要说他只是赳赳武夫,赵韶九可不信。
赵韶九心里很明白,兴隆贸易行能给自己,夏成龙一定也能拿在手中,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夏成龙自己占了,反而比还给赵韶九更加容易。
想起一开始自己的怀疑,赵韶九不由赧然,或许真的和黑虎说的一样,赵家的一切,宗家的一切,甚至滨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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