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他们有没有说时间?”
苏大为有些严肃的问。
“没有。”
聂苏摇摇头:“我也是听到有人提了一句,他们大部份说的都是无关的事,很多事我也不知道,也听不懂。”
说是听不懂,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苏大为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聂苏,她的脸颊羞红,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羞羞的事。
注意形像,注意形像。
苏大为转开头,不再继续追问。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百济与倭国联合之事,非常重要,看来得尽快通知金法敏那边。
虽然双方是利用的关系,但大唐想对半岛用兵,就非得有一个战略支撑点。
新罗若亡了,辽东局势只会对大唐着,实在有些为难他了。
拖着这鹿角生到不远处一座假山后阴影下,苏大为让聂苏守着放哨,他与安文生轮番出手,交替审问。
鹿角生,为李大勇手下十位暗线之一。
在立足百济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李大勇都在渗透和发掘本地人做为他的眼线。
外来人,哪怕装的再怎么像,也很难瞒过去,只有本地人,做情报人员,才是最方便和快捷的。
很多年以来,这些手下暗线,也十分得力,帮助李大勇和大唐查到不少情报。
直到这一次……
安文生的手法简单粗暴,就是食指一戳,点在鹿角生小指上。
元气凝霜,瞬间将鹿角生的手指冻住。
再屈指一弹,一声清脆碎响,整个冻结成冻的小指,便断碎落下。
疼是不太疼,毕竟已经冻得没知觉了,但这一幕,着实把鹿角生吓得够呛。
开始结结巴巴的吐露一些内情。
但此人也是做惯了细作与情报,深知若全说出来,自己也是个死,一心想着拖延时间。
苏大为道:“用刑不够,我来吧,我师承桂建超。”
安文生的脸色立刻变了变:“我,我也去放哨去,你悠着点,别弄太大动静。”
“放心,安静如鸡。”
鹿角生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二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就见这白胖子转身退开,这个年轻汉子凑上来,对着自己喉咙一指。
一指,便封住了鹿角生的喉头肌肉。
叫不出声,也无法咬舌自尽。
接着,苏大为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虽然,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脸,但他能肯定,这个笑容一定是极其可怕的。
因为桂建超用刑前,基本都会这么笑一下。
状如厉鬼。
然后,便是木然的,摒弃一且人类感情,精准的如同一架机器。
耐心的,将犯人一点一点的切碎,就像是庖丁解牛般。
在桂建超手下的犯人,身体上的痛苦也就罢了,最受不了的就是老鬼那种冷漠得不似人的无情,一寸寸凌迟的决绝。
想死死不掉,宁可招了求个痛快。
苏大为,自然不会在这种环境下,给这鹿角生来个凌迟。
他只是从衣襟下摆抽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银针细软如人的头发。
但是和一般的针炙不动,这针极长,长到可以绕指数圈,长得就像是从长发及腰少女头上采下来的青丝。
“百炼钢成绕指柔,任你多坚韧,也逃不出这牵机丝。”
苏大为看了鹿角生一眼。
这一眼,不带任何人类的情感,冷漠得如同看死物。
然后他的手腕一抖,原本蜷曲成一团的银丝,立刻抖得笔直。
在鹿角生惊恐的注视下,银针从手指刺入。
痛!
一种刀子在体内游走,削筋刮骨的感觉,从指尖一点点的扩散开。
又痛,又酸。
那种酸,令鹿角生感觉酸得倒牙。
就像是夏季一口咬上的酸橙,酸涩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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